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陌离想到了风九幽之前说的话,若兰有些担心的问道:“小姐,殿下的伤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风九幽趴在浴桶的边缘,有些悲伤的说道:“嗯,如果不将心口处的瘀血彻底的散去,就算能平安的活下来,他以后也恐怕不能再动武了,而且就连像普通人那样蹦蹦跳跳也不可以,所以,今天我们都要养足精神为明天的行针做准备。”
“嗯,知道了,一会儿小姐喝了药就早些休息吧。”若兰虽会行针,却从没有给人扎过心脏周围的穴道,明天的治疗还全部都要靠风九幽来完成,事关陌离生死,她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风九幽点了点头未再言语,洗完澡换好衣服以后,她在若兰的陪伴下来到了正殿之中,一直在床前伺候陌离的是两位太医院的药童,看到风九幽进来二人连忙跪下行礼道:“给锦公子请安,锦公子万福吉祥!”
接收到风九幽的眼神,若兰开了口,只听她说:“江湖中人不兴此礼,我家公子也不喜欢别人跪来跪去的,你们起来吧。”
虽然入宫到现在并没有过去多长时间,但神乐谷锦瑟公子之名已经传遍了宫中的每一个角落,知道皇帝礼遇此人,二位药童也都不敢怠慢,更不敢有半分的不敬,所以,即使若兰这样说二人依旧按照宫中规矩来:“是,谢锦公子!”
看到二人站起身若兰又道:“我家公子要检查一下病人伤势,为明天的行针做准备,你们出去候着吧。”
二位药童彼此对视了一眼,有些为难的说道:“这……启禀锦公子,圣上有旨,吩咐奴才等要日夜寸步不离的守候在三皇子的身边,所以……”
风九幽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既如此那就不看了,明天你们自己,若兰,我们走,正好本公子困着呢,不看省事了。”
话落,风九幽转身抬步就朝门外走,谁知,刚刚出门口就看到骆子书来了,只听他说:“锦公子请留步!”
回头转身,风九幽淡淡的问道:“有事?”
骆子书转动轮椅来到她的面前,抱歉的说道:“两位药童也是职责所在,并不是有意刁难锦公子,还请锦公子见谅,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
风九幽挑了挑眉头,心中不免有些惊讶,微微一笑道:“骆将军的耳朵还真长,这么远都能听的一清二楚,看来本公子以后说话都要小心了。”
“锦公子说笑了,我也是刚巧听到而已。”说到这,骆子书停顿了一下,扭头看向跟出来的两位药童说:“锦公子乃是皇上专门请来给三殿下治伤的,你们怎么能不让他检查伤势呢,还不跪下求锦公子原谅。”
两位药童吓的噗通一声跪下,齐齐说道:“奴才知罪,还请锦公子责罚。”
“骆将军都说了你们是职责所在,本公子又怎么好责罚呢,算了吧。”一直以来只听闻骆子书治军严明,冷血无情,不曾想也会为两个奴才开口说话,看来,传言并不可尽信。
二人如获大赦很是感激,伏身叩头:“谢锦公子不罚之恩,奴才等感激不尽!”
言罢,他们躬身退到了门口一左一右的站在了那里。
骆子书转动轮椅作了个请的姿势,看着风九幽道:“锦公子里面请!”
风九幽以为他要跟着进去,便道:“师门有命医术不得外传,行医之时也不得有外人在场,所以,本公子就不请骆将军进去了。”
说着,她就转身往回走,若兰亦连忙跟上。
骆子书知道很多行医之人皆有这种规矩,便也没有跟着进去,不过,正当他准备离开之时若兰去而复返:“骆将军,您的腿需要药浴,每天早晚各一次,为了方便您最好也住在宫里,今天下午的药浴安排在傍晚时分,骆将军记得准时来,哦,对了,药浴前不能进食,也不能喝茶。”
“药浴?一定要在这里吗?”骆子书有些为难,毕竟这里是后宫,锦瑟公子能光明正大的住在这里完全是因为三皇子等着他救命,可他的身份就有些不妥了。
跟他相处了些日子,若兰知道他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严肃,微微一笑道:“将军忘了,我家公子刚刚才说过医术不能外传,所以,您要是想尽快站起来,最好按照我家公子说的做,要不然等我家公子回去了,可就没人给您治腿了。”
一听这话跟着他的仆人丁力就急了,要知道骆子书的腿治了这么多年,找了那么多的大夫,可就只有吃了锦瑟公子的药才见到了效果,这怎么能治一半就不治了呢,脱口而出道:“少爷,您……”
话才出口就被骆子书打断了,只听他说:“知道了,请若兰姑娘转告锦公子,傍晚时分骆某必到。”
若兰莞尔一笑退回到了房间内,骆子书沉思片刻道:“丁叔,去养心殿!”
“是,少爷!”丁力恭敬的答应道,然后推着他去找莫言去了。
房间内终于只剩下风九幽和陌离二人,她慢慢的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来,伸手将他的手握在掌心放在脸旁,来回的摩挲感觉他的温度,满眼含泪深情凝望,她悠悠的说道:“陌离,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傻?为什么总是因为我而被弄的遍体鳞伤,其实,你知道吗?不值得的,我不值得你这样做的,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再也不许了……”
压抑了太久的担心害怕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往下掉,这些日子以来她虽然一直坚信着陌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