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齐子姗的表情那么痛苦,冷夜阳满心疑惑,切了一块放进嘴里,一入口赶忙吐了出来,对齐子姗喝道:“快吐掉。”

美目眨了眨,没有依言吐掉,而是勉强吞了下去。

“味道好特别的蛋糕。”忍不住发出感叹,听在冷夜阳耳里俊脸泛起微红。局促地搓着手,仿佛做错事的小孩。

“对不起,我第一次做蛋糕分不清糖和盐……”第一次如此窘迫不安,无颜面对她。

他的话震惊了齐子姗,错愕半响才缓缓吐出惊讶:“这蛋糕是你做的?”

灯光镀上微红的脸颊几分窘迫与尴尬柔化了刚毅的棱角,显出几分孩子气的可爱。没有回答齐子姗的问题,而是当着她的面将蛋糕丢进垃圾桶里,毁尸灭迹。

他的沉默无疑是最好的回答,感动的暖流缓缓淌过心扉,流入周身,冲击着那股灵魂里对他抗拒。她仿佛可以心堤崩塌的声音,轰隆隆的巨响下,洪水自高山倾下,冲毁了一切,也重新塑造着什么。

夜的静谧漫延着丝丝缠着梦,缠着心的空寂。面对眼前局促的大男孩,齐子姗需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抗拒他的吸引力,不堕入他的圈套。

不可否认他的举动真的令她好感动,堂堂“赫”集团的总裁,洛城叱咤风云的大人物,日理万机,大笔一挥关系着数千人的生计。

而他为了她,屈居于小小的厨房里,亲手为她做蛋糕。虽然造型与味道很差,甚至于蛋糕是咸的。可是,那份心意胜过了一切。

愣愣盯着冷夜阳看,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为了替何若云报复,他无所不用其极地折磨她。

逼她代替何若云嫁给他,亲手打掉了他们的孩子,囚禁她的父亲威逼她就范。种种罪行,历历在目。他却在她失忆之后对她温柔体贴,关怀备致,仿佛她是他最疼爱的公主,甚至是他爱着的女人。

她看不懂,想不通。

明明是她伪装要接近他,却被他的行为惊乱了手脚,除了一味的逃,她不知如何是好。

“很晚了,去睡吧。”被齐子姗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当然,那是因为他居然做出了一块咸蛋糕,难吃到了极点。

齐子姗没有动,水眸闪烁着疑惑,灯光潋滟于眸底暗潮汹涌:“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幽幽的叹息积压着太多不解,迷惑。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凤眸缓缓溢出柔和温润的光,如同春日里那一抹最温暖的阳光,将她整个包围住。“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好,不需要任何理由。”话说得理直气壮,天经地义。

若不是记忆里有太多可怕的片刻,齐子姗真要沉浸于那一汪深情里了。可惜她的记忆通通都在,而且越来越清晰,不敢有片刻或忘。

“你喜欢我什么?”平静问着,这几乎是每一个女孩都会问男孩的问题。对她而言却是另一层含意,他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冷夜阳,以你今时今日的地步和权势,想做什么不行?为什么要浪费时间与精力陪我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极力维持表面的平静,内心早已惊涛骇浪。如果可以她多想卸下伪装的面具,大声喊出心底的痛,让他放了她爹地,放了她。

就算她真的有意伤了何若云,伤了他最心爱的宝贝,那么,她所受到的惩罚也足以弥补她的罪,让他解了气了吧?

家破人亡,她所拥有的一切全被他毁了。所以,她不欠他了。

清灵秀雅的女孩,柔软似柳却有竹的韧性。她就像一汪清泉流入他污浊,灰黑的生命,带来一缕清新,让他体会到另一种生命的形势。

她太美好,如同天使般纯洁神圣。在黑暗里呆久了,他渴望这种洁净,如同圣水洗涤了心灵,让他看清灵魂本来的颜色。

说不清爱因何而起,也许就是风带来的蒲公英的种子,不经意间洒落,悄无声息生根发芽,待他发现时,已深植入心,无法拔除。

凤眸清澈如水晶,再无晦涩不明的迷茫:“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他的话如锤重重敲在齐子姗心头,痛并清醒了。呵,他果然编不出理由。就算他可以为自己亲手做蛋糕,却无法编出甜言蜜语来哄骗她。

是啊,像她一个罪人,不值得他这么浪费心力。

“冷夜阳,谢谢你的蛋糕,谢谢你的花,我很开心。”垫起脚尖在他唇边轻啄了下,蜻蜓点水般的吻是她第一次自动亲近,冷夜阳反应不及,呆愣成石,待他回过神来,眼前已经没了美丽的倩影,只余一缕幽香绕鼻,沁入心扉,久久不散。

一路奔跑让夜风冲洗掉迷茫,这一场暧昧游戏已经玩得很久了。他给自己制造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她如不好好利用,天理不容。

渐渐地,她已经看清了冷夜阳的真面目,他要玩弄自己的感情,然后彻底摧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除此之外,她想不出他所做所为背后的意义。现在的她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他要捏死她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她受的苦与罪还不够多,不够重,所以,他变着法儿让她陷入万劫不复。冷夜阳果然是恶魔,他从未有过仁慈之心,所做的一切全是报复。

这是她的机会,她需要好好把握和利用。

“姗姗。”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转身,一身真丝睡裙的齐蒙蒙倚着门,那姿势仿佛等了自己好久好久。

“姐,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状态提示:第666章 阴谋--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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