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我也以为是尸变,不过刚才看它猛坐起来的反应,跟你踹它的下水时候的情景,就知道了这不是尸变了。”沈月松开我说道。
我不解,“不是尸变,那是什么?”我感觉沈月好像在摇头,不过他还是跟我说:“是人身上的经络,在水里它死拉着你,也是因为你碰到了他被封住了还有韧性的经脉,离了水在冰面上,那些经络受冷,有了改变,就弹了起来……”
“怎么我觉的你说的这么不靠谱,你该不会也是了吧?!”我摸了摸鼻翼,真心觉的这几句话不实际,倒是宁可相信那具湿尸是尸变了。
我听到了水滴下来的声音,是沈月在拧身上的水,他说道:“你有没有见过火葬场里烧掉尸体的情景?”
我一呆,他说这是要干什么,想吓唬我吗?
“尸体在烧的时候也会突然坐起来,会动,是一个道理。”沈月说道。
“可是,在水里泡了这么长时间了?”
沈月拍了我一下,说道:“现在它掉进水里了,没有人把它带上来是爬不上冰面的,你不用害怕,我们先想个办法找人。”
“怕他是孙子,你有办法了?”
“没有,刚才就说先想个办法了。”
我对他这个回答颇感无奈,却也只能乖乖闭上嘴,隔了几秒的功夫,我听到了沈月小心翼翼往前挪动的声音,我问他要干什么,问了好几遍,沈月都没有回答,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说道:“我有办法了,你身上还有没有绳子?”
我摸出腰上系着的绳索,摸索着递到他手里,沈月道:“你拿着绳子的一头,我拿着另一头,一直摸索到冰壁去,我们从这儿一直走回去,先找到进来的入口。”
听他说了一半,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从这儿摸到墙壁,一定能走回去,然后拉着绳子,两人还能试探一下这地方到底是什么样的结构,这样走一遍也算是找了一边,而且一定找到进来的那个入口,这时候找不到邵达他们,一样可以根据入口判别方向,给我们一个找人的方向。
当下我跟他拉开绳子摸索分别朝两边靠过去,直到我的手摸到冰凉的墙面,绳子刚好在这个时候也绷直了,我问沈月道:“你那边到头了吗?”
沈月“嗯”了一声,我俩开始一起往下走,我记得上来的时候我们是踩着冰阶上去的,这时候一路下去却都是冰面,脚底一直都很平稳,这一层塔室也不大,我跟沈月不到五分钟就走到了尽头。
两人拉着绳子靠近,沈月在那边忽然停下来,说道:“你往这边走,我到了我们下来的进口了。”
他在让方子消融地下冰面的时候是贴着墙下来的,我记得偏左一点儿,他应该比我走的快,我快走了几步,渐渐感觉到了有冷气吹下来,就知道走到了我们进来的入口,拉到绳子尽头,沈月就站在那进口下。
他问我:“有什么发现?”我告诉他跟柏油马路一样,沈月说道:“我们现在能从原路找一遍,注意脚下。”
我跟他扯开差不多能通过四个人并排走到的一段,拉着绳子走进白雾里,我心里忐忑,没有打斗过的声音响动,只有悄无声息的机关才能把四个人一瞬间跟我和沈月分开了,难道是承重机关,大到一定重量就会启动?
正在我专心思考问题的时候,这里面突然传来两声“笃笃”的声音,我立马停了下来,出声问沈月道:“你听到没?”
话音刚落又是“笃笃”急促的两声,好像是有人在敲门一样,那个声音就在我的身后,我猛地回头,只能看到白雾一片。
“听到了,就在的附近,你先伸手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变化!”沈月对我说道,我感觉到他拉了拉绳子,也正朝我这边靠过来。
我依言伸手在传来那声音的地方伸手摸了一圈,身后空荡荡的,只能感觉到手从雾中透了出去,什么也抓不到,沈月扯着绳子站了过来,那个声音越来越频繁。
“什么都没有,响声好像离的很近。”我听着那个频繁的声音对沈月说道,白雾里我看不清他干了什么,却见到:“铮”的一声鸣响。
声音很清楚就在我的附近,“怎么回事?”
“后面的有东西堵上来了……”沈月回答我道,什么叫后面有东西堵上来了?我脑子空白了一下,马上感觉那声音又近了点儿,沈月拉着我朝前走了一步,我脑子一转,忽然就明白他在说什么了。
一样的招式难道要中两次?我心里闪出一个这样的念头来,虽然看不到那堵上来的东西,但我却能想到在衣冠冢遇上的天地合磙,那还是可以看见的,可现在呢?我不敢多想,只能跟沈月一味盲目的往后退。
沈月说:“这是冰墙,温水蒸起来的气发滑,滑过来我们还有回转的余地!”
这话只能用来听听,我实在不想让这冰墙贴过来,虽然浓雾里什么也看不见,但是那种声音却能清楚的传进耳朵里,似乎这个时候更急促了,而且那个声音更密集了。
冰墙滑过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声音,我感觉有点儿不对劲,一边退一边问沈月:“这声音好奇怪,你听出来了没有?”
开始的时候我们都以为是这声音引起的变化,但是这个时候,这声音的变化,给我的感觉这似乎是一个急切的提示,好像是想提醒我们什么,因为声音的响动跟危险来临的速度并不一样。
“是邵达他们?!”我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