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女主前生
听着这么彪悍的言论,赵河顿时哑口无言,一时间,愤懑之心填充满他的内心,他心里一个劲儿的自问:从前对着他予取予求的母后哪里去啦?
像知道他心里所想一般,简易淡声道:“皇帝,你且记住,自从予将你带到这个世界,将你平安养大,看你成人、看你成家、看你生儿育女,已是尽够了责任……从今而后,予要做的,就是等着你来孝顺予,而不是听你无端指责予,明白?”
赵河被他母后毫不遮掩的话闹得个脸红,不知是不是心里气怄狠啦,他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简易见站在赵河身旁的安锐晟转身挪开,心知他今儿的紫气已经吸得差不多啦,便懒怠多言,挥手让皇帝退下。
赵河犹豫片刻,又道:“母后,那淑妃她……”
简易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淑妃是你的妃子,自然由你和皇后商量,予懒怠管……”
赵河闻言,心底刚松口气,正准备暗自偷乐呢,就听他娘一个大喘气之后,接着说:“可是,有句话予得提醒你:三夫人之位不是谁都能坐的。你先看看,若是九嫔中没有合适的人补上去,就从宫外选,反正选秀不是即将开始了么?”
赵河一听,心里就不乐意啦,他暗道:您既然不想干涉,就享清福到底不就得啦?何必管朕让谁坐上淑妃之位呢?
可是,就算他心里有再大的不满,也不敢直接说出来,只得憋着气,给戚婕妤争取:“儿子是想,您看……戚婕妤有孕,按理说,这也是于皇家有功的,是不是……该提一提位分?”
简易心知他的想法儿,却不肯随着他的引导走,反而问他说:“哦?那,皇帝觉得,该提到什么位置呢?”
赵河含蓄着表达自己的想法儿:“您看,是不是将她的位分和她的份例相对应?”
简易点头儿:“行啊,今儿予就搬出慈和宫,叫她住进来!这太后之位予坐不起,予出宫!这太后啊,由她做!”
“母后、母后,您、您这是何意?”皇帝赵河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能对简易容忍至今,也是被逼无奈,所以这会儿一听简易说着话,便有些绷不住,立时恼羞成怒起来,连声音都冷了几分:“母后,您就是再恨儿子,也不能诅咒儿子啊!”
简易嗤笑:“皇帝,要说诅咒之人,不正是你自己么?”
“你自己看看,放眼后宫,连同予在内,有谁比她的份例更多?”
简易叫女史拿来份例册子,甩给赵河看,“那金银之物、瓷器丝绸等,我都不多说啦,若是将这等俗物算得一清二楚,倒显得予跌份!
咱们只说进贡的茶品之一,翠羽白绒好啦!
这东西乃是茶中珍品,宫中份例从未多过:此物,八十一女御之下无人能得;
而宝林、御女和采女,一年也才只能得一回,这一回还只有二两;
而美人、才人,一年则可以得两回,每回只有三两;
至于婕妤,是按照四季走,每季得一回,一回可得三两;
九嫔呢,则按月供给,每回是三两;
到三夫人那儿,每月供给一回,每回供给四两;
而皇贵妃,则每月供给五两;
皇后呢,每月供给六两;
至于太后,则是每月供给十两。”
简易看着脸憋得通红的皇帝,冷笑:“皇帝,你的戚婕妤得多少?十六两!……比予足足多出五成还多!好大脸!……皇帝,你也别觉得予眼皮子浅,这十六两若是你用自己份例私底下补贴她,予才懒得管呢!可你这般肆无忌惮、明目张胆,到底是想打谁的脸?!”
……
那天,赵河是黑着脸从慈和宫出来的,怒气冲冲步履不协的他,跑到御花园的湖畔,看了一下午在岸边吃泥的幼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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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婕妤的孕事,在后宫算是一石激起千层浪,闹得后宫满城风雨。
许是多事之秋,一直安宁的边界也开始频繁发生冲突,如同另一个时空一样,游牧民族总是怀揣着对中原繁华的垂涎,肆图发出攻击。
皇帝在前朝焦头烂额,不断的告急奏折像雪片儿一般飞临金銮殿。都说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但是国库紧急,突然调拨大量银钱恐不能够。
于是,简易的慈和宫,再次迎来有俩月没有出现过的赵河。
“什么?密库?”简易眼皮一撩,对于赵河这种虎口夺食的行为,她觉得应该消极抵抗到底。
赵河最近以来,终于开始正视太后的改变,这么一正视不要紧,这位天赋异禀的皇帝,竟然去伪存真的拨开层层迷雾,发现了他娘的本质——敛财、财迷。
眼下国事当急,赵河经宫侍提醒,这才想起他爹掌权时,似乎存了不少好东西。
“母后,眼下时局当紧,父皇的私库是不是……”赵河觉得,东西应该在太后手中。
简易心里也道冤,太上皇赵铭所存的,尽是金石玉雕、都是巧夺天工之珍宝,是真没有金银铜钱。
“你父皇有没有私库,予是不知,当初太上皇搬宫,不是你着人收拾的,难不成没找到?”
赵河看他娘面色不像作伪,于是,他又犯了想当然的错误,忽略了简易同志的“对敌”战斗经验。
不过,赵河有所有皇帝都有的通病——多疑。
作为皇帝,他很清楚,像个人私库那种宝贝,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