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世:
“啪唧!”电话被挂断啦。
丰忱苦笑着看看话筒,摇摇头,只得重摇号码,这回铃声想得时间特别长,知道丰忱想放电话时,那边儿的电话筒才被人拿起来。
接电话儿的是丰臻,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洪亮有力:“诶,我说,小外甥,你这样可不对啊!最近没啥事儿,过来看看你娘,不应该么?非得让人这么三请四催的?你要是不愿意,我可直接联系简易啦,你不来我叫她来。”
丰忱妥协:“小姨,您怎么还跟着捣乱?行!我今天下午就带着简易出发,晚饭前肯定能到达。我这来电话,不也是为了和我娘道歉么?最近我这儿有些乱糟糟的,心跟着也乱了,不太想动弹,不是不想娘,我……”
“你是忙得想不起来,是吧?”丰臻笑道,“行啦,少说那些没的有的,要来就快点儿来!你放心,你娘那儿有我呢!你是年轻人,就该多做些事业去闯一闯的,没事儿,你别担心她!等你们回来,你小姨保证还给你俩一个笑容满面、没有任何负面情绪的娘亲!行啦,我不打扰你啦,你先忙着吧,晚上我给你们俩准备好吃的。”
和丰臻的对话让丰忱心思开阔些,他在小姨丰臻即将放电话时,想了想,说道:“对啦,小姨,成风是和他媳妇儿一起来的?”
丰臻笑道:“是啊,他们两口子就在旁边儿呢!他们很有心,过道津门还记得看看我们。”
丰忱低声笑了笑:“是啊,好几年不见,我都快不认识他啦!”
丰臻稍稍一顿,不露痕迹的一笑:“你啊,等回来好好儿和他拼拼酒!”
电话撂下,丰忱知道,以他小姨的为人,可以放心了。
只是他心中的郁气怎么也无法消除,坐在办公室里也是独自生闷气,丰忱干脆拿起军帽回家。
于是,这才有了简易看到丰忱神色不正常的一幕。
……
“成风是哪个?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不过,这个姓氏还挺特殊的,我恍惚从哪里听到过,却又想不起来了。”
丰忱这会儿已经被他媳妇儿安抚得当,心情舒缓,自然也愿意给他妻子普及一下人物概况,免得到了津门迷糊。
“你可听过成演?”
简易眼珠一转,旋即点头:“嗯,似乎是公公的副官?后来也牺牲了。”
丰忱深吸口气,道:“成风是成副官的幺子,比我小一个时辰。”
简易明白丰忱的纠结了:“这个身份,倒是让人慨叹,父辈的忠诚都叫他玷.污了;只是,你若是因他是内奸而伤神,却是实在不该,这人心易变,又有升米恩斗米仇的诫训,你身为一军主将,原该看的明白。”
丰忱深吸口气,点着简易的鼻尖儿,轻道:“你却不知,成风与我兄弟一同长大,我二哥不喜欢舞刀弄枪,又时常捉弄与我,所以,小时候我还一度以为成风才是我的亲弟兄……后来出了事儿,他也一直陪在我身边,直到我去法国留学、他远渡东洋学习,这才分别。可是不久之后,我们又一起奋斗,因为意外,他身上有伤,执意退出津军,又自己开设医院,我的江南实验室便是和他合作的。”
简易眉头一挑,耐着心听下去,丰忱叹口气,又道:“你不晓得,我从没有想过他会不可靠……若不是文庄心眼儿多,关键性资料,不露痕迹的没有和他多说,实验室的损失简直不可估量。”
“你确定奥涅金先生绝无虚言么?首先,咱们得确定,他说得可靠,否则平白冤枉自己人,无疑是自断臂膀。”简易违心说出此话,她现在就是修补漏洞的系统,明知消息可靠性是百分之九十以上,却仍旧要多此一举的确定剩下的百分之十。
“涅茨格那人,不屑于坑朋友,再说,这方面我和他也没有利益纠葛,而且,实验室合作已经开始,他没必要。之所以会调查,他也是为了保障他在合作中的利益而已。”
简易又问:“奥涅金的事儿,成风不知道吧?”
丰忱笑道:“原本我是将事情交给文庄的,既然交给他,我自然不能多此一举,要通知也是文庄去做。呵呵,我倒要感谢自己的‘规矩’了。”
提起尤文庄,简易就笑起来:“前天,他到我们老太爷老太太和五伯母那儿提亲去啦,老太太和他将五堂姐一直单身的缘由说了一番,他和他的娘亲都表示不介意,而且,五堂姐也过了那算命的说的岁数,自然可以议亲。老太爷现在变得特别有意思,说什么也要催着老太太带五堂姐和尤文庄去寺庙求求签,结果一求还真不错,正是天作之合呢!这不,今儿上午我娘来电话,说了这事儿,说准备这几天就订下订亲的日子,然后准备大婚呢!”
丰忱也笑道:“我说这小子最近来电时,声音都带着甜,原来如此!他这也太不仗义啦,这等大事儿竟然不露出口风,太过分。”
见丰忱彻底高兴起来,简易又道:“人家是你的朋友,不是你儿子,还什么事儿都和你说啦!”
丰忱一拍脑袋,想起来:“嗨,瞧我这记性!原该和你说的。”
简易纳闷儿:“什么事儿,这么激动?该不会是婆婆大人召唤你吧?”
丰忱惊讶:“你这是什么时候和你婆婆练成了心有灵犀的技能?这猜得也太准啦!不过,你说得不完全对,因为你也在召唤的范畴。”
说到这儿,丰忱又有些郁闷:“我娘一直特别喜欢成风,因为成副官出事儿,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