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天算是明白一点,松开月蝶舞的衣服。
听曜天这说,看来尉迟永清也不大好过。想来是和夙沙潋晨一样,被那些火药吓到。只是可惜她自己不能去看望他。
因为小豆子的事情连累,尉迟永清被夙沙潋晨禁足在书房附近宫苑。每日除了给太子授课,其他的时间全部禁足。被人如此禁足,任凭是谁都不可能有好的心情。
不过,月蝶舞还是命人小心伺候,不准这些人去打尉迟永清。
宫中抓到小豆子他们私自设赌局,暗害熹微。另一边已经动身上去道观寻找夙沙天华的熹微在路上受到阻拦。
面前出现一群拦路打劫的男人,衣服破旧,面黄肌瘦,所有人都萎靡不振的样子。他们虽然身体不强,但是双眼猩红,手中已然生锈的砍柴刀沾满血迹。如今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熹微他们。
跟在身后领头侍卫低声对熹微说:“夫人,这些人看起来不正常。这一带是皓京知府管辖的范围,山野流寇早已被肃清,怎么突然多这么多人,夫人还是要小心。”
“嗯,见机行事。问问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是。”
还没等这么侍卫开口,对面的人已经叫嚷着,提起砍柴刀冲过来。他们直直地冲向所有的人,各个气凶凶。
大概是因为这些人的眼睛实在太过吓人,身下的马害怕,一匹匹全都后脚着地,前肢高高扬起,害怕地踩踏这些冲过来的人。上面的人只要骑术差点的连人带马反倒在地上,还有的马踢后腿,总之,一片混乱。
面对马匹如此强势地动作,一般人就算不害怕,可总会下意识地害怕往后退,也要犹豫片刻。可这些人完全不怕,直接冲过来。砍柴刀竟然毫不犹豫地砍向马上的人。其中不少人都被马横着踢飞,当场晕倒。只要没晕的人依旧会爬起来,冲过来。
熹微感觉这些人有些不对劲,避开这些人,蹲下身子把脉。双眼立时瞪圆,对着侍卫他们叫:“打他们的脖颈,直接敲晕他们。”
那些侍卫一听,利索地把没有晕倒的人逐一敲晕。
这些人没有武功,只怕凭身上的蛮力,怎么会是宫中侍卫的对少。不多会,所有人尽数全部被人敲晕在地。
“夫人。”侍卫看着熹微给地上的人用针。
“千鹤,把红色瓶子里面的药分给这些人吃。”
随着服下丹药,这些人渐渐苏醒。见到一群陌生人在自己身边,颇有些害怕。
“这位小哥别怕。”
“你们是?”
领头的侍卫冷哼一声,“还问。我们是刚刚差点没被你们砍死的人。”
醒过来的人拍着头,歪着脑袋努力回想刚刚的事情。貌似想起来什么,瞪大双眼惊惧地看着熹微他们。又见刚刚说话的人颇有几分当官的样子,心中害怕,忙磕头如倒蒜,求饶道:“这位官爷饶命,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不知道怎么了,朦胧中想用刀砍面前的鬼,不知道怎前面是官爷您呀。求您饶命。”
本还想说什么,熹微拦住那个领头侍卫,说道:“小哥,那之前你们还记得自己是在什么地方的吗?”
小哥努力地回想一下整个过程,犹豫地说;“我们好像是在山上的道观里面。”
“山上的道观?”
“是,不过我们也不能确认。我们是到道观去修路的。后来天快黑的时候,飘来一阵雾气,随即我们就看到一些鬼一样的东西。夫人,我们真的不是有意的。”小哥说完,他身后的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
这群人的身上衣服虽然都已经破损,但从他的手指上老茧可以看出,他们确实是一些常干农活的普通人。
熹微温婉和善地请他们都起来,仔细问他们事情的经过。
原来山上的那座道观香火旺盛,但是上山的路没有修整,不大好走。观主拿出一部分香油钱,用于请附近的壮汉来修路。山下和附近的猎户听说有钱又能积功德,所以纷纷都来帮忙修路。观主叮嘱他们每日在日出之后日落之前修路,其他时候不能上山。因为路还差一点,这些人便想赶工全部修好。所以在日落之后还在修,没想到,日落之后山上立即起雾,刚开始没什么,后来渐渐就模糊。
再后来他们就在模糊之间以及为自己遇到鬼,不停追着那个影子跑。身上的衣服和血痕都是山上树枝剐蹭的杰作。直到遇到熹微他们。
从他们的叙述中得知山上的雾中有毒,领头的侍卫抬头看看天,天也不早,太阳已经西斜,山上估计要起雾。便对熹微说:“夫人,看来我们只能明日上山。”
熹微点头,转头和那些人说了些话,便让他们离开。
“我们去村子里面找个地方住下再说。”熹微不想贸然行事,想来那些雾中定是有人刻意撒了毒药。想不到唐家的毒药,再次成为别人的屏障。
熹微被浓雾挡着,而月蝶舞则是被鸾鸟挡着。
“娘娘,您不能再这样做。上一次的教训已经够了。”
“上一次只是偶然。”
“娘娘。”鸾鸟跪下来劝道。
鸾鸟向来寡言少语,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不会去阻拦月蝶舞。看来是月蝶舞错了,月蝶舞看着焦急的鸾鸟心软,退回去。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这段日子以来,她希望能了解一切。所以,她忍着不去寻找。如今有孩子,有丈夫,自己不能不顾及这些。
见月蝶舞坐回去,鸾鸟被荣哥扶起来,劝道:“奴婢明白娘娘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