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着急忙慌的迎上前道:“骆将军,您可是来了,您再不来皇上就要派奴才去找您了。”
骆子书朝他回了一礼便来到了皇上的面前,恭敬的说道:“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收起脸上所有的着急,四平八稳的道:“免礼,锦瑟公子可是接到了?”
话音未落,站在轿子前面的骆九就压下了轿子,若兰撩起轿帘扶着风九幽走了出来,骆子书转动坐下的轮椅,介绍道:“启禀皇上,这位就是神乐谷谷主锦瑟公子。”
言罢,他又看向风九幽道:“锦公子,这……”
“我知道,东凉国国主莫言!”风九幽不待他介绍完,就率先说出了莫言的身份,饶有兴趣的打量他,寻找他与陌离身上的共同之处。
不得不说他们父子长的还真是有些像,特别是那薄而性感的嘴唇,简直就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主子还未发话奴才就急了,高公公见风九幽也不行礼,还直呼莫言名讳就怒喝一声道:“大胆,你竟敢直呼国主名讳,是不想活了吗?还不跪下。”
风九幽扭头看向高公公,不以为意冷冷一笑道:“看来这天下间的太监不但都是无根之人,说出来的话都是一样的,跪下,呵呵,本公子自从娘胎里出来,除了给双亲跪下过以外,也就是本公子的师傅了,国主确定要本公子跪下吗?”
有求于人自是矮上三分,更何况现在儿子还等着他救命呢,莫言扭头警告似的看了一眼高公公,高公公立即把腰弯的更下,知道自己刚刚说错话了。
莫言收回视线微微一笑道:“曾经朕也行走江湖,自是知道江湖的规矩,锦公子不必拘礼,里面请!”
风九幽原以为他就是不发火也会说些什么威慑自己,毕竟此处站的并不只是他们二人,还有骆子书和他的部下,以及一些宫女太监,帝王素来是最看重脸面的,没想到他的态度竟是如此的好,一瞬间,她对皇帝二字又有了新的认识。
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风九幽素来都是礼尚往来,见莫言如此她也报以微笑,扭头看向骆子书道:“麻烦骆公子安排人照顾一下我的随从。”
“自然气的说道。
孟五不放心她和若兰二人进去,便脱口而出叫了一句:“公子……”
“无妨,你们先去用饭,用完饭到这儿等我便是。”一路上,操心的皆是孟五,他比任何人都要辛苦,风九幽怕他再累病了,所以,不想让他们站在这风口上等。
言落,风九幽率先抬步向前走,皇帝与其并排而行,骆子书朝身边的骆九交代了几句,便在仆人丁力推着跟了上去,文太医和骆老二人亦赶紧跟上。
一踏入养心殿的偏殿,浓浓的药味就夹杂着一些熏香的味道扑面而来,虽不刺鼻却让风九幽很不舒服,眉头紧蹙她抬步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道:“把香炉拿出去,打开两扇窗透气。”
许是莫言****进惯了这个偏殿,他倒没有觉得不舒服,但既然风九幽开了口,他也没有不照做的理,毕竟,现在对于他而言儿子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回头向跟在身后的高公公打了个眼色,他立刻让人去办了,随着香炉的搬走以及窗户的打开,房间里的气味消散了许多,风九幽紧走几步来到床前,当看到日思夜想的人儿真真实实的就躺在床上时,她的眼泪差点没有落下来,陌离还活着,真的还活着!
陌离,我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
感觉到她的颤抖,若兰的心里亦是百感交集,自打她知道了风九幽爱上了陌离,她就一直在为陌离祈祷,祈祷他活着,好好的活着,因为只有他好好的活着,她的小姐才会平安喜乐。
注意到骆子书的眼睛一直在盯着风九幽看,若兰便轻轻的掐了一下她的胳膊,身上吃痛风九幽立刻回了神,将眼泪硬生生的逼回去以后,她弯下腰抬起手看了看陌离的瞳孔,然后又摸了摸他的脖颈处,未感觉到很烫便在凳子上坐了下来,若兰知道她要把脉,就即刻从药箱里拿出了把脉要用的东西,然后将陌离的手从被子里拉了出来。
伸出二指搭在陌离的脉搏之上,风九幽闭眼静心开始把脉,当感觉到他的心脉很弱之时,她的眉头又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收回手,径自掀开被子,扒开他身上穿着的里衣朝心口处看,只见那里青紫一片,显然有瘀血堵在此处。
莫言看到她眉头直皱,一颗心不由自主的提了起来,轻声问道:“锦公子,怎么样?陌儿他没事吧?”
风九幽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着若兰指了指陌离敞开的衣服,若兰会意立刻上前帮他重新盖好被子,风九幽向一边走了两步,沉思了片刻道:“心口有血积而不散,就算已经服下雪山之巅的护心丸恐怕也撑不了多久,而且……”
莫言一听这话就急了,也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张口说道:“怎么可能,雪山之巅的护心丸乃是救命的良药,怎么可能会撑不了多久?况且,陌儿心口处只是一些瘀青而已,过些日子就会好,怎么可能这么严重?”
“我只是据实以告,相信与否在于你们自己,心乃人之根本,一伤俱损。”风九幽并没有夸大其词,陌离的状况现在的确如她所说,很不好。
骆子书看莫言彻底的慌了,便对着风九幽拱手说道:“敢问锦公子可有医治之法?”
“是啊,是啊,可有什么医治之法?”许是因为太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