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沙潋阳的脸已经阴沉到恐怖的程度,屋子里面弥漫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
空气中的压抑,让屋子里面的人都不敢做声。月蝶舞更加是备感威胁,这个时候知道自己怀孕可不是一件好事。说不定夙沙潋阳会对自己和孩子下手,于是,月蝶舞满是戒备地看着夙沙潋阳。
好一会,正当月蝶舞以为夙沙潋阳要发作的时候,夙沙潋阳却冷冷地扫过她的脸,一声不吭地离开屋子。
“我苦命的娃。你娘和你被你爹那个混蛋卖了。”月蝶舞见到看守自己的人全部退到外面,立即发飙,磨牙顿足地低声咒骂,“夙沙潋晨你个混蛋,混蛋,”骂着骂着,月蝶舞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自己变成怨妇。
冷静下来之后,月蝶舞看着外面站岗守夜的太子宫侍卫,每个窗户都有人严密看守。想必此时屋顶上,也是暗卫密布。自己想要逃出去的几率几乎等于零。她摇头,暗叹自己悲催的命运。
就这样,月蝶舞被软禁在太子宫两日,这两日,太子宫所有的膳食她都小心的用身上的银饰测毒,至于药干脆就直接倒掉,压根不喝。
不过奇怪的是,夙沙潋阳两天都没有再来看过自己。这倒让月蝶舞安下心,如果他天天来纠缠自己,纵使自己防范再好,也是徒劳无功。
月蝶舞发现太子宫对自己看守越来越严,自己的房中也日夜不停地有武功好的侍女守着。她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她发现那些女子走路的时候裙边不落灰尘,说明她们走路很轻,内力很好。这样一来,想必外面一定正在发生大事。而且这些事情了不得的大。
夜晚,月蝶舞睡得正香,眼前晃过几个太子宫侍卫,他们直接敲晕月蝶舞,让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见到夙沙潋晨和夙沙潋阳正在说着什么。不时的夙沙潋晨往月蝶舞身上瞟。
月蝶舞摇头努力想让自己清醒些,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身子软的像棉花,只能勉励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她恨恨地盯着远处的两兄弟,真想上去踹死他们。他们四周到处都是侍卫,肃王府的,太子宫的,彼此都是严阵以待。
月蝶舞很快发现自己是最可怜的哪一个,她身后站在两个彪形大汉,自己则是被人强行按在软榻之上。这种情况,身中毒,又不能强行运功化解,只能被人当人质。
好不容易,两兄弟说完事情,走近月蝶舞。
夙沙潋晨弯下身子,揉着月蝶舞的额头,心痛地说:“你受委屈了。”这个时候的月蝶舞突然觉得他好做作,从心里对他产生一丝厌恶的感觉。甩手不想理他,扭过脸,装没听到。
夙沙潋晨吃了个闭门羹,也不再做声。干笑两声,随手点住月蝶舞的穴道。抱起她,往回走。
见到月蝶舞的态度,夙沙潋阳幸灾乐祸地扫过自己弟弟的背影。他想要东西,终于达成,想做的事情,障碍已经全部扫清。再也没有人能阻止他,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由得狂喜。
“夙沙潋晨,你是故意的。故意把我送到夙沙潋阳那。”月蝶舞有些激动地责问面前的人。
夙沙潋晨没有啃声,眼神微暗。不做声就等于默认,月蝶舞心头火气,想要骂人,又压抑着,差点没让自己内伤。虽然是自己说过会相信他,可也不带这样,直接就把自己给卖了。生气也是正常的,如果这都不生气,那自己也太木讷了。
因为处在生气中,月蝶舞也懒得管外面的腥风血雨,在王府中安心养胎。她忽然想起姚琇莹,准备去看她。没想到影月告诉她,姚琇莹被人劫出肃王府了。
月蝶舞问:“那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呢?”
“听说打掉了。”影月叹气地答了一声。
打掉了?真的?月蝶舞有些不相信,她这般算计,怎么会打掉这个孩子,想必后面有什么事情。
“王爷最近都在忙什么?”
“我以及您不想知道王爷的事情呢?”影月疑惑地看着月蝶舞,想起这几天,两个人相互不理的情形。
“我不是有了,只能先管着肚子里面这个,大的能自己照顾自己,就先不管了。”
影月嘴角抽动,没想到月蝶舞会这说。他寻思半天,就说道:“王爷最近都在忙皇上交代的事情,只是没见到皇上,王爷心里有心事。”
其实影月是夙沙潋晨叫过来,拽月蝶舞过去的。王爷不好开口,只有拿他和瑾瑜两个下水。偏偏瑾瑜这几日感染风寒,躺在床上不能动。这个重任自然就落在他的身上,他有点哭笑不得。明明不想这样夹在中间,夙沙潋晨救有意无意地暗示,总是找理由把自己打发到月蝶舞面前。
听到影月这样说,月蝶舞好奇地问:“皇上都交代什么事情?”
影月半天没有说话,看着远处,不知道怎么回答。从影月的态度中,月蝶舞发现有些不妥,知道其中一定生变。夙沙潋晨有心事,想必这些一定非常麻烦。月蝶舞考虑自己要不要去顺道关怀一下这个大的呢?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寻思良久,才下定决心。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脚走到门口,就是不能再往里面走。看着书房中那个略显憔悴的脸,心里陡然升起一丝丝伤感。她不禁在想,如果夙沙潋晨是一个普通人就好。
“王妃,”影月在月蝶舞身后提醒,自己好不容易把月蝶舞拉到这里,可不想半途而废。就差一步,自己的苦逼差事终于可以完成。
月蝶舞扭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