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了几遍离何若云离开,可她却假装听不清。不想逼她,有些事一旦遮遮掩掩就会有许多谎言。而且,现在他和何若云之间存在着很大的问题,那半年的分离仿佛已经形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怎么也跨不过去。
她现在对他很不信任,没有安全感。他和公孙豫皇之间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若他要和何若云相处一辈子,有些事她知道了也好。
在赵艺苑的引领下,从齐子姗的表情里隐隐可知冷夜阳伤得不轻。然,真正见到的震撼比他想像中的更深远。
生生被打成这个样子,扪心自问她未必做得到。
待看到站在冷夜阳一脸戒备的何若云时,突然有些茅塞顿开了。难怪齐子姗会伤心成那样,原来是何若云清醒了。
在一番客套的寒暄后,公孙豫皇脸色更加凝重几分。提出突兀的要求:“冷夜阳,我能不能和你单独谈谈?”
何若云脸色一变,一直维持的淑女形象快要挂不住了。“公孙总裁可能有所不知,我跟夜阳就要结婚了。而且,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他的事情我都了解,公孙总裁有什么话不必避讳请直言。”
印象中何若云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可今天一见,她所表现出种种狭窄,令他对她的印象大打折扣。
“何小姐,即使你跟冷总裁结了婚也应该有一些私人空间才是。”淡淡提醒她该有的气度和涵养,一个人最起码该有的礼物。
公孙豫皇的不留情面,她何若云也不是省油的灯:“夜阳很爱我,所以,他不会瞒着我任何事。公孙总裁,坦诚是对另一半起码的尊重。你现在还没有女朋友,以后等你遇到心爱的女人就会明白。”
她既然如此坚持,他也不能失了风度。耸耸肩,并不赞同她的观点,却也不便在别人家里与人争论不休。
“好吧,我接下来要问的几个问题若有伤害到何小姐的地方,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无意冒犯你,只是关心朋友,还望子见谅。”先行了一个英国的绅士礼。
转而面向冷夜阳不再迂回,开门见山。眉宇的凝重仿佛压着千斤重担:“冷夜阳,你打算怎么安排子姗?”
何若云一愣,暗暗吃惊又十分不屑。这个齐子姗果然不简单,居然能同时勾搭上冷夜阳和公孙豫皇。那么,他们俩人的化敌为友,是否也与她有关?
这个女人她还是小看她了!
曾经因误会公孙豫皇而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如今面对他的质问,他竟有些心虚。现在的他给不起齐子姗幸福,他身不由己。
如果可以他一定不会放开她的手,可是,他已经没有了这样的权利与能力。
在何若云企盼的目光下淡淡开口:“我们之间是一场误会,如今若若清醒了,一切真相大白。我会给她应有的补偿。”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对冷夜阳所有的好感与佩服,瞬间消失无踪。他明明爱着她,明明放不开她,却要与另一个女人在一起。
不知该对他同情还是愤怒,是该佩服他的一诺千金,还是寡情薄性!
“你认为怎样的补偿可以抵消你对她造成的伤害?”怒气冲冲,额头青筋暴起。他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现在却没有勇气对抗阻力和她在一起?!
公孙豫皇的不留情面如刀刺向他心最疼痛的地方,平静的俊脸布满寒霜。咬牙,一言不发。尽管公孙豫皇说话直白了些,难听了点,但他说的全是事实。
再多的金钱也弥补不了他对她造成的伤害,不管是心灵上或是身体上。可是,除了钱,他一无所有,他什么都给不起,给不起。
冷夜阳无言以对,反倒是何若云出了头:“这是夜阳跟齐小姐之间的事,就算公孙总裁是齐小姐的朋友也管不了这么宽吧?”讽刺着他的身份,他的资格不够。
冷冷看了态度高傲了何若云一眼,仍直视着冷夜阳:“你真的要跟子姗婚离?”询问的语气十分凝重,仿佛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只等最后的结果。
何若云弯下腰,笑得一脸幸福,偎进冷夜阳怀里:“我们结婚的时候一定会邀请公孙总裁的,还望抽空赏光。”她替他做了回答。
知道自己不该越俎代庖,让冷夜阳失了面子。可是,她不能让他再三心两意。现在只要是阻挡在她和冷夜阳面前的任何东西,她都要让其粉碎。
现在若不强势,就会失去一切。不,她绝不做像母亲那样懦弱的女人。一段婚姻,一个家是冷夜阳欠她的,他得用一生来还。
“这是你的决定吗?”又问了一遍,紧绷的脸削成剑,闪着冷光。
沉默,在空气中漫延,冷夜阳始终一言不发。对于他这样的态度,何若云十分生气。可是,她不怪冷夜阳,全是齐子姗的错,是她施展狐媚之术迷惑了他。
她一定要尽快将这个狐狸精赶走,赶走!
何若云恍若无意撩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腕上的白纱,提醒着冷夜阳他对自己的承诺。要是做不到,她一定让他后悔终生!
“是。”短短的一个字耗尽全身力气,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很没有担当,很不负责任。可是,何若云基于他的意义很重。
她外表虽柔弱,性格却很极端。母亲的例子让她的想法有些偏激,她绝不允许背叛。若没有她就没有今日的他,所以,他不能让她出事。
如果婚姻是她唯一想要的,他会给。
齐子姗比他想像中的坚强得多,她会照顾好自己的。他对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