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蛮不讲理搞大屠杀一个不留全部杀光的节奏啊!肉身小太子悲切地叫道:“永宁皇妹!我可是你的亲哥哥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但是我对你一直不薄,你怎么这么轻松开口要杀了我?!”
那女子冷声道:“在大义面前,亲情算得了什么?正是因为你是我的亲人,才更能说明我的无私和公正,在大义面前人人平等,就算你是我的亲哥哥,我也不能包庇你!”
小太子怒道:“我怎么了,要你包庇我?我不是虫人!虫人不是都被你们堵在洞里炸死了吗?我是你皇兄!如假包换!”
那女子旧事重提:“哼,你们这些虫人狡猾多端,若不是你们花言巧语,小六子和小七,还有将军和族长也不会被你们骗了去!他们真是可怜,真是命苦,我们要替他们报仇。”
说着从怀里摸出来一个铁面,高举过头,很正义地高声道:“大家跟我一起喊‘族长为我们挺身入险舍生取义,我们要为族长报仇!’”
一提起来族长被抓走,这些居民立刻群情激奋了,一齐喊道:“我们要为族长报仇!要为族长报仇!”喊声在山洞里回荡,在这样不大的空间里喊声尤其显得有气势。
情操皱着眉头直撇嘴,“这思想工作做得很到位啊,不去煽动农民起义还真是可惜了演技和那张利嘴。”
女人又喊道:“我们要为铁面将军报仇!”
她身后的众人跟着喊:“我们要为铁面将军报仇!”
女人继续喊:“我们要为小六子,要为七子报仇!还等什么?将他们杀了!统统杀掉!一个不留!你们要记住,宁可错杀三千,绝不放过一个!”女人瞪着仇恨的双眼,指着情操他们,简直恨不得扑上来将他们撕成碎片。
这回却没人跟着她喊了,因为从依兰察布的队伍里摇摇晃晃走出来三个人,大家一看,正是被抓走的人,小六子走在最前面,后面是良虎和族长,三个人都是刚醒不久,还迷糊着呢。
依兰察布冷冷地看着她:“我也可以怀疑你是虫人,是不是也应该将你杀掉?”
“这……你在哪里找到他们的?”那女人没词了。她高喊要为之报仇的三个人被虫人抓走本以为必死无疑,肿么活着回来鸟?
依兰察布冷冷道:“就在外面,一个虫人看守着他们,三个活着,死了一个。”
那女人眼睛一转:“那个虫人呢?”
依兰察布冷道:“杀了。”
“杀了?”那女人眼神闪烁了。
那女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那眼神有别于容易发觉的狠戾,却更让人有一种森冷的感觉。
但随即她已遮掩了那一抹情绪,只见,那女人媚眼一翻,“这几个人离开我们的队伍那么久了,说不定也已经被那些虫子控制,变成了虫人,宁可错杀三千,绝不放过一个,我们应该将他们也杀掉!绝不姑息任何一个有可能是虫人的可疑分子!”
那女人身后的队伍里马上有人反对:“我们怎么可以杀族长?族长变虫人这绝对不可能!”又有人嘀咕了:“铁面将军对公主你那么好,你连他也要杀么?”
那女人便如演戏一般,面色蓦然浮上了一层悲切:“我怎会不知他对我好,不然我怎会在他被捉之后,还在一心一意地保存着他的假面,虔诚地祈祷他的归来。”说完,她走到良虎的面前,将铁面帮他戴起来,走回到她之前站的位置,顿了一顿,她的面色比幻化之术变得还快,突然冷了下来。
那女人面色如霜:“可是当然要杀,统统杀掉,岂能因为他与我的一点私交而坏了大义!他若已变成虫人,我愿亲手杀了他!”
情操冷嗤:“一口一个杀字,你凭什么说他们三个也是虫人?”
那女人争辩:“他们连走路都走不好,正常人会走不好路吗?不是虫人又会是什么?”
情操不屑和她多说,尽量精简道:“他们是中了水针的毒,你未必不知?还是明知却还故意扭曲真相,将别人的思维引导向你想要的方向去呢?你恐怕根本不是什么良永宁,不然不会一心一意想杀掉我们这边的人,甚至想要杀疼爱你的皇兄。”
那女人吼道:“我没有!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怀疑我?”
依兰察布接道:“公主,我也认为你有必要和所有人一起接受一次检查。”
那女人转向依兰察布楚楚可怜道:“依兰王子,难道你是在怀疑我?你居然怀疑我?”
依兰察布冷冷道:“我为什么不可以怀疑你?我自己也可以接受检查,大家每一个人都来接受一次检查好了。我们到密封的洞里去,将杀虫草浓浓地点起来熏蒸,所有人都不许离开,通过检查的人可以排除嫌疑。”说着组织全部进了密封的洞,将杀虫草都搬进去。
那女人像演戏似的,一进洞立马好虚弱一样继续作柔弱状:“我们这些没有离开过大部队的人,是不需要检查的,特别是我这样的千金之体怎么可以被烟熏?我在这洞里已闷得心慌,若是再被烟熏到了,能不能活着出去都不一定。”女人虚弱地用手绢掩着鼻子轻咳了几声。
“是啊,公主这样娇弱,怎么能接触那些烟呢?”一些原住民和士兵都在替她说话了。
依兰察布的眸子一紧:“据我所知,这些烟还未曾有过熏死人的记录,公主不会娇弱到连一只虫子都不如吧?我们都站到那一圈杀虫草旁边去。”他对着所有的人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