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月宫,和之前一样荒废,里面除了灰尘什么东西都没有。夙沙潋晨登基以后,因为月蝶舞的请求,这里一直没有变过样子。可月蝶舞自己也很少到燕月宫来。反倒是经常去轻羽宫,打扫轻羽宫。
大概是自己没能查到燕妃母子的事情,月蝶舞忽然有些害怕进燕月宫。
宫内荒败的厉害,一点生气都没有,还透着阵阵阴冷的风。
荣哥一见就打一个喷嚏,拉着月蝶舞,想要拉走她。而月蝶舞虽然有些哈皮进去,却有很想进去。鬼使神差地她推门进去,看着宫室内一片荒芜,心里有些漠然的凄然。
当年燕妃在世的时候,这里的热闹,这里的繁华。如今只有这空空荡荡的宫苑,里面什么都没有,一切皆是虚妄。
什么都没有,就什么都找不到,月蝶舞凄然挑起嘴角,转身对荣哥说:“荣哥,你一会去找叶总管,让他派人打扫这个宫苑吧。你看着宫苑荒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宫中,刻意又多了一处冷宫呢。”
“是。娘娘,我们还是走吧。你身子不大好,如今又在这个地方,只怕会惹上晦气。”
月蝶舞抵笑,“如果世上真有鬼,我真想见见。不知道潋清哥哥还认不认识我。这么多年,我真的很想他,很想燕姨。”说完,敛下眼眸,黯然地转身关上门。
让月蝶舞不知道的时候,燕月宫里面,不是只有她,还有一个人躲在暗处。刚刚只要她一进去,他就会发生针,把月蝶舞他们弄晕。还好月蝶舞她们只是站在门口。当他听到月蝶舞说,很想念是夙沙潋清和燕妃的时候,这个人的身子微微抖了抖。她离开的时候,他站在暗处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
经过燕月宫,勾起月蝶舞心中的伤痛,略微好起来的心情,也变得惆怅。
“奇怪,最近都是在送什么安息香给我用呀?这个味道怎么这么淡呀?”月蝶舞皱眉,看着手中的香料。往日自己用的安息香,都是微月山庄供应上来的,是一种特意的配方。可最近用的安息香,味道却不相同。
鸾鸟接过来,闻了闻,说道:“嗯,这是太医院调制的。山庄送来的,已经用完了。要明日才能送进宫,娘娘最近总是失眠,所以,他们就送了这个过来。我已经找其他的太医检查过,说是没有问题。”
其他人调制的香料,月蝶舞不是很放心,可自己最近总是睡不着,要点一点,只好少用点。吩咐道:“原来这样,少用点吧。”
晚上,月蝶舞又开始做噩梦,这一次更加严重,她几次想自己醒过来,都没法醒过来。只好大声地呼喊,貌似没有人听到。她在黑暗中行走,知道是做梦,就是醒不来。
更糟糕的是,她在梦中回到燕月宫。吓得她浑身冒冷汗,燕月宫曾经发生的事情,让她恐慌,可是又看不清楚,什么东西都像是被一层纱幔罩住,声音也听不清楚。
她在梦中不停告诉自己,这是梦,要醒来,醒来就好。不管自己怎么做,就是醒不来。
“蝶舞,”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蝶舞,小傻瓜,你又做梦了?”
突然之间,周围的东西全部清楚起来。又回到自己的宫中,这是自己的寝殿呀。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他那笑容仿佛带着魔力,拉人入温柔的漩涡。这个人月蝶舞认识,可自己想不起来,好面熟。在脑海中不停地寻找和这张脸对得上的名字。终于找到,月蝶舞有些恼怒,“夙沙潋晨,你玩什么花样呀。真是的,平日见你就够了。干什么还跑到我梦里来”
对面的男子笑容停了下来,鎏金的眼眸毫不掩饰地填满失望两个字。苦笑说:“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吗?只记得夙沙潋晨?”
月蝶舞皱眉,认定是夙沙潋晨在闹情绪,好笑地说:“你别闹。不是你,难道是你那个四第,夙沙潋雾吗?真是的。别闹。”
“小傻瓜,连人都认不清了。”对方再次失望地说。
小傻瓜?这个称呼十分熟悉。对了,夙沙潋晨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自己。这个称呼,以前确实有人称呼过自己,不过,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月蝶舞惊讶地再次打量面前的人,白衣如风,周围的灯火不停地跳跃,玄幻地让人有些晕眩。“潋——清——哥哥”月蝶舞终于说出来。
对面的男子苦笑,走上前,揉揉月蝶舞额头上的碎发。柔声说道:“你终于看清我是谁了?”
“潋清哥哥,你怎么在我的梦中。”月蝶舞不敢置信,想要去掐自己,证实一下自己在梦中,又害怕掐自己,怕这个人消失。于是站在那纠结,手不停地摸自己的胳膊。
男子温柔地冲她笑着,揉揉她的头。好冰冷,好难受。月蝶舞想哭,又哭不出来。想笑,又笑不出来。整个人怔在那,茫然地看着这张自己熟悉的脸。身边的气息,既熟悉又陌生。
心里暗暗告诉自己,这是梦,这是梦。可是夙沙潋清从来都没有这般真实的进过自己的梦。她张开嘴,想问怎么回事,只见到夙沙潋清扭头看看旁边,对她说:“蝶舞,我要走了。他们来接你了。”
话音刚落,月蝶舞不知道怎么了,眼前一下黑下来。她意识到什么,猛然挣扎起身,才发现自己坐在地上。随后是一阵乱声,荣哥和鸾鸟带着侍卫和太医冲进寝殿。
见到月蝶舞坐在地上,荣哥赶紧走过来扶起她,问:“娘娘你还好吧?”
“啊?什么事情?”月蝶舞还有些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