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么情感动天的一幕啊,真是听者心酸,闻者流泪啊!
堂屋里的异议声越来越大,已经从路德明的身上转移到路欢颜的道德作风上。
路德明和路远之一听急了,这丫的是放屁,妹妹什么时候勾搭男人,和男人不清不楚了,这也太欺负人了。
欢颜拉住哥哥的手,什么叫先入为主,这就是,这些人本就对她的印象不好,再加上路德友的挑拨,就更加信以为真,哥哥的解释他们是完全听不进去的。
“妹妹……”路远之焦急的叫了一声欢颜。
欢颜上前一步,笔直的站在众人面前,神色淡定,目光坦然。
“爷爷,大伯,大伯,四叔,我不知道这些事情是你们从哪听说,或者是亲眼所见,在赵家村修路的工地上,我家卖早餐也有段时日了,价格实惠,童叟无欺,周围的小商小贩可以作证,承蒙所有人厚爱,小女家也是赚了些许银两,但如果真像大伯所言,欢颜的人品有问题,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欢颜如此丢人现眼,那么大家还会来光顾小女家生意吗?”欢颜不卑不亢的和众人对峙。
陆永安看看路欢颜,这个女孩和一年前嫁去陈家村时的模样,完全不同了,不仅性格变了,就连身上的气势都变了。
能坐在这里的人,脑袋都不是傻的,虽迂腐点,还会先入为主,但也不会尽信别人的谣言,这种事情毕竟不能和别的事相提并论,所以有些老人,开始思考了。
欢颜见有些人开始动摇,再接再厉为自己申辩下,“村长,族长,各位长老爷爷,小女欢颜被举人陈尚文所休,各种原因,就算我不说,有很多好事儿的人也会传出来,小女子既然可以带着家人致富,说明脑袋定不笨,更不会放着举人老爷不要,去外面勾搭野汉,这对我没什么好处。但如今这种状况,其中很多内幕欢颜不便明说,小女家只是普通百姓,不能与官斗,所以欢颜恳请各位,给小女一条生路。”欢颜说着就弯曲双膝,跪在地上,眼泪无声的顺着脸颊落下,那悲愤欲泣的模样让人心生不忍。
路老爷子见欢颜几句话就把众人的怜悯心勾起来,顿时气的牙痒痒,又不能表现的太过,只能张口说道:“欢颜啊,爷爷我没……”
“爷爷……”欢颜立即打断路老爷子的话,嘤嘤的哭喊起来,“我知您嫌弃欢颜被休,可欢颜的确是被冤枉的,欢颜从小就没做过坏事,陆家村长大,所有人都知道的,欢颜哪有那个胆子啊……”
路老爷子的脸僵住了,路德发本就心恨欢颜,让自己受了那么多苦,于是扶着身旁的侄子,往前跳了一步,“路欢颜,你嚎丧什么?被休就是被休,奸罪,就必须沉鱼塘,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无论你有多么大冤屈,都不能破了规矩。”
路德发这一嗓子可起了很大作用,至少把那些心思不定的老家伙给说定了,规矩就是规矩,没规矩不成方圆。
这时,一位老者捋捋胡子,看看身边坐着的路家族长,路忠,“老弟啊,按理说,路家的事,我一个外人不好插嘴,可德发说的对,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啊,无论欢颜受了多大委屈,这外人可是不知道的,给我们陆家村带了不好的名声啊,明年听说还要修建庙宇,这事你可要谨慎处理啊。”
路忠难为情的摆摆手,“陆老哥,让你们看笑话了,都是子孙不成器啊,哎……”
欢颜用袖口擦擦眼角,果然还是不行啊,看来这鱼塘沉定了?古代的女人确实没有人权啊,宁可牺牲她来换取好名声,也不会动一点同情心。
“族长,你看这怎么办?”路德友见大家商量的差不多了,出声提醒,“还有,德明的所作所为……”说一半留一半,果然得了路老爷子的真传,欢颜冷嘲。
路忠看看陆永安,“村长,你看?”
“路叔,吾等是外人,确实不好干涉路家之事,可俗语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他陈家因奸罪休路欢颜,并无声张,所以也不好做的太过分,事情终究会传到他人耳里。”陆永安看着跪在地上的路欢颜说道,丫头,你永安伯伯只能帮你这么多了,接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
“这到也是,但总要给村民一个交代。”路忠正正脸色,沉声说道,“路欢颜,事已至此,怎么都要受的。”
欢颜嗯了一声,沉鱼塘吗?到也无所谓,游泳她还是会的。
“可就像村长所说,陈家的事情我们也不好过问太多,所以,欢颜,沉入鱼塘半个时辰,算是对你的惩罚。”路忠看看路有才,“有才,你说呢?”
“全凭族长定夺。”路老爷子想反驳也不敢,以他的意思,就应该把欢颜那丫头弄死,否则,早晚那丫头会报仇的,看她刚才打断自己的话,就能看出来。
“好,德明,你既已被路家逐出,就不算路家的子嗣,但生养恩还在,今天,我就替你爹做个决断,先前你欠20两纹银,如今你做小买卖也赚了一些银两,给你爹100两,就算了却一切事情,你看可好?”其实说白了,路忠还是向着路德明的,一百两虽然多些,但能买一辈子自由,和一辈子不用给这些人做牛做马,也算是值了。
路忠阖下双眼,早些天听儿子回来说,德明在赵家村卖早饭和晚饭,生意很好,这一百两到底能不能拿的出来啊?
路忠还是有些担心的,为了不给路德明造成什么压力,忙又添了一句:“一年内缴清。”嗯,这样,德明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