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善,一种仁慈又不愚昧的善!
后土乃是大善之人。
如果是她,她相信,只要有人敢毁去她的心血,一定会将此人打得他妈都不认识,再将其魂飞魄散。
所以,她只是强大的人,而后土是圣人。
后土的行为让她尊重,然而她自己并不会成为这样的圣人。往往心怀大慈大善之人,都需要背负许多东西,不仅是自己,还有芸芸众生。
这个太飘渺,她管不了。
她只能够做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比诛之。
“后土,你是一个圣人!”她由衷的夸赞道,后土虽然大慈大善,可并不愚昧,比起那些秃驴好多了,应该是要好个千万倍。
后土开心的笑了,犹如春风一般,让人感觉到暖意。
“我若为圣人,居姑娘必定是真人!”
居无忧一愣,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我喜欢这个称呼,我就是真人。”后土的话,真的是让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可不是真人吗?有目的,有手段,想要得到的就去追求,这就是真人吧!
她们之间其实很像,只是追求的不一样。
“你与传说中的不一样。”
“你知道?”后土偏着头,眼中十分好奇,随即笑道,“原来如此,你虽然是异世人,却在这里转世过,在那片大陆上可是有不少关于我的传说。那些不过是那些人胡诌的,不过也猜得差不多了。”
没有一会儿两人就像是朋友一般聊了起来,居无忧也感觉好久都不曾有这么一个女子可以与她畅聊。从一开始她就对后土有好感,经过这么谈论,更是佩服她这个人。
作为一个女子,能够守着地府这么多年,从来都不出去,究竟需要多么大的勇气与毅力。
“后土,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后土一顿,展开的笑颜也变得飘忽起来,眼眸中带着一种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居无忧静静的看着她,没有催促。
两人就这么在彼岸花中坐了起来,静静的待在一起,不动也不说话。
“那年,地府刚刚成型,在奈何桥上,有一个人,他等了好久,终于不等了。”后土浅浅的笑着,眼中竟是出现了些泪光,“我就没有见过那么傻的人。”
居无忧没有打断后土的话,一直听着,这一定是后土的故事吧!
“这个人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后土神色之间似乎有些无奈,手中握着一朵彼岸花,“地府只能够容纳鬼魂,其余的人只能够待上一段时间就必须离去,一来一回也麻烦,他索性就不等了。”
后土的自言自语,却是让居无忧糊涂了,后土说的那个人应该是与她有关吧?等的人应该是后土?可是,人家都不等了,她怎么还那么高兴呢?
她想后土接下来会说的,她就不问了。
“不等了,”后土将花一扔,彼岸花落地又生了根,欢快的开着,似乎很是愉悦,周围的彼岸花也向着它靠近。那花扬着头,似乎做了一件让人十分羡慕的事情一般,“他不等了就干脆搬到了地府来住,就此地府有了一殿阎王——秦广王。”
后土依然是笑着的,笑着同时眼中的泪光闪闪发亮:“真是一个呆子!”
居无忧皱了皱眉头,原来秦广王是这么回事啊!看来今天这件事一定与秦广王有关。
“后土,到地府,是会付出代价的吧?”想了想,她还是决定问了。毕竟,她可能做的事情与这个有关。
“是啊,是有代价,很大的代价,”后土抬头,看着居无忧说道,“想要永远在地府,只有两种,一种是死了的魂,一种是将自己身体融合在地府之中的人。他是第二种,一旦使用这样的方法,终身不得脱离地府,我也没有办法。”
居无忧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或许就是爱吧!假若换做闻人姬映,她相信他也一定不会犹豫的。
后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情绪稳定了一些,脸上又露出了笑容:“他以为自己改变了气息和样貌我就不认识了?真是又傻又蠢!
这么多年来,他陪着我,偶尔会利用孟家过来,总是各种借口,眼中的情绪傻子都明白。他还以为自己做这件事做的天衣无缝,谁知道在我的面前破绽一大推。”
“这个人啊,还真是蠢,宁愿舍弃成为圣人的机会,偏偏要在这里当一个破阎王。”
……
居无忧默默吐槽:这还不是人家喜欢你,舍不得你呢!
虽然后土一直骂着秦广王,但她眼中的幸福是谁都能够看出来的。能够得到这样的人,她怎么会不高兴。只是她已经与地府一体,他们之间是不会有未来的。
“居姑娘,你帮我一个忙,”突然,后土停下了思念,“我这些年已经找到了解除的方法,你只要帮我就能够让他脱离这个地方,到时候他终于不会被这个小小的地府阻碍了。”
虽然她也舍不得,可是……可是她总不能够让他这样憋屈吧!他的天赋不比她差,她怎么能够这般让他留在这里?地府的成就有限,她……即使再舍不得,也得想办法让他离开。
“你的意思是要瞒着他将他脱离这里?”居无忧皱了皱眉头,这样真的好吗?那个秦广王这般爱着后土,若是真的让她做了此事,不就是将他们拆散吗?
“是,居姑娘,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这样做。”后土的眼神十分坚定。
随即后土又笑着,脸上出现了一种柔和的神色,这不是慈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