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瑾瑜和这位年轻人交往的时候,刻意去探听他的身世。一个普通的孤儿,什么背景都没有。如果不是儿时不是遇到好心教书先生收养。估计他也就不在,也正因为收养的是教书匠,自幼熟读诗书,满腹学问。不过,这个教书匠在他成年没多久后,便死于一场瘟疫。而他没钱没路子,只好在高官的府邸私塾教书,混口饭吃。
坐在对面的吏部尚书和司马瑾瑜聊到这个人,满眼都放光,他还有意无意透漏他想招他为女婿的想法。司马瑾瑜干一杯酒,便没再多言。对于他而言,这样的身世可没法查。来历成迷,如果真的把他推荐给皇上,只怕有些不妥。
吏部尚书聊得正高兴,没看到司马尚书担忧的脸色,继续说得天花乱坠。他正高兴如今皇上身边的红人请他吃饭喝酒,想着怎么讨他喜欢。一听说司马大人正在帮太子找太傅,更加是热心,一合计便把这位教书先生举荐。以后他在朝堂上也好多一个助力,在储君面前也挣得一席之地。
这餐饭吃得瑾瑜的心七上八下,按他对皇后的了解,这个教书匠倒是很合皇后的胃口,满腹学问,不拘泥传统。就是身世无法证实,一旦举荐有可能有麻烦。
“瑾瑜,你怎么还在发呆。墨汁都滴到奏折上了。”坐在他对面看书的影月大声地提醒道。
瑾瑜抿嘴,把从吏部尚书上打探的事情和影月说。
“你不是都和他交谈过吗?”
“是呀。和他交往甚为愉快,学问好,能力也强,就是这身世成迷。”
“无法证实确实麻烦。不过,你先举荐吧。他到宫中也会被暗卫和侍卫盯紧,应该不会有问题。再说,还有皇后那一关,能不能过还难说。”
瑾瑜一想也是,自己现在担忧没道理。还是先举荐再说,再不举荐,皇后娘娘就要整个中书省给掀翻,自己也受不了。
就这样,这位来历成迷的年轻教书先生被司马瑾瑜举荐到夙沙潋晨和月蝶舞面前。
“尉迟永清。”月蝶舞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却有说不清楚怎么熟悉。问瑾瑜,“你试过他?”
“回娘娘,臣和他交谈过,此人是个很有才气的人。就是脾气有些古怪。”
刚刚还在看折子的夙沙潋晨抬头,问:“古怪?怎么说?”
瑾瑜抬头看一眼夙沙潋晨和月蝶舞的表情,见他们心情不错,便说道:“他说要孩子的家长亲自去请,以示诚意。”
但凡大才,脾气都有些古怪。没什么大不了,如果能把太子教导成才,也是好事。不就是亲自去请人,也不算委屈。月蝶舞笑笑转身看夙沙潋晨,看他是不是同意。
在教导孩子方面,夙沙潋晨早就习惯听从月蝶舞的,自然同意。再说,他也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能人能让满腹经纶的瑾瑜盛赞他。便对月蝶舞说:“那不如我们找个日子,出宫去请他。”
“好,后日吧?有劳司马大人去安排,在你的府邸见,应该没问题吧?”
“是。”瑾瑜应道,暗地为这位教书匠捏一把汗。
安静,真是安静的出奇。这个时候,如果有什么可以冷静一下的话,月蝶舞真想冷静一下。面前的这个人长得还真是搞笑,眼睛小到只能和黄豆做比较,皮肤白到像是脱血色。她忍了半天才把笑意忍回去,同样想法的还有夙沙潋晨,只是他比较不在意这些。
“尉迟先生,这位就是本官上次提到的夙公子。”司马瑾瑜向尉迟永清介绍夙沙潋晨。
尉迟永清斯文有礼,就是长相怪异了一点,而且——
夙沙潋晨施礼,正想开口说话。
对面的尉迟永清没理会夙沙潋晨,人一下跳到月蝶舞面前。拉起月蝶舞的手,说道;“请问小姐芳名。”
月蝶舞嘴角抽搐,这个人近处看,那双眼睛就像放大的黄豆。月蝶舞实在忍不住,抱着肚子哈哈大笑。但是尉迟永清身后的夙沙潋晨的脸色就相当难看。
如此无礼的人居然敢直接跑到自己的女人面前问芳名。如果不是好奇这家伙的学问,只怕他的脑袋早搬家了。
此时站在夙沙潋晨前面的司马瑾瑜不停地念佛号,这小子也真是好色。知不知道得罪这对夫妻的下场呀。
“哈哈哈,对不起,先生,你——哈哈哈。”月蝶舞就要抽筋,话都要说不利落。实在不行,她一头载入夙沙潋晨的怀中。眼看着就要笑断气了。
尉迟永清对月蝶舞的这样的动作反感,扭脸说自己不舒服。
“司马大人,在下今日不舒服,改日再来探望。“说完头也不回,也不理会屋子里面的人,转身就走。
司马瑾瑜张嘴准备说话,却被夙沙潋晨制止。他此刻已经满脸厌恶,只有月蝶舞还在笑。
“好了。蝶舞,人都走了。有那么好笑吗?”夙沙潋晨扶正月蝶舞的身子,问道。
“有,”月蝶舞揉着自己的肚子,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一想起那双小黄豆眼睛,就有点忍不住。不过,说也奇怪,这个尉迟永清,感觉怎么这么熟悉。
瑾瑜看看外面,确认外面没有外人,才说:“皇上,娘娘,如今怎么办?这位尉迟先生走了。”
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皇后娘娘也真是的,有那么好笑吗?笑成那样,不管是谁,都会生气。她还笑得那么开心。
“没事,瑾瑜,你帮我们备上一份厚礼。今日是我失礼了。改日我会亲自登门拜访。”
“只怕不容易。娘娘,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