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当然痴人说梦,可是难道营长就愿意不但默默无名而且付出毫无应有回报的生活么?如果为了天下百姓打天下的人自己都得不到必要的利益,那么当中华再次面临危机的时候,又会有几个人把大义放在心上?就靠当年明末除了我们以外的那些人?就是那些腐儒们好歹还讲究个利义之辩呢。凭良心说:打江山那事儿先不提,就说我们这几年来相比旧朝带给当地百姓的好处,值不值几万两银子几个女人?凭什么那些商人可以做的事情我们却不能做?如果说是竞争不平等,那自古以来的官营工商业和官田何时又与民间平等了?我们也应有为自家利益的打算,而是到头来靠新朝来养老,让子女去要饭。何况钱在我们手中同那些土财手中的意义也根本不同,那些落后愚昧的阶层怎么能同我们相提并论?天下的道路桥梁学堂水利十有六七都是所谓的官僚资本办的,那些寻常的商户土财做过什么象样儿的事儿?”
这些话,当然都是推脱之词,李文远当然也十分清楚这点儿。可正因为几位公安军连长也都了解过一些新文化,懂得新朝的一些新道理,话听起来倒又很大说服力。是啊,比起那些民户商人来,自己从能力到对社会的贡献,哪一点儿又差了?
不过李文远可没有能被轻易的忽悠住:“可这,也绝不等于能同那些人往来做对不住新朝的事情。继续下去搞不好,我们就都要走上绝路。“
“只要我们有所注意,他们就要挟不了我们。毕竟队伍中同那些人同流合污的又不是没有,出了事情,我们也完全可以推脱。我们并没有反意,就是天帝知道了又有什么理由来降罪于我们?“李文远手下一名连长说道。
“可是那些人必然是有什么事情要图谋不轨的“李文远还是有些忧虑。
“只要我们并不被动应对,总有主动了解他们的机会,毕竟很多事情是他们有求于我们。我们只要有保留退路的决心,就不怕那些人要挟。“
随着同那些西南一带的前明雨孽的基础,直到不久前李文远才了了解到:西南一带从广西到四川同那些前明残余势力有来往的并非一家。很多人的想法反而是养寇自重,那些人如果真的是小有气候,反而自己有可能是大功一件。
张海忽然间来到广西境内的消息让李文远震惊不已,不过他庆幸自己在梧州当政期间没有做过什么太过出格的事情,就是涉及到拐卖yòu_nǚ的一些事情,也都妥善的做了安排和处理,这三年来不算逊色的政绩也是李文远心里平衡的底气所在。
“听说圣主以前从来没有公开的出巡过,都是微服,不过到了西南这一带为何又这样公开的出巡呢?而且似乎还有意的克制前行的速度在我们梧州就停留了这么长时间?虽然山高皇帝远,但我不相信:朝廷对西南的事情完全没有了解。“一名心腹有些不解的询问道。
其实这名心腹是个聪明人,也大致猜到了一二,李文远当然也是聪明人:“我看是圣主是要引蛇出洞。“
“这会不会太危险了?有没有可能出大事情?“
李文远笑道:“你我当年都是在队伍里接受过学习的,了解东西并不少。只要不是一线天那种绝地还毫无察觉,就是利用山谷打埋伏和突袭,过去十倍的敌兵有把握么?我听说新朝最近开始生产了不少线膛枪,射速同寻常的短鸟枪差不多,但是在精度上的突出加上人员上的优选精训足以威胁一百二十步的头靶,二百步的人靶。更别说那层出不穷的散弹与爆破器材利用方式,乃至天子近卫们那些比现在新军主力部队所用的燧发排枪还要精良的多的联装枪铳了。我可以这样说:这千把人的队伍就是在寻常途袭中遇到万余名敌兵也是稳赢,几万敌军的伏击突袭有一定机会,这也要赌这几年来圣主身边的队伍没有过去那样的战斗力与战备水平了。不过在这西南一带,算上不少地方都是土司少民也是人烟稀薄地形险恶,哪有那么容易轻易集结几万大军还能不被察觉?”
此时包括李文远在内的西南不少人反而担心起来,担心那些前明余孽们会不会不知好歹的自取灭亡。
而在此时藏区边地的一处大山中,不少工匠正在艰苦的劳作着。这些工匠中有很多是经过两三年时间才培养起来的学徒。同新朝也大多有着国恨家仇,并不单纯是为了寻常的生计来混饭。加上入门时的挑选,仅仅三年的时间,不少人就在铁器与兵甲做作方面颇有水平了。更不要说这里虽然空气稀薄贫瘠险恶,但是平日里的吃穿还算充裕。而且在军器制作的管理上还有必要的奖罚,这使的这些工匠们在制作军器的时候达到了前明绝大多数的工匠们所难以达到的水平。
“最近里的活儿怎么突然间增加了这么多?每个人要完成过去几乎两倍的量?”
“还好奖励也突然间加大了不少!是不是新朝有什么大事,上面决定要起事儿了?”
工匠们纷纷议论道
而一些新来的人则有些紧张起来,因为在这工作的工匠们都得到这么一条消息:工匠们也要适当接受训练,并且参与战争。人们都知道这是为保证火器质量的一种手段,可谁也不知道这些话是不是真的。
周遇吉听到新朝圣主前来西南的消息后也不由的有些紧张起来。当年的新朝主力大军战斗力之强悍,可是让所有的人都心有余悸。他深深的明白,不要说是现在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