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竟是半夜送来的。想必是急信了。

慕容静接过信,立即拆开来看。

容聿已经到了漠北,派人查找定安侯也有了消息。他也是担心有灵山插手,怕冉、许两家在京都惹事,便在信里提起请母亲走一遭。

这个想法与慕容静完全一致,都是借趁转移灵山的注意力。而他也没有闲着,将齐晴柔的消息,也不声动色地透露给灵山了。

如此一来,光是一个齐晴柔都足够叫灵山头疼的了,再加上一个不知是正是邪的冉子玄,灵山三位长老年纪都一大把了,又失去灵力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日子可活,精力自然很有限。

看到容聿在信中腹黑地暗示三位长老半条腿已经埋进黄沙,慕容静就忍不住想笑。

容聿打的什么主意,她一眼看透。虽然不太厚道,暗咒人家早点蹬腿,可这不也是被灵山缠得没办法了嘛。

恩情摆在那里,又不能真的翻脸……嘤嘤。

事情一顺,慕容静心里头松了不少,提笔回了信让暗一带出去,然后才有了困意。

深夜,皇宫里一片沉寂。

远在北漠的黄沙上,火光却红透了半边天。

双九和冷月被血淋淋抬回来,并没有刻意遮掩,一路送进帐营内,许多侍兵都看到了,从而激化了心中怒火,都恨不能痛快与胡人干上一场。

奈何上面没有命令,又不敢妄动,都快要憋出毛病来了。

后来,容聿顺利来到军营。

他一来,带来的消息,竟是开战。

这是一件多么令人热血沸腾好消息啊。整个北漠大军情绪亢奋,磨刀霍霍,只待一声令下。

容聿也没叫他们失望,立即下令清扫。

战事,就这么悄然展开,打得北胡一个措手不及,这第一战不费吹灰力就胜了,自然十分漂亮。一时之间士气旺涨,都围着篝火热热闹闹唱起战歌来。

容聿喝了几杯热酒就入了帐蓬,常远拿着酒壶在后面跟进来。看到他铺平信纸,脸上不由一哂。

“世子又给陛下写信啊?”

容聿头也未抬,“知道还问。”

灯光之下,容聿的面容十分柔和。心里想着慕容静,提笔就来。嘴角边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眉梢眼角都是白天在侍兵前不曾出现的柔情。

……能不能照顾一下单身汉子的情绪!摔!

容聿的信写得很快,常远灌了两三杯酒的功夫,他已经写完了。

搁下笔,眸光依旧涌着柔情,叫常远看到了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许是他的动静太大,容聿面色终于沉了沉,“冷月的伤势如何了?”

“死不了。”常远没好气地回答。

对于那个抢了他妹子,行事又冲动莽撞的臭小子,他是没有好脸色可给的。

“双九呢?”容聿又问。

“都是皮肉伤,断了的腿也已经接好了,休养一阵就没事了。”常远又灌了口酒,酒劲有些上来了,扯开衣领,随意地坐下。

容聿瞥了他一眼,见面前的笔墨已经干了,这才封好,“来人。”

立即就有一名黑衣侍卫闪过来。

“送去京都。”

那人一语不发,接了信立即又闪了。

前前后后不过几息的功夫,快如闪电一般的速度。

常远有些嫉妒了,“这么好的侍卫,被你拿来当信使,真是暴殄天物。”

容聿又瞥了他一眼,不轻不重地回了句,“我乐意。”说着,好像觉得还不够刺激他似的,从案下拿出一个厚实的信封来。

“这是常宁写来的,等冷月醒了,你转交给他吧。”

常远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盯着那包的厚厚的信封,气急败坏道:“就没有给我的?”

容聿随意道:“等你找到妻室,就有人给你写信了。”

常远:“……”

“夜深了,我要睡了,不送。”容聿不再理他,转身上了床,被子一扯,“走时把灯灭了。”

于是,常远十分受伤地揣着那封信,踉踉跄跄地走了。一边走一边摸着那封信,心里极其不平衡。

他那个妹妹,那样冷情的性子,居然写了这么厚一封,可见对冷月的感情十分一般啊。

自己的妹子,以后就要是别人的了。长这么大,好像都还没跟他亲近几回,就要被狼崽子叼走了。

他越想越觉得不平,回去看到帐前还架着药炉,心里更是怄了一团火。想了想,随手从药蒌里抓了一把黄连往药罐子里一洒……

依容聿的聪慧,听了常远的话,就明白冷月差不多要醒了。要对付桀骜不驯的冷月,一招就能让他服服帖帖。

他懒得动口,直接就把信丢出来。而且还是借着常远之手丢出来的。

在常家,也就常远跟常宁的关系要好一点,以常远的性子,多少会酸上一酸。用他来敲打冷月,真是再好不过。

容聿的算计果然丝毫没有偏差。

冷月是在后半夜醒的,为了灌他一肚子黄连常远一直没睡。见他醒了,就冷冰冰地把药碗往他手里一塞。

“喝了!”

冷月手上还有伤,被他这么粗暴的一弄,伤口又裂了。再看到碗里黑漆漆,飘着一股怪怪味的汤药,他哪里肯喝。

常远冷冷一笑,将怀里那封拿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

封信上熟悉的笔迹,让冷月双眼一亮。

常完面无表情地将整个药罐都拧了过来,“都喝完了。”

冷月脸色微变。

常远优雅地坐下来,摆明了不会让他有机会


状态提示:第406章 恶整--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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