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郝宝贝咧着小嘴,呵呵地笑了笑,眉目带笑,看向了樊森,“阿森……”
“说吧。”
“你最近见到唐烈吗?”
樊森闻言,削着水果的手一顿,然后,还一脸惊讶地抬头,看着她,问道:“没有啊,难道……你最近见到他了?”
呃……
郝宝贝眨眨眼,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连忙摇摇头,“没有没有,他又没有来比拉国。只是吧,我最近,每天晚上睡下来之后,总觉得,总觉得……”
“总觉得他好像陪在你的身边,是不是?”樊森笑着问道。
而郝宝贝最不想看到他这样的笑容了——
“你尽量地取笑我吧!”郝宝贝不高兴地呶呶嘴。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明明知道,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太久没见儿子,没见唐烈,她肯定会非常地想念他们。
特别是,每当她的身体觉得很疼痛,很难过的时候——
其实,她就越发地想唐烈。
虽然樊森跟她的关系,也是非常地好。但是,那终究跟她只是朋友。每当她疼痛得几乎无法忍受的时候,也只能咬紧牙关忍受着,有眼泪也只能默默地掉落。
然而,她在想,如果是她家首长陪在她的身边,那么她疼痛的时候,至少可以撒撒娇……
“我取笑你做什么呢?不过,你会这么觉得,肯定就是因为你在身体最脆弱的时候,抵挡不住你心底最下意识的反应……你渴望唐烈在你的身边陪伴着你。”
“不……”郝宝贝摇摇头。
“为什么?”
“因为我太痛了,每一次几乎都那么疼痛……我了解唐烈,如果他在我的身边,看着每次接受化疗的我,他一定很会心疼,我的疼的是身,而他疼痛的是心。”
“我实在不想说你,但是,我又不得不说你。你啊,想法太天真了。你家唐烈,还真的是什么都依着你,但是,我这个旁观者,必须提醒你一句。如果你和唐烈的角色调换了,你会怎样?”
“我、我……我会、我会陪在他的身边,无论看着他承受痛苦,我看着有多么的心痛我都愿意陪在他的身边。”
“那不就对了吗?你现在都能那么想,那么你现在为什么还要对唐烈那么残忍呢?”
“我……”郝宝贝顿时无言以对了。
“你好好再想想,想明白了,就将你的心意告诉你家首长吧。”樊森拿着水果塞到了她的手里,“我有点事,先离开医院一会儿。”
这一天,郝宝贝都非常地纠结。
一直到傍晚,她吃过了晚餐,唐烈就给她打电话了。因此,她想了想,说道:“老公,我想你……”
“嗯,我也想你。”
“老公……”
“嗯?”
“没什么了……”郝宝贝想了想,觉得有些说不出口。
因为当时,唐烈要跟着她过来,是她不要他陪着的。所以,现在又让他来陪着,这让她一时半会真的说不出口——
“宝贝,老婆,我很想你,想得茶饭不思,所以,我去找你,好不好?”唐烈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