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睁开眼,我的周围围了很多的人,我一时间有些恍惚,又闭上了眼睛,耳边聒噪了起来,却是我听不懂的话,我心底一惊,赶忙再一次睁开眼,只见身边许多的人,却没有一个是熟悉的。
我挣扎着坐起来,才感觉到胳膊上一阵刺痛,是断了的那条胳膊,那些黑暗的经历不是梦魇,我坐起来问道:“跟我一起来的那些人呢?!”
我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说的话,但他们还是听懂了我的话,让开了我的身前,我朝着那边望过去,邵达跟蓝珊、沈月躺在了我的对面跟前面的一张不大的床上,我想知道我们怎么到了这儿,更重要的这儿是什么地方,只是头疼的厉害,我清醒没多久喝了几口水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头了,我坐起来,屋子里面的灯还亮着,沈月蹲在门前,靠在门框上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我没有说话,坐起来怔怔的看着他,犹豫着要不要下去把他扶起来,沈月突然开口说道:“你醒了?!”
我下意识的“嗯”了一声,沈月顿了顿轻声说道:“我让他们给我们联系了的车,明天送我们回去。”
我点了点头,没有太大的反应,随手摸出身上皱了的烟,上面挂着血,不知道是谁的,只是血的颜色很刺眼,扎的很好地胳膊,就像是死水一样的心情没有任何波澜,点上烟抽了一口。
沈月很意外的跟我要了一根烟,他说:“秦南,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没有想过,我还没有时间想今后,甚至没有时间去想明天,我说不知道,沈月点上烟,一直坐在门槛前,他说道:“我以后像邵达一样跟着你。”
“怎么,你也想混道上啊?!”我强扯着脸上的肌肉,苦笑着问道,沈月半晌没说话,我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说,我丢了一条胳膊,回去之后,那些我得罪过的人,会有多少想要我的命,可能加上脚趾也数不清,这种情况会发生什么,谁都能想的到。
我说道:“这么想当我的凯子?!”
“你知道是什么原因!”沈月说道,我叹了口气,说道:“或许,我是要去躲一躲!”
沈月苦笑了一下,说道:“你要真这么想也不是不好。”
我摆了摆手,说道:“也不一定,我发现我也不太喜欢拿别人的命开玩笑了,不过,就算是这样,我目前还是缺乏一个高手做保镖,你这样的凯子,我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沈月仍旧苦笑了一声,我说睡吧,明天还要走,你如果也有什么毛病了,这路上可就没有人来照料我了。我把烟掐灭,翻了个身,沈月抽完烟躺了回去。
也许到现在,可以给这一段混沌不堪的生活画上句号了!我失去了一只手,但是捡回了一条命,对于丢了性命的来说,旁人来想,我似乎是赚了,实际呢,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了,某种程度上,活着也许也不错!但是会很累!
尤其像我们这样的人,因为我们的活着是一种背负,我们需要用原本仅仅是一个人的命活出那些为了我们丢掉性命的所有人的命。
第二天,我们坐着一辆私人大巴往新疆的市里面赶去,我一点儿也不着急想要回去,蓝珊需要处理沈忘川之后的事情在回到市里面,就坐飞机回去了,她走的时候跟我说:“秦南,我还是希望在回去之后能够见到你,我会去找你的。”
我笑道:“我又不去死,当然能再见!你如果忙不来的话可以叫沈月,他现在是我的小弟,是要听老大指挥的。”
蓝珊走了之后,我们在一个很简陋的招待所呆着,我没有想回去,又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更不知道怎么能忘了不该忘记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蓝珊走的第二天,我二舅打来了电话,于老头的人知道我们是一起走的,他在走之前就吩咐过了,只要他一个月之内不回去,就叫人去恒远闹事,现在我没有出逃的理由,而且这些事情也必须是由我来解决。
于老头的人指名要找我,我本来打算再呆一晚回去,因为接了电话之后,我只觉心累,疲惫,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跟前段时间的疲劳,我睡了过去,第二天凌晨三点的时候,邵达给我打了电话,他跟我二舅说了这儿的事情,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妥了,因为我二舅过去了一趟。
邵达跟我说:“老大,你跟月爷在外面游荡上几天,散散心我过几天过去找你们!”邵达是善解人意,但是经历了这些我不敢相信,跟沈月说了一声,正准备回去,就接到了我二舅的电话。
他说邵达把事情跟他交代了,他已经帮我解决了,只是想确定一下我的安全,邵达一定跟他说了我没了一只手的事情,他说邵达就先跟着他,不会出事,如果我想在外面待一段时间,不想回来也行,回去的话,他去接我。
我身边的人大抵全都了解我的性子,我是不想不回去,如果以前的话,我不怕拼命也不怕死,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或许是贪生,但并不怕死,只是为那些愿意我活着的人贪生,为了我愿意让他们活着的人不怕死。
所以现在这样挺好,我让邵达在于老头的事情稳定了之后来找我,然后跟沈月去了内蒙。
好久以前,谢卿问我说秦南,如果选择一个地方让你安度晚年,你会选择在哪儿?我一直都是一个安定不下来的人,我说如果我还能走得动,就四处游荡,最后在江南停歇,因为暖和。
谢卿笑了,他说或许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