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柴青宁成了月蝶舞第一个怀疑对象。她盯着梳妆台上的手钏发呆,难道真的是柴青宁推自己的?正如荣哥所说,柴青宁在王府中很是低调,从不争宠,也不主动刻意讨好夙沙潋晨,犹如一个隐形的人。很多下人帮她做事,都是敷衍了事,根本不上心。
难道她这样做事是故意的?又或者是和自己以前一样,为了某个目的才刻意接近夙沙潋晨。和自己一样玩欲擒故纵,什么事情都是反着来的?越想越乱,月蝶舞实在不愿意这样想她。
“王妃,这件事想必有蹊跷。”鸾鸟说道。
“我们试试便知道。拿上那手钏,我们找个机会还给她。”月蝶舞眯起凤眼,看着远方。
事实上,月蝶舞打算晚上直接去找柴青宁,半路上却被叶管家拉去影月的房间,原以为影月有什么重要事情,没想到居然是陪影月下棋。月蝶舞瞬间暴怒,蹦得老高,就差没直接把棋盘拍在影月的脸上。
一向和稀泥的瑾瑜拦住月蝶舞,和她解释说是王爷安排的,说是要影月帮她把脉,开药调理一下身子。
月蝶舞听到这话,更加生气,说自己没病,身子好得狠。说着话,月蝶舞大脚踹门,想要离开。结果门一开,一脚踹在开门的叶管家身上。痛得叶管家在地上滚来滚去,半天起不了身。她又手忙脚乱地扶起叶管家,招呼影月帮叶管家看伤。
“王妃,您真行。你到哪里再找第二个叶管家赔给王爷。”影月嘲讽地觑着她,说完,还不忘摇摇头。
月蝶舞已经冷汗都下来,不知道怎么反驳他。只好任由影月讽刺她,权当什么都没听到。
叶管家尴尬地想说话,无奈下体实在太过痛,完全出不了声。
好不容易医好叶管家,叶管家苦笑道:“王妃,谢您脚下留情。”
月蝶舞尴尬地看看叶管家,又狠狠瞪一眼影月。影月回一个鄙视的眼神给她。
因为误伤叶管家,月蝶舞出于内疚,只好乖乖地坐在影月面前,让他帮我自己看病。无奈的月蝶舞被旁边的一个碎玉吸引。那玉的质地和颜色这么熟悉,好像在哪看过。不一会,月蝶舞终于想起,便开口问道:“瑾瑜,这碎玉哪来的?”
“荷花池边捡到的。”瑾瑜笑答道。
“能给我吗?”
瑾瑜颇为不解,不过也没再多问,直接把碎玉交给月蝶舞。
仔细端详手中的碎玉,月蝶舞满脸疑惑,问:“瑾瑜你什么时候捡到的?”
瑾瑜耸耸肩膀,说:“我也记不的不是痕清楚,好像是一个多月前。”见月蝶舞颇为在意,瑾瑜想问,又有些顾忌,临了还是没能问出口。
从影月处出来,月蝶舞再次来到荷花池边扒拉那些枯萎的草,想看看还有什么东西是自己没找到的。可找来找去什么都没有,除却草还是草。
“夫人,您确认掉在这了吗?奴婢在这找了许久。”彩玉的声音从墙的另一边传来。
看样子,柴青宁亲在来找掉落的手钏。月蝶舞手指上面,和鸾鸟齐齐躲在阴暗的角落中。
“别多话。快找,肯定掉在这附近。”柴青宁的语气中夹杂着浓浓的担忧,似乎很紧张她的手钏。
彩玉不情愿地又帮她在那找,手随意地拨弄着草,根本没有在用心找。她看看自家主子,又问了一句,“夫人,您再买一个不就结了。”
“那手钏世上只有一个,买不到的。”柴青宁低头,一寸寸地拨拉那些草。
“荷花池前面是王妃住的梅影院,那边的侍女经常打这过,要不要问问她们。”
听到要和月蝶舞说,抬头恼怒地瞪一眼彩玉,说道:“你别多话,不能给王妃知道。”
“什么?”彩玉不解地看着自家主子,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还不快找。”柴青宁出言催促,已然是暴怒,想必样子十分吓人,彩玉的冷汗都下来了,忙弯腰仔细地找。
主仆二人整整找了一个早上,什么都没有找到。柴青宁越发地焦躁起来,不停地四下张望,小脸绷得紧紧的。
实在没法找到,彩玉想劝又害怕真的惹恼自己的主子,几次嘴巴张张合合想说话,都被柴青宁的样子吓回去。
柴青宁又在那磨叽半个时辰,才失望地离开。紧张与不安满满地刻画在她的脸上,任谁见到都害怕。
“王妃,柴夫人似乎很紧张这手钏,里面必有隐情。”鸾鸟说道。
月蝶舞自然知道,自打回到梅影院,她就一直在想这件事。柴青宁似乎嫌疑最大,但是荣哥说的话也有理,她几日前才见她戴过。忽然月蝶舞的脑海中闪现一个名字——柴玉笛。
那手钏莫不是柴玉笛送的?记得上次在街上遇到他们两兄妹的情形。
“不管如何,柴夫人那一定要试试才知道。不过,这个玉镯……”月蝶舞的目光落在两个合在一起玉镯碎片。从瑾瑜那拿到的碎片和她手上的重合在一起。
翌日,月蝶舞召集众人在大厅说事。王府要筹办元宵宴会,月蝶舞原打算把这个差事交代给柴青宁,并示意柴青宁要好好办。再一看她那病怏怏的样子,又见她连连摆手,拒绝这差事。最后,为了拒绝,还跪在地上磕头。月蝶舞只好收回成命,把事情转给刘瑾儿。
王府宴会之事,都是由王府女主王妃操持的。一般而言,王妃又多会将这些差事轮流分配给各房侍妾和侧王妃办理。一来可以减轻王妃的担子,二来可以笼络众人。而得到差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