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安平这种迎奉拍马卑鄙狡猾的奸佞小人,风九幽更是说不出的恶心,上一世,就是因为他的挑唆尚君墨才一再的认为自己和陌离有私情,也一再的拿自己为诱饵引得陌离上当,使他一次又一次的受伤,而风芊芊之所以能爬上尚君墨的床,他亦是功不可没。
如果说要把尚君墨和风芊芊千刀万剐的话,那就应该把安平给扔进油锅给炸了,上一世,因为他不知多少士兵无辜枉死,又有多少人被其陷害送了性命,他们该死,他更该死。
眉头轻挑,厉眼如刀,风九幽满目冰冷的看着他说道:“是吗?”
安平点头如捣蒜,连连应声道:“是,是,当然是了,郡主不妨仔细的想一想,为了不让郡主受苦,我家王爷是冒着多大的风险才敢李代桃僵出此下策,让人代郡主出嫁的啊,更何况此事皇上压根就不同意,死活是要郡主嫁到北国之都去的,就连皇太后也是一点半法都也没有,所以,王爷真的是很心疼郡主的,实在是不愿意看您花儿一样的年纪,就把一生葬送在了那些野蛮子的手里啊。”
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差点没有把安平给噎死,缓了一口气又笑眯眯的看着风九幽,语气缓和,讨好一般的说道:“郡主,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之前您和王爷也已经说好了,王爷保证不让你嫁到北国之都去,并且给您新的身份,让您得以重返京城,而您则拿三倍以上黄金酬谢,现在既然已经到了金玉楼,不如赶紧把黄金拿出来,王爷还赶着回京呢。”
抬头望天,太阳已经西斜,时间的确是不早了,风九幽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悠悠的说道:“黄金,回京,呵呵,不妨实话告诉你们,自从我踏出京城的那一刻,我就再也没有想过回去,所以,你们别做梦了,尚君墨,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而此处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你放心,我不会立刻杀了你,我会让你尝尽这世间所有的皮肉之苦,锥心之痛,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声音轻如羽毛,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风九幽微笑着看着他,似那黄泉路上盛开的曼珠沙华,不但好看,还甚是妖艳,而看到它的同时也代表着死亡将至,或者已然死了。
风九幽等报仇的这一刻,真的等的太久太久了,久的她连一丝耐心都没有了,所以,她今日必取尚君墨首级。
尚君墨听完她的话后,又一次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觉得风九幽一定是疯了,才会说出这样天方夜谭的话,想杀他,还要狠狠的折磨他,就凭她,简直痴人说梦。
领教过风九幽的琵琶音有多么厉害,安平一点也不敢大意,更不似尚君墨那般轻敌,更不觉得风九幽是白日做梦,纯属吓唬人而已。
为了以防万一,也同时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安平大吼一声就命那些将风九幽团团围住的人全部拔出兵器,做出攻击的姿势。
想了一下犹嫌不足,安平又让黑骑卫赶紧过来保护,也让其他身着铠甲的士兵,一圈圈的围了开来,而他自己则不停的向后退,甚至退着退着都到了尚君墨的身后,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卑鄙小人。
这一次笑声并未持续太久,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尚君墨就冷哼一声,满眼轻蔑的看着风九幽说:“就凭你带的这几个人,还想杀我,还想折磨我,哈哈哈,风九幽,你莫不是脑袋受了伤,疯了吧?”
看着他嚣张而猖狂的样子,风九幽不由的想到了上一世,想到自己惨死时的一切,不怒反笑道:“是啊,疯了,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被你逼疯了,尚君墨,你我之间的账是时候算算清楚了,血债必须血偿,今日你也必须死。”
通过安平的提醒和劝说,尚君墨本身是想再忍忍的,想着先得到金玉楼再说,可谁知,风九幽一二再再二三的挑衅,还一直说要杀他,尤其是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简直孰可忍孰不可忍,他心中的怒火再次像浇了火油一样,轰的一下就熊熊燃烧了起来,怒不可揭,一发不可收拾。
尚君墨死死的瞪着风九幽,像是要把她给生吞活剥了一样,恨之入骨深恶痛绝的说:“风九幽,你不要以为自己对我有用,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我告诉你,识相的就赶紧把金玉楼给我交出来,否则,明年的今日一定是你的忌日,而且,我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
对于如何让一个女人生不如死这件事,尚君墨可谓是非常的在行,因为这些年来死在他手上的女人真是不计其数,手段也相当毒辣而恐怖。
既然脸已经撕破,尚君墨就没有什么好装的了,而且,他先前之所以对风九幽那么客气,也不过是为了想得到自己需要的东西而已。
轻轻拿开若兰放在自己腰间的手,风九幽用力夹了一下马腹,运功提气飞出去的同时,就大喝一声道:“那还等什么呢,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拿命来吧。”
话落,风九幽就如离弦的箭,嗖的一下就来到了尚君墨的面前,衣袖翻飞,锋利的雪蚕丝与袖中藏着的白纱,从两个方向齐齐出发,带着凌寒无比的杀气,纷纷打向了尚君墨。
知道雪蚕丝乃是削铁如泥的利器,尚君墨不敢硬碰硬,提气运功飘然后退,一边命令开打的同时,一边拔出身上的佩剑,就跟风九幽打了起来。
风九幽虽然没有做过杀手,出手亦是快、准、狠,加上对尚君墨恨之入骨,她更是招招夺命,誓要与他决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