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了几天,外面的天空终于晴朗,夜空中,缀满繁星。月蝶舞趴在房间中的窗台上,数着那些会眨眼的星星。
“舞儿,来,看看你的嫁衣。”熹微推门进来,身后跟着手捧礼服的千鹤。
兴趣缺缺的月蝶舞懒懒地走过去,木偶般地在千鹤的帮忙下穿上那鲜红的礼服。在铜镜前,来回照,看是否合身。
“好。真是合身。”熹微的下巴都笑得合不拢了。
月蝶舞向上翻白眼,表示自己无语和无奈。
“舞儿,穿嫁衣的样子,真是很好看。”月天翔从门外现身,赞赏自己的女儿。
大概子女在父母的眼中都是完美的,问题是月蝶舞的眼中闪过那丝忧伤。自己如今的容颜……因为这样,月蝶舞有些失落地瞅着镜子中的自己。
“舞儿。”熹微敏感地察觉到女儿细微的变化,怜爱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如果因为容貌对你好,那不是真的。”
耸耸肩膀,月蝶舞双手摊开,可还是会在意。
微月山庄忙活整整两个月,月蝶舞的嫁妆才准备齐全。夙沙天华特意派大内总管汪公公和礼部侍郎越齐到微月山庄纳彩礼。
因为礼貌的关系,月蝶舞在侍郎和汪公公面前落落大方地行礼,“蝶舞见过汪公公和越侍郎。”
见到月蝶舞的时候,汪公公手中杯子抖动,差点把自己烫到。而那位越侍郎反倒平静,没有多大反应。
“月小姐。”两位大人对这位未来的肃王妃恭谨有礼。月蝶舞的只是笑笑,眼光从他们的脸上扫过。一个满脸笑容,一个小心谨慎。
越齐许多朝堂礼仪规制全部讲一遍,并把带来的崔嬷嬷引荐给熹微母女。这个脸上布满褶皱的女人,在见到月蝶舞的时候,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有礼貌地行礼。过分的平静,反倒引起月蝶舞对她的好奇。
择好吉日,月天翔一家在准备齐全之后,便上路。
路上休息的间隙,崔嬷嬷都会帮月蝶舞普及皇族的礼仪和肃王府的规矩,可见到月蝶舞那迷糊样,崔嬷嬷连连皱眉,这位未来王妃居然听不进去。
精明的千鹤明白崔嬷嬷的不悦,连忙打圆场,在崔嬷嬷那说不少好话。
“小姐,那位崔嬷嬷好歹是肃王府地位最高的嬷嬷,如果和她不合,以后难免会诸事受阻。”千鹤一边帮月蝶舞梳头,一边劝说。
“我知道。一想到要嫁给肃王,心情就变差。”
千鹤抿嘴一笑,“小姐,奴婢听说您和夫人订下契约的事情。奴婢以为得到肃王的心并不难。”
“你也知道这件事情了?娘和我订下契约,只要我能得到肃王的心,便能解除蝶蛊。可这谈何容易,你说得容易。”
“崔嬷嬷在肃王身边这么久,一定对肃王多少有点了解……”千鹤并没有把话说完,继续忙着手中的活。
被千鹤这样一提,月蝶舞似乎明白什么,“崔嬷嬷可不好对付。”
“那这就要看小姐的啦。奴婢可帮不了你。”
月蝶舞摸着自己的脑袋,若有所思,没有再说话。千鹤笑笑,忙完后,便让月蝶舞独自想事情。
“王妃。”崔嬷嬷走进来,准备最后一次和月蝶舞讲那些规矩。让她出乎意料的是,月蝶舞居然很认真地听。不时,还问一些不懂的地方,这转变,反倒让崔嬷嬷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