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彻底击败了突上城头的叛军精锐之后,义勇民团在少数新军军官们的带领下迅速展开了反击。凡新军主力部队作战大概从起事的那时候开始,就十分注重投射兵器,注重有效的装备和训练。
然而北京城之中出现的这些义勇民团一没有完善的铠甲,二没有完善的训练,仅仅是像很多传统社会下的动员兵那样刚刚熟悉旗号及身边的人而已,三没有有效的多兵种配合,就像造反的民变军队一样往往只有长矛,竹枪,甚至农具。
这样一群似乎是乌合之众的群体却体现出了不可思议的战斗力与勇气。而再此负责京城守备的陈勇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
北京事件有所准备的“天罚行刑”之后,新朝政权与张海在不少人的心目中再也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连同天帝之使的说法也一样。
因为世上所谓的神从来没有在人间展现过可以证明而且难以辩驳的神迹,很多在外人看起来十分虔诚的一神教教徒内心也并不能完全确定天堂与神的许诺真的存在。例证之一不论是十字军还是中东国家的军队都不曾表现过历史上最顶级水准的战斗力,在战场上甚至反而不如满蒙等东亚北方少数民族或者革命年代的亚洲革命军队那些朴素的多神论或无神论者,大多数一神教徒在内心深处仍然是怀疑论者和不可知论者。而张海在北京所做的一切却毫无疑问的向世人宣告了神的存在,在短短的十几天的时间内就彻底的改造了世俗化程度最深的不少汉民从人生观到世界观的整个观念。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组建起了多达五万之众的“义勇军”
在以上万纯损失赢得了战场逆转之后,那些手持农具和长矛的“乌合之众”迅速展开反击,在战场上冷静而认真的向那些溃逃的敌人身后猛刺,即便是只有几十人也敢于面对几百人射出的箭雨展开进攻。
人群如同从城墙上泄下的洪水,用着简陋的兵器追杀着那些披着不错铠甲的敌军精锐:以最快的速度跑上前去,去攻击从小腿以下到脖颈一切暴露的部位成为作战的不二法门。
当万余名云集在城下的敌军被数万敢于冒着一切风险视战场如演习一般的军队击败的时候,战场进入了另一种一般倒的局面。
除了参加攻城突破的精锐,叛军中即便是一般战士也接受过训练并装备了不少投射兵器,可是看着那些即便身上插着几根箭支依然如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冲过来的人群,所有的人都没有把握单纯依靠臼铳和弓箭就阻止对方发起的攻势。
技术水准并不足以压倒对手的情况下没有近战迎敌的决心,不少由来自不同的县的公安军步兵营临时拼凑起来缺乏有效组织指挥的部队就这样在几万城内义勇军的冲击下溃不成军土蹦瓦解了。
五万余名参加反击的京城内的义勇军战死和伤死多达近四成约两万余人,没有伤死的大多是一些轻伤。
在直接的战斗中因为义勇军正好对上了不少集中起来的叛军精锐的矛头,正面战斗的伤亡还要比城外的叛军大上许多,算上在接下来的战斗中面对一些非精锐部队时的战斗也不过是以两万余人的纯损杀伤了万余名敌人而已。而这近战突击下正面杀伤的万余人就差不多打断了城外叛军的脊梁骨,在一边倒的追杀中,王青所率领的十多万大军土崩瓦解了。在追杀中被解决掉的人手多达五万余人,不少人还丢掉了很多火器,铠甲,盾牌等。
陈勇也忽然发现:在拥有足够的勇气和士气的情况下战斗竟然是如此的简单:没有各种远近兵器的协同,没有步骑之间的掩护,没有火器的有效运用。仅仅是单一兵种的步兵突击就带来了如此的效果。
周遇吉的手下也有不少人,虽然质量相比王青手下的各营也不如,很多临时征集起来的人们看到成城内向外突击的那些民团义勇们的凶悍与无畏,还没有接战的情况下不少拼凑起来的单位就发生了炸营。不过还是收拢了不少骑兵,并同王青以起在远处集结起规模多达两万人左右的马队。这些马队虽然不比了当年满蒙那些正规军,甚至当年明军中的骑兵,但是在对方反攻的队形已经松散不堪的情况下集中同等数量的骑兵去横扫那些看起来如同民团一般的敌兵,从常识上来说没有不胜利的可能。
而此时原本颇有信心的王青却有些犹疑了:“我看我们还是撤退吧!那些比最亡命的教徒还要恐怖的民团恐怕也是要给我们这些剩下的骑兵以很大的消耗的,我们不能再赌下去了。”
“但我们集中一部分兵力先解决一小部分强敌应该是可能的,那些人完全没有有效的指挥。如果我们不搞清楚这一切的原因,今后的局面可能更为危险。”周遇吉还是提醒到。
王青终于下定决心,传令各营自愿出战,选拔出来五千左右的精锐骑兵从西面在那些反攻到京城十多里外队形已经十分松散的“义勇民团”们发起了冲击。
数千骑兵规模似乎声势也足以令人畏惧,可那些没有完整队形的“民团”们仅仅是在远处骑兵逼近而来的时候稍有犹豫和畏惧,很快的就克服了这种“生理反应”,就算在局部兵力居于绝对的下风也依然敢于用手中简陋的兵器展开应击。
集中起足够兵力优势的骑兵们就算手中的火铳和弓箭精度极为不好,在五倍的兵力优势下也给一千多更为松散进攻中的步兵带来不小的杀伤。并在最后的冲击中花了不少的代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