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未免太卑鄙了!”他们好不容易养着的金蛋,居然要跑到欧洲去了,那他们怎么办?
淡淡瞥去一眼,“不,就算我拿不出来,她也会听我的。”
唐易是懒洋洋地又瞟向依缘。
“对不对?”
依缘无奈地苦笑了笑,所有人更觉不可思议。
“为什么?依缘,为什么?”
依缘望着唐易,长叹。
“这个嘛!说来就有点复杂了,不过简单的说,只要是人,都会死的。”
“因此,早晚有一天我也会死,但是绝不会是横死,也不会是病死,更不会无疾而终。”
“因为我是天底下最笨的女人,所以我只会笨死……”
话还没有说完,韩峰就趴在光滑的木板条地上狂笑不已,其他人则面面相觑,满头雾水,不知所云何谓。
“……同理可证,”眨着状似无辜的双眼,依缘继续往下说。
“因为我是天底下最笨的女人,所以我只能听他的。”
“啊,什么啊?!”乱七八糟的,他们根本听不懂她在讲哪一国的话!依缘是又叹了一声,“总之,我没有办法不听他的,我是情不自禁,不由自主,身不由己,难以抑制,这样你们明白了吧?”
“不明白。”
所有人是疑惑地来回看着依缘和唐易。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究竟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你……”
“父亲?!”猝然一声惊喜的尖叫,然后是砰砰砰的跑步的丫丫飞也似的从厅口冲进来,并扑跪坐在唐易的前面,满脸的狂喜。
“你是父亲对不对?”
“现在我想起来了,父亲长得好好看,就跟弟弟一样,好漂亮好漂亮……”说着说着,她突然停住,然后开始抽泣哽咽。
“父亲,我知道你不喜欢丫丫,可是丫丫好想你喔!”
依缘的那些亲戚们,顿时又是震惊,又是错愕的傻了眼,现在,他们终于知道这个傲慢霸道得令人恨不得咬他一口的男人是谁了。
是依缘的前夫,也是她始终念念不忘的男人。
唐易是背手伫立在廊下,依缘是悄悄来到他身后,默默注视着他挺拔修长的背影,再见面时的惊喜早已被浓浓的爱意取代。
原以为长时间不见,他们之间至少会有点陌生隔阂,然而,时光无法磨灭对他的深刻记忆,距离无法削减对他的绵长思念,她觉得他们仿彿是昨天才分手似的。
一时不见,他风采依旧,而她仍然是那么爱他。
“他们走了?”唐易是突然出声了。
依缘是吓了一跳,不知道背着身的他怎能察觉到她来了。
“啊!走了,走了。”
“以后不准再和他们见面或联络了。”
“我知道。”依缘是稍稍犹豫了一下。
“唐易,因为对方要十天后才会再跟我联络,所以……你要住这儿吗?”
“我已经叫韩峰去酒店把行李拿过来了。”
神情一喜,依缘立即转身要走,深伯他改变主意似的。
“那我立刻准备客房!”
“你的房间。”
“啊?”依缘骤然止步,半回过头来,眼神疑惑。
“你说什么?”
“我说……”唐易是徐徐回过身来。
“我要睡你的房间。”
依缘微微一愣,双颊迅速泛红。
“为……为什么?”
“我说过不准问为什么。”
这个又不是那个。
“哦!那……”
唐易是双眉微扬。
“不可以吗?”
“啊!不,可以,可以。”依缘是慌忙道。
“你爱睡哪儿就睡哪儿,都可以,都可以的”
“真的吗?”唐易的眼神很奇特,“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依缘是坦然地微笑了。
“我不在乎。”
“是吗?”唐易的双眸蓦然罩上一层蒙胧的光影,“那就你的房间吧。”他慢吞吞地说。
“好。”依缘是毫无异议地顺从了。
是的,她不在乎,不在乎他们早已离婚了,也不在乎他停留不久还是要离去。
更不在乎人们的闲言闲语,只要他愿意给什么,她就拿什么,他给多少,她就拿多少。
这样就够了!
“唐易。”
“嗯?”
“你……”她伸手抚向他微显凹陷的脸颊。
“瘦了好多,工作很忙吗?”
他抓住她的手腕远离他的脸,但没有放开。
“很忙。”
“不要只顾工作,身体要紧!”她关心地劝告他。
他没有做任何回应,兀自侧过脸去好似在倾听什么,依缘也听到了。
“唐易,我知道你不喜欢孩子。”依缘忙道。
“但是,丫丫是真的很想念你,你能不能稍微给她一点回应?”
唐易尚未来得及回答,一阵夸张的砰砰声,由远而近迅速接近了。
“妈妈,我写好了——妈妈,我功课都写好了!我可以跟爸爸说话了吗?”
“唐易,拜托你,稍微一点回应就好了。”依缘小声地,急促地又说了一次,然后转向丫丫,若无其事地问:“是整整齐齐的写完的吗?”
依缘是立刻把本子交给依缘,渴望的目光,早已迫不及待地飞向唐易了。
唐易与她相对片刻,终于蹲下身去仔细端详她。
“你很像你妈妈。”
丫丫是受宠若惊似的抚着被爸爸注意到的脸。
“哇!大家都这么说,不过,我的眼睛像爸爸,妈妈说的。”
唐易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