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世:

奥涅金的描述,让简易的脸直抽抽,她真的很像拽住丰忱的后脖领子,将他拽回来。要过招儿啊,她也是高手哩。

“呵呵,你过得很好啊!”丰忱和奥涅金的离开,让当初那个泼辣爽快的简锦箫又回来啦。

简易拉着她的手,往花厅走去:“他们都走啦,正好儿让咱俩说说话,来,我给你煮咖啡吃。”

简锦箫从善如流,这几年她过得不好也不坏,但是有一点最大的收获就是阅历,因为这些阅历,她越发珍惜当初的姐妹情。

“你……看上去挺不错。”

简锦箫端着咖啡杯的手,抖了抖,旋即笑着摇头:“你还是没变,总是特别的让人眩目,我以为,你会问我,过的好不好。”

简易把弄着坚果壳,叹道:“华夏有句老话儿,叫‘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你一个女儿家孤身在外,就是再有钱、再有本事儿,也是艰难的。我若是那么问,就是明知故问了,你是我堂姐,咱们的关系,还用得着这样假的‘嘘寒问暖’吗?”

简锦箫长舒口气,全身倚靠在椅子背儿上,轻笑道:“你这样,让我想起了初次见你的样子。”

“哦?我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锦阁楼吧!”

“不是!”简锦箫故作神秘的眨眨眼,摇头否认,“你不知道,我和简锦悦第一次见你,是你从江南过来,往主院儿走的路上,我和她扒在墙头儿看你从轿子里出来的,那时的你,显得挺小的,一点儿都不像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柔柔弱弱的,却把小胖墩儿锦诺抱得特别稳,你们姐弟相像的小脸儿,都跟小大人儿一般端着,看得我就想起了《石头记》,我就像,人都说性格决定命运,可真对啊!”

简易翻翻眼,也跟着笑了:“这有可比性么?人家林妹妹是投得外祖家,那是外姓人,去到荣国府纯属于客人,那叫寄人篱下;我们姐弟回得是祖家,是老简家,那叫认祖归宗!怎么可能比呢!”

简锦箫也笑道:“是啊,是不可比呢。就你那小眼神儿,杀伤力就不一般。可谁叫你当初打头阵的,只待一个大丫头,后面儿的人,我们不是没瞧到么!诶,你说啊,你怎么想得,待那几十口子来京,是不是心里也不踏实?”

简易将头一昂,笑道:“怎么可能,你道我是谁?带那么多下人是常态,是摆谱儿,是代表着我爹衣锦还乡……七姐姐,你就别老用林妹妹比啦!我却一直比较认同红学中的另一种声音,林妹妹是他爹送她到外家避难的,要不然怎么解释堂堂三品大员的女儿只带两个仆人上京?三品大员呢,搁京城里,是可以上朝面圣的!

也别说怕麻烦之类的话,过去不比现在,姓氏之间可分明啦,脸面比生命还重要……更何况,林家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不信能做到巡盐御史的位子的人,会本末倒置那么糊涂,除非,当时的情况已然险恶,他不得不低调……而且,看过书就知道,林妹妹入府走得是什么门,薛家走得是什么门?就算王夫人和老太太斗,也不会明面儿上用皇商来扇堂堂官员的脸面。

古代讲究什么,士.农.工.商,林如海往高处说,那算得是天子门生,用皇商扇脸面,说得重了,那是打朝廷脸面呢……若是她敢那么做,只能说她知道林家完啦。”

简锦箫笑着晃晃头:“你啊你,还是这么能说!”

简易闻声也乐啦:“嗨,瞧我,竟然说着说着扯到那儿去啦!”

“那就拉回拉回!”简锦箫也活泼的比划拉缰绳的动作。

这么一闹,姐妹俩之间的生疏彻底消失了。

“七姐姐这次回来,和家里说了么?”

简锦箫的嘴角一抖,摇摇头:“我在京城……或者说,在华夏也不会久待,跟家里说了,也是平添烦恼,倒平白的惹大家哭一场,说不定又要难受好几天,何必呢!”

关于二房的事儿,简易也不好多劝,只能捡知道的多说几句。

简锦箫低下头默默的听着,尤其是提到简二爷简二夫人还有简锦忠、简锦息、简锦盛三兄弟时,她的手指会不自觉的颤一颤,简易晓得她听进去了。

心里低叹一声,到底是一家人至亲的骨肉,再大的不满也会随着时间而消散,剩下的便是骨肉之情。

“没想到锦息他到沉稳了,以前我一直觉得他好高骛远,整天想着山顶的事儿,全然不顾自己还在山脚下,找不到上山的路呢!不过……也好,若是他真的出得国去,怕是这天下真没有地儿装他呢!”

简易笑道:“哪有七姐姐说得那么严重,六堂兄打以前就稳重,是你太盼着他长进,才会这么挑剔。”

简锦箫不出声儿啦,大概是心里也明白嫡庶的鸿沟,到底在几房之间划下沟壑,她现在能和简易如此说笑,也不过是没涉及到正事儿而已。

用过一会儿西点,简易试图开口问问她和奥涅金之间的事儿。

其实,简易是有预感的,她觉得简锦箫未必不晓得奥涅金的真面目。

可越是这样,越麻烦,自以为自己对对方有深刻了解,同时又觉得自己可以为对方付出所有时,这个一厢情愿一腔热情的人,才是最难叫醒的。

说真的,简易是个凉薄的人,看上去对谁都有情有义,可实际上,真正放在心里的,也就是父母、弟弟、小舅舅,还有丰忱,将来会再添上她和丰忱的孩子,也就这样了,就算是她的兄姐,于她而言也只是一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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