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关羽奋力用马鞭抽打了一下战马的臀部,暗暗想到,“阿平已经虚岁二十,快要及冠了吧?没有我教导他武艺,也不知道阿平能不能继承我的衣钵?”
关平并非演义中记载的那样,乃是关羽养子。事实上,关平乃是关羽正宗的长子。
解县的一个小村落之内,关平光着上身,正挥汗如雨的锻炼着武艺。
胡氏看着已经渐渐长大的儿子,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忽然之间,他想到了消失了将近二十年的丈夫,脸上顿时露出了黯然的神色。
关羽虽然托人给家里送过书信,然而现在天下各地战乱不休,消息传递极其困难,其实胡氏根本没有收到一封书信。
现在关羽尚且没有什么名声,一直蜗居在家乡的胡氏,自然不可能知晓自己丈夫的消息。
摸了摸自己有些干燥的头发,胡氏将其中的一根白发拔了下来,疼得她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些年来,她一个人带着孩子的确非常不容易。特别是文昭入关以前,河东郡更是战乱不休,母子两人生活极其艰苦。
直到文昭入关以后,颁布了一系列利民的政策,家中的生活才好上了许多。而且随着关平的越来越大,他也渐渐成为这个家庭的顶梁柱了。
“嗬!”
只见关平怒吼一声,手中的大刀上下翻飞,将一个非常粗的树木砍成均匀的八份。
胡氏见状,急忙上前说道:“你这孩子,怎么又用大刀砍柴?假如把刀砍坏了,上哪里再买一把过来?”
家里的生活条件本来就不好,若不是官府对待百姓不错,使得胡氏这些年攒了一些钱财,恐怕还买不起这柄大刀。
她也是看自家孩儿非常喜欢练武,这才忍疼花费大价钱,买下了这么一口刀。
胡氏不懂武艺,自然不晓得关平一瞬间用大刀,将树木砍成均匀的八份,到底有多难。她只是担忧,那柄昂贵的大刀会被砍坏。
关平望着散落在地的柴火,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待听见自己母亲的训斥以后,他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阿母,下次我一定不会这样了。”
听到儿子的保证,胡氏脸色这才好看了许多。她拿起了一个毛巾,将其递给关平,说道:“擦擦汗吧。”
关平抹掉了身上的汗珠,穿上衣服以后,才对胡氏郑重的说道:“阿母,明年我就及冠了,却也没有家中长辈为我取表字。”
“我听说平民子弟能够考入太学,就会有学院里的先生们,为我们取表字。”
“如今我也长大了,待太学再次招生的时候,我想去报考太学军事分院。不知阿母以为,此事可不可行?”
胡氏神情一怔,说道:“咱家又没什么关系,你能考进去么?”
关平却是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道:“主公创办的太学,只要有本事的人都能报考,根本不分什么贫富贵贱。而且我还听说,那些世家子弟报考军事分院,还比平民更加困难呢。”
胡氏闻言,这才说道:“反正蒲坂距离这里也不远,你到时候真想去试试,倒也无妨。”
关平脸上喜色更浓,说道:“阿母,我一定要考进太学军事分院,为主公征战四方,博出一个好的前程!”
“你不能为大将军效命,要随我前往豫州才行。”
就在此时,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只见关羽牵着战马,不知何时已将来到了门口。
关平见此人不敲门就闯了进来,当即勃然大怒。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厉声喝道:“汝乃何人,为何擅闯某家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