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深深的捏着白色陶瓷水盆上,就像是要陷入进去了一样,唐易也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冰凉的水珠从他的发尖上低落下来,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一脸的污垢,像是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镜子里的自己,连唐易自己都好想不认识自己了,还不是修车厂小工时的唐易是什么样子的,唐易都有些记不起来了。
不过,肯定是比现在强的,那时唐易穿的一件衣服,是他在这里一个月的工资,唐易站在厕所里,阳光稀稀疏疏的从玻璃窗里透进来,洒在唐易的身上。
叶清毫无悔意的样子让唐易抓狂,也让唐易看见了叶清眼中的冷绝。
唐易一直认为他的家庭很幸福,他崇拜的父亲是那么的又能力,父亲是竖立和教导他成为一个男人的导师,母亲温柔贤惠,母亲的爱是他最愿意与人分享的感情。
可是一切都在那一天发生了改变,就在唐易的面前,有时唐宇觉得他也有错,因为拿天他没有及时的制止母亲。
那天,是唐易二十几年生活中最颠覆的一天,那天很奇怪的是唐父一大清早没有从卧室走出来,而是从外面回来,这应该是唐易几事起,唐父第一次在外面过夜不归。
当唐父回家后,没有多久就与叶清吵了起来,叶清指责唐父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那话里的愤怒像是已经积聚了很久。
唐易认为那是母亲的误会,肯定是唐父在外面有应酬,才会不归,可是唐父却亲口承认了他在外面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竟然还是唐家的私人健身教练,与叶清的关系非常的不错。
唐父对叶清说,他对叶清已经没有感觉了,他觉得跟叶清生活在一起很累,每天就像是一个佣人一样的要哄叶清,顺着叶清,他不是佣人,叶清也不是公主,当他说出这样的话时,唐易震惊,而叶清却已经失控了。
叶清像是很多那些跟丈夫出现问题的妻子一样,对着丈夫大吼大叫,指责丈夫的无情,也指责外面女人的不要脸。
唐父很认真的告诉叶清,他要离婚,然后与那位俏丽女郎结婚,他可以给叶清想要的一切,叶清却不同意离婚。
叶清甚至威胁唐父会对那个女人采取措施,唐父却反过来威胁叶清,如果敢伤害他的女人,他一定不会放过叶清。
那时两人之间就像是仇人,根本再也看不到一点的爱,甚至是旧情。
唐易以前去监狱看唐父时,唐易问过他的父亲,为什么当时要对母亲说出那样的狠话,唐父说他只能选择对不起一个女人,他的母亲拥有了他上半辈子全部的爱,下半辈子,他说他想给那个女人一个交代。
唐易不理解唐父的话,也不能够理解为什么叶清不能潇洒一点,当唐父离开后,叶清打电话给了廉政公署,当唐易出去想要阻止时,叶清已经挂断了电话。
唐易不耻父亲的始乱终弃,也恨母亲的绝情,唐易抬起头,拿去身边的毛巾擦去脸上的水珠。
“唐易,刚才那个阿姨找你什么事情啊。”单依缘在厕所外说着,唐易定了定神色,然后说道:“没什么。”
“可是那位阿姨还没有离开。”单依缘看见叶清还站在修车厂外,就来告诉唐易了。
唐易:“不用管她。”唐易知道叶清等不了多久就会离开了。
香港,秦昊过来开会,任菀凝知道他要过来,她去机场接秦昊,可是去后,秦昊已经被公司的特助给接走了。
这两天任菀凝一直心情忐忑的在等秦昊的电话,她来这里后就一直住在酒店里,秦昊一住在酒店中,就在她房间的上一层的总统套房里。
任菀凝不敢轻易的去找秦昊,她知道秦昊这次为了她的事情,被秦父收拾得够呛,也没有少挨家里摆着的那根藤条。
这都是叶明珠打电话来告诉任菀凝的,任菀凝也终于是明白这件事情她做得有多欠考虑,秦昊现在不理她,都是她自找的。
叶明珠的电话又打来了,任菀凝接起电话,“喂,姐,什么事啊。”任菀凝说话也没有多大精神,叶明珠叹着气,然后问任菀凝跟秦昊和好没有。
任菀凝说没有,叶明珠:“任菀凝,你是猪脑子啊,秦昊刚因为你被他爸给收拾了一顿,我听说他本是可以不来香港开这个会的,可是却还是来了香港,你难道就想不明白吗。”
任菀凝哑语,鼻子一酸,心里忽然一痛,“姐,他以后要是不理我了怎么办。”
“要是不想理你了,也不会到香港了。”
叶明珠告诉任菀凝,以后回到b市后,千万不要跟秦汐多说什么,“秦汐那女人坏着呢,你不是她的对手,听说她在帮他老公进秦氏。”
“秦氏又是秦昊在做主,最近都在传秦汐一直盯着秦氏。”叶明珠的话,任菀凝倒是不担心这个,现在满脑子都想的是秦昊。
两人说了一会儿,任菀凝就挂了电话,任菀凝在想到底应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去找秦昊,是不是应该买一瓶药水去,给他擦擦,那根藤条任菀凝见识过,那可是粗的一根藤条,打在身上,真的是鞭鞭见肉。
任菀凝拿起皮包就起身朝着门口走,当他打开门的时候,秦昊竟然就站在门外,任菀凝手中的包一下就掉了下来。
还没等任菀凝开口,秦昊就已经打横将任菀凝给抱了起来,然后他一只脚将门给踢关上。
任菀凝没有挣扎,秦昊这样想做什么,任菀凝自然也是知道的,在到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