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率军从襄阳沿江直上,直到夷陵方才停下。
夷陵沿江而上,经永安、白帝城便进入了益州。而此时,严颜、张任便占据夷陵,并且援军不断,好似要进一步夺取荆州。
一来到夷陵城外,刘裕就召来庞统,问道:“士元,情况如何?”
庞统早就率军来到夷陵,因而对这里很了解。刘裕一问,他便拱手答道:“公子,夷陵难以夺取,刘璋麾下还是有大将的。老将严颜,上将张任,全都不是一般人。”
刘裕眼神一凝,脸色不由变得凝重,因为他知道严颜和张任,确实不是一般的将领。但很快,他就淡然一笑,道:“不凡便不凡,总归不需要我们直面对付,我们只需要吸引益州兵马,给子扬他们创造机会便可。”
虽然不需要对付严颜、张任,但第二天,刘裕还是点起人马,来到夷陵城下。
“严颜、张任,还不开城投降。”黄忠纵马上前,朝着城头厉声呼喝。
严颜、张任出现城头,但却没有答话,只是冷笑着看着黄忠。黄忠暴怒,须发皆张,喝道:“两个匹夫,可敢出城一战!”
“老匹夫休得猖狂,吃我一箭。”咻的一支羽箭射向黄忠,同时张任粗犷的喊声传来。
黄忠眼神一凝,一刀劈落羽箭,随后也不说话,拿出弓箭反射回去,“小子,你也吃我一箭。”
箭如流星,直射城头。
箭太快,张任大骇,忍不住缩头躲避。这时候,城下传来几声嘲笑的笑声,随后笑声变成一片。
张任脸色一黑,回头见大旗被羽箭射断,可见刚才黄忠料到他的反应,所以故意为之。
此时,刘裕一挥手,大笑道:“敌军不过如此,儿郎们冲啊,先上城头者赏千金。”
许褚、吕布、关羽、黄忠等人立即闻声而动,各自率领大军攻打城池。而刘裕则端坐马上,停于中军,淡漠的看着两军交战。
这一战并不需要夺下夷陵,所以攻的并不急,但在几位大将的率领之下,攻势还是很冲。
大约半个小时,刘裕吩咐鸣金收兵,于是刘裕军如潮退却。
城头严颜、张任一身鲜血,头发也凌乱不堪,呼吸也有些喘。他们望着退却的刘裕军,不禁松了一口气,连手上的武器都松了松。
“张将军,刘裕军果然名不虚传。”严颜一边取下头盔,一边语气沉重的说道,“刘裕一来,其士气立即上涨,而且还有吕布、许褚等大将辅佐,恐怕就是你我也……”
严颜没有说下去,但张任明白他的意思,因而也脸色沉重。
“严将军不必担心,我们有城池之利,刘裕想拿下我们没那么简单。不过久守必败,我们不能老是这样,否则还说什么开拓荆州。”
刘裕必然想不到,张任居然还有开拓之心。由此可见,张任并不是毫无追求,只是刘璋是守成之犬,所以他没有机会建功立业。
严颜也是一惊,没想到张任还有这样的想法,“张将军,刘裕兵强马壮,恐怕……”
“不然,刘裕虽然兵强马壮,但北方袁军必然不愿意看到刘裕壮大。所以,我们只只要能拿下襄阳,甚至不需要,袁军就一定会出手。”张任说这番话的时候,一脸自信,但不失沉稳。
严颜虽然年纪不小,但听到张任的话还是热血沸腾,“好,张将军,你有什么计划?”
“请求主公增兵!”张任眼中精光一闪,沉声说道,“益州有天险,而且并无什么强大的敌人。至于汉中张鲁,有刘晔对付也掀不起什么浪花。这,正是我等建功立业的好时机!”
张任眼神火热的盯着严颜,希望他能同意自己的计划。严颜犹豫片刻,然后便咬牙说道:“好,张将军,我们联名上书主公。”
为将一生,如今垂垂老矣,严颜怎么可能没有建功立业、留名青史的心?
二人打定注意,便连夜派人上书刘璋,请求增兵。
另一边,刘裕尚不知道张任已经主动请求增兵,所以第二天依旧将兵攻城。就这样,一连数日,刘裕亲自督军攻城,打的夷陵流血漂橹。
虽然不需要真的拿下夷陵,但样子也要做真吧,否则怎么骗过益州军?当然,这是刘裕不知道张任的心思,否则就不必如此耗费心力。
很快,益州增兵夷陵,永安、白帝一带全是兵马或者粮草。显然,刘璋准备大举进攻荆州。
实际上,帮助益州下定决心的不是他们自己,也不是暗中投靠刘裕的法正、刘晔,而是沮授。沮授得知夷陵被益州占领,又见刘裕快速夺下荆州,便派人前往益州,说服刘璋及其大臣一同对付刘裕,瓜分荆州。
刘璋本来不愿意和刘裕为敌,主要还是惧怕刘裕,可现在有袁尚支持,他自然不必害怕。于是乎,他下定决心,不停派遣兵马,几乎举全国之力。
随着夷陵兵马的增加,刘裕大喜,知道时机成熟,可以夺取益州。当然,夺取与否还不是他说了算,他现在只能等,等法正、刘晔那边的消息。
那边的消息没传来,刘裕却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夷陵,因为张任居然出兵了。是的,主动出兵邀战,似乎想和刘裕一决高下。
刘裕自然不愿示弱,否则可能引起张任的警惕。毕竟他主动进攻多日,张任这会儿来进攻,他却不敢应战,这岂不是很可疑?
因此,他回了一封战书,应下了张任的邀战。然而,一个消息传到,让刘裕脸色一变——沮授,出兵南阳!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