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兄弟二人猜忌,大乔、小乔对于此事,也一直都是守口如瓶。
直到孙策、大乔先后离世,小乔才将此事告知周瑜。
当初孙策死后,众人都说大乔乃是杀人凶手,孙权却力排众议,想要为大乔洗清冤屈,竭力表现。
奈何大乔太过刚烈,自杀而死,孙权百般算计终究成空。
以前周瑜对于此事,还没有太多想法,只不过此时都能联想到一起。
如此一来,江东之主的位置,以及美人大乔,都可能是孙权的杀人动机。
当然,前者可能性更大,后者只是顺带的产物罢了,毕竟大乔乃是孙策妻子,纵然孙策身死,孙权也不可能光明正大得到大乔。
“我本有心尽起心腹,活捉此狼心狗肺之人,斩于兄长墓前,而后辅助阿绍继位。”
“奈何手中并无证据,能够证明此獠杀掉兄长,贸然行事只能引起东吴内乱,使得陈文昭有了可趁之机。”
“江东乃是兄长一手打下来的基业,我绝对不允许他人染指。”
想到这里,周瑜顿时感觉烦躁无比,起床在营帐之内来回踱步。
“可是,我若不杀此獠,如何对得起兄长?而且他已经对我产生了猜忌之心,我不杀他,他早晚也定会杀我!”
周瑜脸色不断变幻,却始终没有办法下定决心。说到底,周瑜还是不忍心看到东吴内乱。
“罢了,此事暂且压下来,等消灭了陈文昭以后,再徐徐图之。”
“不过,我应该早做准备,在保全己身的同时,也要掌控兵权才行。”
周瑜冥思苦想半夜,心中终于有了计较,当即连夜开始行动。
却说孙权带着周泰离开以后,周泰有些迟疑的问道:“主公为何大动干戈而来,最终却是这样离开?”
周泰如此询问,倒也不是想要孙权治罪周瑜,只不过的确有此疑惑罢了。
孙权却是说道:“大都督忠心耿耿,既然识破了陈文昭离间之计,我自然仍旧要对他以礼相待。”
孙权口中虽然这么说,可是内心深处却是有些纠结。
本来孙权决定,只要周瑜露出破绽,或者当面质问自己孙策之死,他就会不惜代价将周瑜当场击杀。
然而,周瑜看起来毫无破绽,而且又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
虽说孙权怀疑周瑜知道了什么,却也并不十分确定,所以再三试探以后,就只得无奈离开。
周瑜在军中颇有威望,现在的表现也是无懈可击,孙权如果仅仅凭借怀疑,就当场对其进行治罪,后果将不堪设想。
那个时候,东吴可能就会发生内乱,许多东吴将领也会人心惶惶。
故此,不到迫不得已,孙权绝对不敢光明正大害了周瑜性命。
当然,如果孙权看到了那封信的内容,哪怕明知杀掉周瑜会引来大祸,仍旧会孤注一掷。
是夜,孙权让人秘密将陆逊叫来,对其说道:“周瑜勾结陈文昭,已经存了反心,吾欲将其除掉,伯言可有妙计教我?”
陆逊闻言骇然失色,道:“公瑾忠义,绝对不会与陈文昭勾结,主公还请三思。”
孙权却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固执的说道:“还请伯言教我。”
看着孙权的脸色,陆逊心中一动,好似想到了什么,也没有继续询问。
思量半晌,陆逊说道:“周瑜在东吴颇有名望,士卒们对他也都十分敬仰。”
“如果未能找到确切证据,贸然杀掉周瑜,恐怕会引起大乱啊。”
此时的孙权与周瑜,都遇到了同样一个难处,那就是手中没有证据,不敢妄自行动。
孙权有些烦躁,说道:“对于其中关键,孤又岂会不知?正是因为难办,才会向你请教。”
周瑜当年跟随孙策一起,打下了诺大的江东基业,周瑜之名江东百姓谁人不知?
甚至于,很多东吴百姓只知周瑜而不知孙权,哪怕没有孙策这件事情,孙权也绝对不能容忍,周瑜继续活下去。
只不过,这种事情只能做却不能说。
陆逊沉吟许久,说道:“若周公瑾没有明显露出反心,主公万万不可亲自动手。”
孙权却是怒道:“孤若不先发制人,待周瑜反叛之时,就是孤命丧之日!”
陆逊却是笑道:“虽说主公不能杀周瑜,却可以借刀杀人!”
孙权闻言大喜,问道:“如何借刀杀人?”
陆逊沉默了一会儿,随后郑重的问道:“还请主公告知与我,周公瑾是否真的与陈文昭勾结,此事关乎能否借刀杀人成功。”
孙权先是哑然,而后说道:“周瑜虽有反心,却也不是久居人下之辈,料想不会投奔陈文昭。”
事情到底如何,孙权心知肚明,陆逊也猜到了一些。
只不过,很多事情根本不能明说,故此孙权就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回答了陆逊的询问。
事实也的确如此,纵然周瑜会因为孙策之死,对于孙权心生怨恨。
可江东毕竟乃是孙策打下来的基业,周瑜又是一个极度骄傲之人,纵然有心反叛,也会辅佐孙策儿子,而不会投降陈旭。
陆逊闻言,当即笑道:“既然周瑜不会与陈文昭勾结,那么就可以借助陈文昭之手,将周瑜除去。”
孙权眼睛一亮,当即问道:“还请伯言详细道来。”
陆逊道:“日后再与关中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