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如果逃跑的话,就不准再进去了!”
听依缘的口气,好像已经是打算了不用十秒就打算逃跑了,这时听到一阵响动:“这里还有人?是谁?”
“我哪知道啊,也许是什么鬼怪,或是狐狸精吧!”依缘是喃喃说道。
唐易是狐疑的瞥了她一眼,然后探手推开门,可光是推门时,那颤巍巍的‘咿呀’一声,就吓得依缘是差点尖叫一声拔腿就跑。
幸好唐易是及时的一把抓住她,而且是硬生生的拖着她走进去。
然而,走进去不过两三步的样子,依缘就就真的是尖叫一声掉头就跑了。
唐易是立刻拉住她的手,把她拖回来锁进自己的怀里,然后是兴致勃勃的开始游目四顾。
在昏暗的灯光下,四周是挂满了一张张鬼画符一样的图纸,符号、红色、蜡烛、香、土地公、关老爷、钟馗像、敬鬼神的米饭、黄纸……
那每一张黄纸是活生生的仿佛正在呼出一道道的冷气一般,从门口飘进来的风吹得它们摇摇晃晃的。
乍见之下,就像是虚浮在半空中飞荡着,而且随时都可能会化身为鬼怪,飞过来咬上他们一口似的,斑驳的墙壁上那些残破的画卷,里面的人物,那一双双的眼睛,更像是眨着诡异的色彩,好像无论走到哪里,它都能转过去,瞪着你一样。
唐易这才发现墙壁上还挂着一些恐怖的面具,仔细一看,它们并不是挂在墙上的,而是用绳子吊起来的。
“这……这就是香港……香港的……白鬼屋,据说这里面死了很多人,上次还有一个像我们这样闯进来的人,被吓死在了这里……”依缘时将头埋在唐易的怀里嗫嗫嚅嚅的说道,两手几乎要把唐易的外套给扯破了。
而唐易却是满脸兴趣的颔首不已。
“嗯,还不错……不错,不错,真是很不错,我在东欧看到的面具,和在蜡像馆看见的蜡人根本就不能比,嗯……很好,实在是很好……”
依缘一直很想知道,这两年时间,唐易到底经历了什么,她发现唐易的耳朵下,似乎有一道很长很长的伤疤。
不过,唐易一起蜡像馆,依缘就想起了最近看过了一部恐怖片——恐怖蜡像馆。
还好个屁啊好!
依缘是不禁叹息着。
没想到唐易竟然是喜欢这种东西!
出乎意料之外的,十分钟后,出来招呼他们的竟然是一个顶多二十来岁出头的年轻人,而且正是制造这间鬼屋的人,唐易与他是一拍即合,相谈甚欢。
他们聊得欢了,苦的是依缘,不能不陪着唐易在那儿是耗上一整天。
但相对的,她也得到了好处。
虽然鬼屋的主人,曾经请他们到里屋去喝茶,但是他们在经过了一间藏有更多稀奇玩意的,更加恐怖的房间时,唐易竟然是不愿意走进去舒舒服服的坐下喝茶。
而是宁愿走进另外一间,放着稀奇玩意的屋子里,恣意的欣赏,在这期间,他的手臂始终有力的揽着依缘的肩头,好似预防她逃跑似的。
不久之后,依缘就忘记身处在什么样的空间了,忘记她刚刚还吓得差点尿裤子,一心一意满足的陶醉在身边那副宽阔结实的胸膛上,感受到唐易说话时,胸口轻微震动,还有那包围着她的男性身体散发出来的味道。
这时,一股无以言表的幸福感,悄然的涨满了她整个胸腔,令她是喜悦得想要流下眼泪。
在这一瞬间,依缘是恍然领悟了,就算是分开再久,她对唐易还是有感觉的。
不知动情在何时,或许时间太短暂。
但在这一刻里,当这一份清清楚楚的感动之情,还有男一种深深的渴望,在她的体内回荡低诉的时候,依缘是确实的领悟了。
没有理由的,没有原因的。
依缘此刻的内心确实是因为某个人而觉得充实,觉得满足,或者感觉到一种空虚,或者渴望,也是难以的克制的对身边人的心荡神迷。
仅仅是唐易的一个凝视,就足以令依缘是心悸不已。
唐易的一句话,又能教她愤怒万分,见不到他吧,心里就觉得难过,温柔的怀抱更是使她幸福得找不到方向了,这种瞬间变化的情绪,只有是他能带给她的吧。
当这双强劲的臂膀拥抱着她的时候,依缘是终于恍悟到自己其实早已爱上他了,就算是时间已经过去了这场,两年了,七百多个昼夜,也依然是没有改变。
这已经不是最单纯的仰慕了,也不是那种肤浅的迷恋,而是真真实实的爱情,是再次倾心的爱慕。
虽然,依缘知道,尽管两年了,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如此遥远,纵使她一再警惕自己,不能在作茧自缚,他母亲说过那些话——你配不上我的儿子,即使如此,依缘依然无法控制自己的陷了进去。
天哪!
她怎么会让自己再次落入这种困境中呢?
回家的路上,依缘是异乎寻常的沉默,甚至呆在唐易的身边有点紧张,唐易却只是淡淡的瞄了她一眼,然后也不吭声了。
然后,在等候回香港的车上,唐易是买了一本杂志,坐在候车室里看,依缘则独自一人伫立在玻璃窗前,透过玻璃凝望着路上的汽车。
她,应该怎么办?
依缘是一了解了自己的心意后,明明是知道可能性几乎就是零,再与唐易相处下去便是一种痛苦。
可是,他们至少还必须相处十天左右,在这期间,她要如何去压抑住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