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寺,上一次来姻缘寺是来祈福,自己在寺庙的道路上被人伏击,今天却是来抓人。
“统领。”老方丈战战兢兢地出到山门前,合十的手掌有些颤颤巍巍。
对面的人是五万禁军统领,而他身后是一些人高马大的禁军。一个个凶神恶煞,这座小小的姻缘寺又哪来见过这般场景。老方丈初始听闻小和尚来报信,还有些不相信,现亲眼见到,还是有些害怕。
那些前来上香的香客见到禁军来封锁这座寺庙,纷纷躲避,害怕自己被牵连其中。但是他们总爱猜些什么,禁军出动多半与皇家有关。
“主持大师,你把寺庙内所有的僧人关在一起。不许有所遗漏。”禁军副统领大声地说道。
“这……这……”方丈面有难色,又没法反抗。叹气之后,只好照办。把寺内所有的僧人全部关在一个僧房中,他自己也被关在里面。外面的红色大布,把这个僧房全部围起来,一点外面的情形都看不到。禁军里三层外三层地把姻缘寺守个严实,在寺内几乎是一片瓦一片土地翻找。
荒园离姻缘寺并不远,姻缘寺的变故太快,就在僧人被赶进僧房的同时,影月带着另一部分禁军直接冲外面的荒废园子而去。
园子里面的人似乎听到风声正往外跑,几个刚翻过墙头,便被禁军待个正着。园子里面一片乱,禁军把园子围起来。影月更是大力踹开大门,冲进屋子里面,没能来得及逃出外面的人各个惊慌地看着眼前的人。有些不甘心地拔出兵器与禁军对峙。
“太上皇,皇上请您回宫。”影月一进门便见到夙沙天华在汪公公地搀扶之下正在一步步往外走。
被堵在屋子里面的夙沙天华冷眼斜着影月,一副生气的样子,而汪公公更是生气,尖细地声音高叫:“大胆,几日知道是太上皇,你们还敢在这动兵器。难道想造反吗?”说着说着,他的身子已经挡在夙沙天华前面,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影月。
连看都懒看一眼汪公公的影月对自己部下挥手,对夙沙天华抱拳说:“太上皇,皇上命微臣请您回宫。”
夙沙天华虚弱的声音带些许的怒气,说道:“他人呢?为什么不亲自来接朕?”
“回太上皇,皇上就在寺庙等着。”影月让开路,伸手请夙沙天华出去。
如今的情势,夙沙天华无奈看跟着影月走。他已经没有被的方法,跟在他身边的人全部被影月下了兵器,身上的弯刀也全部被摘走。夙沙天华就这样被影月“护送”往寺庙方向一瘸一拐地地走去。
虽然有汪公公的搀扶,夙沙天华貌似还不能好好走路。跟在后面的影月心下疑惑,去看夙沙天华的脚,又一点问题都没有。怎么他走路如此摇晃,貌似病得不轻。
汪公公搀扶着夙沙天华费力地走一段距离,实在无法走路,两个禁军找来一副担架把夙沙天华抬起,这样才走到寺庙。
一进大雄宝殿,夙沙潋晨站在那等着,看着自己的父皇,脸色难看。“父皇,朕来接您回宫。”
“哼,这些虚礼就不必说了吧。”夙沙天华不屑地说,慢悠悠地坐下。
夙沙潋晨似乎也没打算停留,找两个太监背起夙沙天华,而汪公公则被影月绑住手脚,扔进囚车。
没想到父子两个人见面是这样的情景,这让影月微微有些错愕。
夙沙天华被囚禁在别宫中,禁军守卫森严。这一次,夙沙天华被抓回来,汪公公却被夙沙潋晨锁进杂役房。主仆二人被强制分开,汪公公对此颇为担心,本想着在夙沙潋晨面前辩解,没想到夙沙潋晨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把汪公公送进杂役房,让他和其他的杂役太监一样做苦力。
身边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夙沙天华显得有些寂寥。尤其是他的脸似乎总会抽搐,太医诊治过后,告诉夙沙潋晨,这是中风的征兆。中风?夙沙潋晨大吃一惊,没想到夙沙天华会中风。好在太医告诉他只要好生照顾便会没事。可是夙沙天华没了汪公公也没了青莲公子,就如同普通的老人一般,精神萎靡,衰老不堪。
“皇上,还是让汪公公去伺候他吧。毕竟这么多年。不管当年他做过什么,如今这般,你还是对他好些。”月蝶舞劝道。
“他差点要了你的命。”夙沙潋晨惊讶地看着月蝶舞,没想到她会为夙沙天华求情。
月蝶舞笑笑,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心软。他都这样了,走路都走不稳,我们还能把他怎样。只要派人看紧他便是,其他的就算了。”
没有抓到青莲公子,月蝶舞颇有些失望,再听说夙沙天华连路都走不稳,自己还能怎样。不管如何,她总要为活着的人考虑,所以,劝夙沙潋晨放心便好。
还没等夙沙潋晨点头,月蝶舞把刚刚拿到手的丹方塞给夙沙潋晨,说:“我想去见见他。有些事情,需要当面问问。”
“好,我陪你去。”
“我想单独见他,可以吗?”
夙沙潋晨不情愿地摇头,但是见到月蝶舞的哀求的表情,他只好让步。
准备好两个食盒的东西,月蝶舞去见夙沙天华。
见到夙沙天华老态龙钟的样子,她的恻隐之心起来,心中有些不是味道。说实话,他对自己还是很好,只是这杀父之仇横亘在中间,多少让一些东西失去原来的颜色。
“臣妾见过父皇。”
躺在躺椅上的夙沙天华闭上双眼,手微微抬起,指着旁边的椅子,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