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辞去了夜总会的工作,她真的在水果市场买了一间门面开始做起了水果生意,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轨上,但是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总是忍不住去律师楼下偷偷的看看他。
他还是那个样子,意气风发,帅的没边没际的,他应该有了女朋友,每天都有一个女人开车来接他下班,两人有说有笑。
她其实并没有拿谢千兰的支票,但是谢千兰却千真万确的找过她,羞辱她,让她离开自己的儿子。
她本不愿意,但是谢千兰一句你能给他什么?让宝宝彻底的从梦中醒了过来。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她则是被压在金字塔下的人,他有更好的前途,他能成为大律师,大法官。
而她以后却只能背着一辈子的脏名在水果摊上拼命的叫卖,才能挣得三餐一宿。
那天,是人潮拥挤的周末,她到中环送水果,想要像以前一样偷偷的看他一眼就离开,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在人群中撞进了他的怀中。
他将她拉起来,冷冷的看着她,盯着她已经六个月的肚子。
“不是你的!”
她很坚决的对他讲,他了然一般的点头,“这么快就找到了新人。”
他冷眼昂视着宝宝,宝宝很想告诉他,孩子是你的!可是当看着他身边站着的女郎时,就又变成了扎人的刺猬。
她说:“对,我跟孩子的父亲很恩爱!”
当她狼狈的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水果摊,收摊后准备好好休息时,他竟然就坐在二楼的狭长过道上。
他说,他知道还是自己的。
宝宝扑进他怀中,将自己的委屈,还有真想都告诉他。
她说:“我很想你。”
他说:“我也想你,我知道你每天都会去律师楼。”
叶德诚回家跟谢千兰摊牌,要不让宝宝进门,要不他搬出家里,谢千兰当然是不会让宝宝那样的女孩进门。
她不能接受一个做过舞女的女人成为她的媳妇,毁掉自己的儿子。
谢千兰见叶德诚心意已决,她警告叶德诚,只要敢走出家门一步,他将失去一切,工作,车子,房子,信用卡,一切的一切。
叶德诚从小就很乖,谢千兰吃准了他不敢。
但是那天叶德诚就连一件衣服都没有收拾就离开了,第二天他收到了律师楼的解雇信。
那段时间宝宝很内疚,但是叶德诚总是安慰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叶德诚最后在水果市场用自己工作时攒下来的钱租了一间不到八平方米的铺子,然后自己开起了一间律师事务所。
他帮市场里的人打官司,都是一切很小的官司,一场官司下来不过挣几百块,有时见人可怜,他连律师费都不要,甚至还要搭上车费。
这样的生活质量不及他以前生活得百分之一,但是确实很很开心的。
他们的幸福也只是刚刚开始,但是他们的儿子降生后,生活却越发的拮据了起来。
有一天,宝宝那间肮脏拥挤的水果店里迎来了一位英姿挺拔,器宇轩昂的中年男人,叶德诚跪在那个中年男人的面前。
“爸,儿子不孝,让你担心了。”
那是宝宝第一次见到也得承担的父亲,以前只听说叶德诚的母亲是做小的,也没有真正的见过叶景渊。
见叶德诚跪下,宝宝也抱着孩子跪在了叶景渊的面前。
叶景渊从宝宝的手中接过孩子,问他们:“孩子多大了?”
宝宝忙不跌的回答:“三个月了。”
叶景渊伸手,一旁的司机便将一个红色的盒子送了上来,叶景渊从盒子中拿出一块两斤重的金猪链子放在了孩子的胸膛上。
“叶家规矩,每一个叶家的孩子出身后都有一块金猪牌。”
叶景渊的这话,也算是承认了宝宝还有孩子的身份。
叶德诚拒绝了父亲的接济,也拒绝了父亲送给他们的公寓还有金钱支援。
临走时,叶德诚将父亲送出了水果栅栏,叶景渊嘱咐他:“既然已经为人夫,为人父了,就应该有责任让自己的妻儿过上好日子。”
“你母亲让人辞退了你,我不知道,但是现在又一个机会,不知道你能不能把握住。”
叶景渊从西装外套里掏出了一封推荐信,那是一封恒丰律师楼的推荐信,叶德诚知道恒丰律师楼的老板是父亲的挚友,而且恒丰律师楼是香江规模最大的一间律师楼,有些人在恒丰楼做了二十年,都没有任何的成绩,但是有些人进去后,也一年,或者一个月就能成为香港最炙手可热的大律师。
接过信封,他说:“谢谢你,父亲。”
叶德诚因为有推荐信,所以很顺利的进入了恒丰律师楼,不想让人觉得他是走后门,所以比其他人更加的努力。
当有成绩后,当让宝宝住进新买的那间不大的公寓后,他们总算是有了属于自己的家,虽然只是一套不旧不新的唐楼,但是那时叶德诚也算是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成就感,他的一生都走得太平顺了,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所以当遇到挫折的那段时间,他的真的陷入到了迷惘中。
宝宝曾经问过他,后悔吗?
叶德诚在回答不后悔时,犹豫过一秒钟的时间。
当叶典五岁的时候,叶德诚已经在半山的豪宅区买下了一套别墅,但宝宝依然是每天起早贪黑的经营自己的水果铺。
金钱的增长,并没有将他们父亲之间的感情拉远,反而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