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的,什么叫我已经是你的娘子了?
欢颜忽感头疼,抬起手轻按着太阳穴。
“头疼了吗?我帮你。”此话刚落,欢颜就感觉到冰冷的指尖在自己的太阳穴处来回揉动,微带一些刺痛感,可见这个男人也不是养尊处优的主儿。
尽管不想承认,但欢颜还是觉得很舒服,那指尖仿佛沾染了魔力,让她极度贪婪。
“为什么是我?”或许是上一世留下的后遗症,弄不清楚原因总会另欢颜难安,所以欢颜还是要问问。
“……”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冷场,欢颜已经不想再吐槽了。
如果他想冷,那就陪着冷吧,所以此刻的房间里,陷入了一种莫测难明的气氛当中。
路远之从外面回来掀开妹妹房间门帘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种状况。
欢颜和安远都听到了响声,但谁也没说话,路远之一看,得,还是自己开口吧,这两个人竟然还玩上了沉默。
于是,路远之走进房间里,站在一旁,看着面前这对奇特的男女,无可奈何的叹口气说道,“妹妹,我怀疑二伯他们还会回来,虽然刚才我追出去跑了很远,他们也没回头,但以他们那性子,明天有可能就会来报仇的。”
欢颜坐起身体,轻摇头的说着,“哥……不会的,至少能安静几天,这柞树林的鬼怪传说可不比寻常,他们可不敢跟这些鬼物对抗。”
“可是,哎……这群人,真不配做人的亲戚,狼心狗肺,猪狗不如。”路远之紧皱眉峰的攥紧拳头,以前家穷,那些人到也没见得有多贪婪,可现在呢?一个个不仅仅不放过他们,竟然还上门抢劫了?真是让人气愤难当。
“哥,有些人不值得你生气,自古以来,小人有得是,往往都会在你饥寒交迫之时,再为你雪上加霜,这样的人,招惹上门,驱除便是,如果他们变本加厉,那我们就主动出击。”
欢颜双腿抱膝坐在炕上,头上的发髻有些散乱,可声音清透,又透着股威严,安远就那么轻轻一瞥,心脏竟腾腾的狂跳着,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低垂着头装木头人。
“这些我都知道,可……算了。”路远之止住话题,有些防备的看看一言不语的安远,刚想叮嘱几句,就被欢颜阻止了。
“哥,我有话和安公子说,你去帮我烧点热水吧。”
路远之见妹妹撵自己出去,心里虽然不舒服,但也不能反对,遂不情愿的说了一句,“啊?哦,……好的。”路远之扯扯嘴角,出去烧水了。
屋内,油灯的光亮很暗,可即便这样,安远的周遭还是被灯光渡了一层淡淡的金色,他安静的坐在炕沿边,半垂首,发若乌黑,散遮了油灯光亮,落一片幽暗在眉宇间。
欢颜收回视线,不知该如何开口。
安远抬起眼眸,笑问:“娘子是想与为夫独处吗?”
刚刚有些平静的欢颜,一股火直窜上心头,她怎么就被这厮的高贵气质给迷惑了呢?这分明就是一只腹黑的花狐狸。
“还是说,娘子想和为夫提前体会下入洞房的乐趣。”安远突然贴近欢颜,拉住欢颜的小手就往自己怀里带。
魅惑的嗓音绕梁久不散去,欢颜双手抵住安远的胸膛,这气氛好生暧昧,这到底是要哪样?
‘啪’欢颜拂开安远的手,微愠的脸上覆满清霜,不知是气自己被摄魂,还是气安远太过轻浮。
“安公子,这么做不有失身份吗?”
“我和我娘子谈情说爱,为什么会有失身份?”安远重新扣住欢颜的手腕,拉过欢颜,抱个满怀。
艾玛!欢颜突然有点哭笑不得,她怎么就和这样拎不清的人叫真了呢?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会被气成心肌炎。
欢颜低着头,猛然伸出手触碰安远的面具,安远身体一顿。
欢颜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忙解气的说道:“安公子,连我的触碰,都会让你身体一僵,何来的娘子之说啊?”
“呵呵……”安远瞧着小得意的欢颜,笑意未浅,执起欢颜的手放在自己的面具上,“我只是不习惯,除了我以外,你还是第一个能摸到此面具的人,想摘掉是吗?来吧,这里以后就只有你能碰。”
欢颜分分钟惊愕了,这是不是就是直接告诉她,来吧,上吧,我等着你的意思?
安远见欢颜还没动作,勾起唇角,眼含春媚,笑胜繁花,“娘子,是不是被为夫迷住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安远的头一点点贴近欢颜的,就在两个人的距离直逼1毫米的时候,欢颜才双手撑住安远的前胸,颤颤巍巍的拿下安远的面具,如果她再不动作的话,她敢发誓,下一个动作,就是明晃晃的渡气。
安远的面容随着面具的掉落,乍现眼前。
欢颜微怔,便快速低下头,靠在安远的身上,轻抚自己猛烈跳动的胸口,她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词语形容这个男人,只知道,她的心颤抖了。
安远似笑非笑的抬手拍拍欢颜的脑袋,眸中的怜惜之色更甚,他的小娘子害羞了呢。
“安远……为什么?”许久之后,欢颜闷着声音开口问。
“可以不说吗?娘子?为夫脸皮薄。”安远懒散的抱着欢颜卧躺在炕上,随后自己起身,给欢颜盖上棉被。
“放心休息吧,我会守着你的。”安远刚要起身,就被欢颜拉住右手。
“怎么?需要为夫侍寝?”那双眼含春的漾色,顿时让欢颜把即将要出口的话给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