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段河流并不太长,过了一个时辰,所有的战船终于划了过去。
甘宁看了看天色,厉声喝道:“目标永安,全速行军!”
当天寅时,永安守将早早惊醒,心中总是有些感觉不安。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索性穿着整齐,前去巡视城墙。
城墙之上,负责守夜的士卒早就昏昏欲睡。
毕竟,现在并不是作战期间,他们如此松懈倒也并没有什么。
有些惊醒之人,看见主将前来巡城,顿时大惊失色,睡意一下子都消失殆尽。
他们急忙叫醒其他的人,有些忐忑不安的望着永安守将。
“你们无需如此,我只不过是晚上睡不着觉,这才来城墙上面巡视一阵。”
众人闻言,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而后,他们都是感激的看着永安守将。
永安守将对于帐下士卒,虽然算不上是爱兵如子,却也是关爱有加。
面临饥荒、缺粮的境地,他纵然身为这里的主帅,亦是与士卒同甘共苦,没有丝毫特别。
因此,城中士卒全都非常拥戴他。
没有理会士卒们的神色,他仍旧不急不缓的慢慢巡视着。
“咦?注意城外的树林,小心有敌人。”
忽然之间,永安守将似乎看到城外的树林之中,似乎有人影晃动。他心中一惊,慌忙拔出了腰中的佩剑,死死盯住城墙外面的树林。
跟在他后面的士卒,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也都紧张的握住了手中的武器。
“啾啾!”
“呱呱!”
众人望着那片树林,没有再发现丝毫的人影,反而看到不少飞鸟大叫着,在树林上面盘旋。
永安的守城士卒,见状顿时松了一口气。
“莫非将军眼花了?”
士卒们在心中暗暗想着,当然,他们是不敢将这句话说出来的。
不想,永安守将却是大惊失色,他气沉丹田,而后厉声喝道:“敌袭!敌袭!快快吹响号角!”
士卒们虽然没有看到敌人的影子,但是他们素来敬重自家主帅,听见他的大喝以后,众人也都扯着喉咙大声呼喊。
城墙上面的动静,以及凄厉的警报声,已经彻底惊动了整个永安城。
那些正在睡梦中的士卒,全都慌忙穿上衣甲,拿着武器,在将官的带领下,纷纷赶往城墙之上。
“该死!”
躲在树林之中的甘宁,看着一下子灯火通明的永安县城,不由咬牙切齿的骂道。
本来永安县城的守军,都正在睡梦之中。甘宁准备带着八百水军,准备出其不意攀上城墙,一举夺取永安县城。
然而,永安守将突然巡视城墙,却是发现了躲藏在树林中的甘宁军。
好在甘宁是个拿得起放得下之人,他略一思索,就对着手下下令道:“尔等敲响战鼓,随我高声呐喊!”
甘宁气沉丹田,大声吼道:“并州十万大军在此,尔等还不快快开城纳降?”
“咚咚咚!”
战鼓之声震耳欲聋,八百水军的声音也丝毫不落下风:“并州十万大军在此,尔等还不快快开城纳降?”
听见震天的战鼓之声,以及并州军的呼喊,不少永安守军全都大惊失色。
若是并州军,果真有十万大军来攻,只有两千守军的永安县城,必定难以抵挡。
永安守将心中亦是惊骇莫名,好在他并非愚笨之人,稍一思索,就知道这是敌人在虚张声势。
扬起了手中的利剑,他对着帐下士卒喝到:“尔等休要慌张,贼军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永安以北山高路险,大军根本无法通行。纵然他们能够顺着汾水逆流而上,人数也绝对不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