当月蝶舞撩开车帘看到夙沙潋晨的时候,马车内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混杂着药味扑面而来。第一眼看到夙沙潋晨的时候,月蝶舞的心猛烈一沉。他整个人到处都是伤,用布包裹着。嘴唇煞白,整个人衰弱地摊倒在马车的软垫上。
夙沙潋晨有气无力地指指月蝶舞,示意她上来。车帘刚放下,握住月蝶舞手的夙沙潋晨就不安分起来。月蝶舞瞪他一眼,伤成这样,手还不安分。被瞪的夙沙潋晨却全然不介意,貌似虚弱地笑笑。
因为夙沙潋晨的伤势,马车走得很慢。车里面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月蝶舞始终不说话,想着夙沙潋晨是怎样把自己弄成这样子的。就算是做样子,也不用下这么重的手。
想起刚刚夙沙潋阳骇然的表情,月蝶舞还是心有余悸。她很想问夙沙潋晨,这些伤口疼吗。偏偏这个家伙手不安分,把她好不容易孕育出来的哀伤和问候,全部破坏。能做这样的动作,就是他离死还远着呢。于是所幸就干脆不理他。
“王妃,你怎么这么无情呢?为夫伤成这样,你一句都不问。”夙沙潋晨低声抱怨道。
月蝶舞朝夙沙潋晨微微一笑,很快脸又阴郁下来,扭过头不再理他。
夙沙潋晨不满,可是碍于外面的人,动作不能太大。
马车停在肃王府门口,外面的侧妃和侍妾已经哭成一团,纷纷往上凑,想要看清楚王爷。夙沙潋晨被侍卫抬下来,虚弱地朝他们做个笑脸。随后,侍卫就把他抬进王府,月蝶舞拦住想进去请安的侧妃和侍妾。只告诉她们,等王爷好一点,再找她们。
人刚转身便听到姚琇莹低声的抱怨,回头的时候,她已经不见。荣哥低声抱怨,没好气地冲着姚琇莹的背影吐舌头。
回到房中,月蝶舞扫一眼床上装病的夙沙潋晨,想到他一日没吃东西。帮他掖好被子,本想问他吃点什么。却听到夙沙潋晨抱怨:“蝶舞,你怎么这么冷。”
夙沙潋晨实在不满,自从上车开始,月蝶舞就冷冰的,像一块冰雕。自己重伤,却一点都不在乎。
月蝶舞没想回他,把要说的话,全部收回,直接起身离开,留下夙沙潋晨在床上生闷气。
“月蝶舞,你给本王回来。你这个没良心的。”抱怨半天,只见月蝶舞自顾自地离去,夙沙潋晨气得胃痛。
一个时辰之后,月蝶舞端着白粥和一些小菜回到房间。夙沙潋晨还在床上生闷气,背对着月蝶舞,不理会他。
气吧,气死才好,省得他不老实。月蝶舞端着小碗,坐在床边。
夙沙潋晨抱怨道:“你还回来干什么。滚。我不想见到你。”
听到他这样说,月蝶舞觉得好笑。这不是在耍小孩子脾气吗?自己又不能不管他。实在不想叫他,月蝶舞把碗放在一旁的小桌上,动手摇摇夙沙潋晨,示意他起来。
夙沙潋晨置气,就是不动,不管月蝶舞怎么摇他,都没有用。
没办法,月蝶舞只好低声在夙沙潋晨耳边,柔声说:“一天没吃东西,起来吃点吧。”
夙沙潋晨转身想骂她,却发现旁边小桌上的粥。原本想说的话,全部都停在嘴边。咳嗽两声,说道:“扶本王起来。”
月蝶舞笑笑,只好扶起他。一点点喂他吃东西。第一勺递过去,夙沙潋晨嚼两下,抱怨道:“没味道。”月蝶舞白了他一眼,这么重的伤,能吃重味道的东西吗。
第二勺送到嘴边,夙沙潋晨就是不张嘴。哄了半天,都没用。
“淡,不好吃。”夙沙潋晨撒娇地说,扯着月蝶舞的衣袖。嚷嚷着,他要吃其他的东西。
这样闹腾,把月蝶舞的好脾气磨得差不多。扫一眼夙沙潋晨,把碗放在一旁,起身走人。
见到月蝶舞想要走,夙沙潋晨委屈地拉着月蝶舞的衣袖,眼泪汪汪,扁嘴。那个样子十足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月蝶舞又好气有好笑,摇摇头,心软地坐回去,端起碗,再次喂他。
结果还是夙沙潋晨还是不愿意吃,月蝶舞看着他,完全没有办法。
“蝶舞,你喂我。”夙沙潋晨笑着说,用手指指自己的嘴巴。
脸红的月蝶舞冲他笑笑,说:“不要。我怕中毒。”
夙沙潋晨驳回,“你嫌弃我。你……”话还没说完,一个柔软且芳香的嘴唇堵住夙沙潋晨的嘴。
轻纱扫过两人的脸,掩饰不住两人脸上的那抹红云。不安分的手游走于月蝶舞敏感位置,使得月蝶舞浑身燥热。舌头窜进月蝶舞的口中,攻占她所有的缝隙。用力地吸允着属于月蝶舞独有的芳香。手轻轻按住她的头,防止她躲避自己给予的火热。
本打算给夙沙潋晨一个浅吻,没想到变成深吻。月蝶舞想抽身离去,却也发现自己被夙沙潋晨牢牢控住。
许久之后,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月蝶舞捂住自己的脸,娇嗔地看着夙沙潋晨,责备他。夙沙潋晨只是一味笑,心满意足地嚷嚷肚子饿。
“你真是我命中的天魔星。”月蝶舞忍不住抱怨,脸红地低声说。
叶管家来报,“王爷,太子爷来看望王爷。”
夙沙潋晨的脸色不好,放开月蝶舞,说:“蝶舞,我想吃上次你做的山楂糕。”
“好。”月蝶舞柔柔地应了一声。
不知道夙沙潋阳在房间里面呆了多久,夙沙潋阳离开的时候,脸色如常,撞见月蝶舞的时候,看都没看月蝶舞一眼,像一阵风路过。而房间里面的夙沙潋晨的脸十分不好,看着床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