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蝶舞觉得奇怪,那些弯刀客怎么又变成太子宫的人呢?难道之前自己在皓京见到的那些都是演戏给她看的?月蝶舞越想越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荣哥,长街上的事情,你也亲眼看到。你说那天的事情,是真的吗?还是太子在做戏?”月蝶舞对自己的判断有些吃不准,基本上已经完全分不清夙沙家的人何时在做戏,何时是真心。
荣哥看看天,认真地思考好久,才开口说:“王妃,奴婢不知道。不管那天是不是真的,太子爷恨王爷确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模棱两可的答案瞬间打倒月蝶舞,荣哥这样说前面基本等于废话,后面那句则是说自己相信夙沙潋晨。月蝶舞苦笑,看看外面的天,重复着荣哥最后的话。
太子和肃王是朝堂上的对手,这件事全夙沙皇朝的人都知道。正因为这样,才更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也更让人琢磨不透。从这次刺杀的对象来看,显然是自己和爹。
难道这些人真是江湖的杀手组织,只要有人出钱,便会杀人。荣哥说其中一个人身上有标示,而不是全部,这又不符合杀手组织的作风。月蝶舞越来越不懂,看不透,也猜不透。脑子里面已经全部是大米粥,搅都搅不开。
两天之后,月蝶舞可以下床走路,活动自己快要僵硬的胫骨。当走到家中那棵大枣树下,不自然想起去世多年的夙沙潋清,也会想起当年那个站在树下嘲笑自己的男孩。那段日子是自己最单纯最开心的日子,没有那么多的烦恼。
“蝶舞,身子还没好利索,可不能爬上树。”熹微看到月蝶舞站在树下发呆,以为她又要爬上树,赶紧阻止。
月蝶舞回头笑笑,“娘,我又不是孩子。”
“那就好。”熹微温柔地笑着。
月蝶舞突然发现自己的娘亲笑起来,有种说不出的美。这种母性的美丽是不是特别容易招来一些麻烦。月蝶舞特别想问,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蝶舞,回去吧,别乱想。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的,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耳朵听到的也不一定时是假的。”熹微叹气地说着,把月蝶舞扶回房间。
娘亲的话好像在和自己道明事情,难道她知道什么。月蝶舞正要开口问,熹微已经摇头,示意她什么都不要问。
月蝶舞没法,转而问夙沙潋晨到哪里去,自己貌似一天没有见到他。熹微抿嘴笑笑,说:“一天不见就到处找他,就那么喜欢她吗?放心,他没出山庄,这几天师徒二人总在一起喝酒。这会不在你这,应该是找你爹喝酒去了。”
自从月蝶舞伤好以来,夙沙潋晨每天都会陪月天翔喝酒,聊些朝堂上的事情。夙沙潋晨难得能如此随性地说自己想说的话。皇城中的压抑,使得他沉默寡言。只有在自己师傅面前,才能畅所欲言。他毫不避忌地把自己心中的隐忧和担心告诉月天翔。
“潋晨,你的心情,为师了解。你师傅我也经历过,被人出卖是很愤怒。每次遇到这种事,都想冲上去,把那些人杀死。可事实上,很多时候,我们只能选择忍耐。”月天翔大口喝一口酒后,继续说,“我们都是聪明人,所以,我们不争一时,而是争千秋。”
这种大道理,是上一辈老人最喜欢说的话。夙沙潋晨当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要自己真正做到,期间的痛苦可想而知。他喝口酒,默然地点头。
“至于,你的担忧。”月天翔习惯性地拍拍夙沙潋晨的背,“不需要担心我和你师娘,我们会照顾好自己。你记得照顾好蝶舞那丫头就行,我就怕她做事毫不顾忌,冲动做事,惹出大麻烦。”
说到月蝶舞闯祸,夙沙潋晨无奈地长叹。对此他深有感觉,自从娶了她,麻烦就没停止过。刺杀,下毒,被骗,屡见不鲜。更让夙沙潋晨头痛的是,这些麻烦都会有意无意地牵出以前的事情。他明白月天翔担忧月蝶舞的心情,自己也只能告诉他会尽力。
月天翔抬头看看天空,又说道:“潋晨,你问过我怎么看那天的人,我当时没有答你。”月天翔大口喝酒,像是在鼓足勇气。夙沙潋晨从来没有见过师傅这个样子,说话吞吞吐吐不是师傅的性格。
等了很久,月天翔迷茫地看着远处,说:“那些人不是太子宫的人,但是他们和皇家有关。因为多年以前,我见过他们。”
“嗯?他们是谁?”夙沙潋晨问道。
“弯刀上的花纹是小朵的铃兰,喜欢使用这种花纹的组织叫枭。他们是由皓京当时的望族组成,原本就是江湖杀手。战乱后期,他们神秘地从江湖上消失。而那个时候,暗杀的事件开始增多,被暗杀的人无一不是和夙沙皇朝做对的。这种弯刀成了那些暗杀的凶器。”月天翔静静地说着。
夙沙潋晨听到后面,已经站起来,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的师傅,似乎心中有答案。
“当然,也有可能是别人,毕竟他们是杀手。”月天翔还想解释,却被夙沙潋晨制止。他的头有些乱,重新坐下来,脑子里面大乱,不知道从哪里整理好。
事实上,夙沙潋晨很久之前,就隐约感觉到身边有人在挑动他和夙沙潋阳争斗。可这个挑动的人,他怀疑过许多人,却从没有往那个人身上想。一时间,他有点难以接受。
月天翔见到夙沙潋晨的脸色剧变,也没有再说下去,自顾自地喝酒。想让夙沙潋晨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事实上,如果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