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朝三年旧历四月初三,张海所率领的船队在彭泽一带的江面上取得了迎战湖广水师的大胜后,除第二旅南下江西会在之后会同南下部队进攻湘东以外,主力依然逆流而上,仅仅三天的时间就逼近到了湖广的首府也是重镇武昌府。
洞庭一带的湖广四川等地军队的残余力量甚至在来不及顺流而下增援的情况下武昌就被张海所率领的近卫部队以猛烈的火力攻陷了。
江西境内的水上决战重创了湖广方向上残明主力的力量。整个武昌府留守的堪战兵力不过一万左右。对付寻常军队的攻城或许没问题,不过对于张海所率领的近卫部队主力,城头上射来的绝大部分箭弹都无法对全身板甲的近卫部队构成有效的威胁。唯一能够构成威胁的大小炮兵和投石机又遭到了拥有全旅群四十多门身管炮及二十多门铜鼎炮猛烈的火力压制。在仅仅付出了两人因头部中弹而负伤,一人摔伤,几乎没有一个人阵亡的情况下利用船战时梯板的战士们杀伤了几百名进攻突破地段附近的敌人攻上了武昌城头。
近卫旅及张海所率领的近卫营不论从火力还是官兵素养都要比南下作战的第三旅或第四旅强出不少,特别是防护水平也要强出很多。
打算沿城头进行攻的敌人在近卫步兵营及亲卫连密集的精制燧发排枪连绵不断的火力射击下又是几乎没有造成登城部队一名精兵牺牲的情况下就死伤数百人。
一边倒的战斗还有不断在城头上展开的火炮让城上的敌人完全丧失了依托城门楼进行顽抗的决心。
整个拥有十六里城头的武昌府城就这样在攻城的部队没有一个人战死,仅仅付出了数人负伤的情况下就被占领了。
直到张海亲自率领的队伍占领武昌城后的第三天,洞庭湖岳州一带聚集起来的残明力量才得到消息。从江西的水战中死里逃生的人朱燮元,周遇吉等人也才回到队伍。
“将队伍散开到各地以及湖边去吧!”并不仅仅是朱燮元,经过这一战,就连周遇吉等人也丧失了继续对抗张家新军主力部队的决心。
在江西一带的水战中队伍可以说是筹备了很久,想尽了一切手段,可还是这样在没有给对方造成严重损失的情况下,十倍于敌又居于上游的水军灰飞烟灭。而且对方还不是使用什么水火巧计,而是在正面的硬碰硬战斗中依靠那令人无可奈何的防护装具,难以想象的猛烈火力,还有坚韧的实战发挥在追船的交战中取得了胜利。
冷静下来的周遇吉已经十分清醒的意识到了如今的局面:残明政权如今所谓的“大半个天下”“有利的局面”不过是一种幻觉而已。只不过是张海等人的主力部队规模并不大,还要对今后的作战有更大的准备才没有去席卷全国。而事实上,除了东虏的势力还让张海等人有所顾及外,整个天下早已是新朝政权的囊肿之物,自己现在唯一能作的不是招集残兵败将去往张海等人率领的主力部队的枪口上撞。而是要分散为营甚至营以下的队为单位在各个县城乃至乡村里召集力量同这些人用于控制地方的辅兵做斗争。
可这种形态的作战需要合格的领导与有凝聚力的队伍,如今整个西南乃至湖广之地又有多少队伍符合这种要求呢?
“难道襄阳我们不守了?长沙我们不救了?”朱燮元还是有些不甘心。原本信心十足的他想不到规模庞大准备这么充分的水上力量就如此的失败了。
“现在整个湖广能够真心实意对抗张贼的贴心营头总共还有多少人?”周遇吉问道
回到营中的这几天来朱燮元还是通过接见不少人稍稍屡顺了残余的力量:“岳州及洞艇的水面上顶多一千,长沙那里定多三百。在加上常德府乃至你我身边的人,恐怕只有两千人左右是能跟着我们一起在乡野之间抗敌的。”
“两千人如果集中起来,足够对付那些横行乡里的张贼辅兵乃至所谓的公安营了。何况他们的倒行逆施导致在不少地方都并不得人心。我们在乡野之地很容易得到各地与张贼有血海深仇的那些义士们的帮忙!”周遇吉安慰着说道。
就这样,驻扎在岳州一带的大军并没有顺流而下去迎敌触碰沿江而上一路攻掠的张海等人,而是筹备和整理着可用于携带的金银乃至还算精良些的铠甲兵器船只准备在沿洞庭湖乃至长江一带同可能进占湖广的贼人进行游击与袭扰作战。
不过洞庭一带的残敌没有想到张海率领的新军主力旅队伍对他们根本不屑一顾,攻占武昌之后只让公安军野战步兵旅及各独立营继续逆江展开进军。主力自武昌出发沿汉水逆江而上直攻襄阳。
同对新军主力部队多有所顾及的关内绝大部分残明力量不同,通过京师一带的交战关宁军虽然也开始对张海等人的武装力量刮目相看,却也不认为那是什么在野战中绝不可敌的力量。毕竟在关宁军从残明那里的情报中得知,即便是在今天,张海等人所拥有的全部堪战主力也不过是六到八个主力旅三四万人而已。整个关宁军加上山西尤世兄弟等人的队伍都已经有二十万左右实打实的人马了。在进攻中,说不定仅仅是各总兵各营家丁的兵力就超过进攻之敌了。
此时赵率教,满桂等人所率领六个骑兵营近三万左右的骑兵先锋在攻占了固定始后已经扫荡了整个河南南部并向西占领了军事重镇南阳,由南阳向南顺流而下就可以直接增援襄阳。
过了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