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喜正有此意,凌月连连道谢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有劳姐姐辛苦,我走了!”
言罢,转身回头他乐呵呵的走了,酒足饭饱累了几天,他终于能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望着凌月渐渐远去的背影若兰笑了笑,收回视线洗手净面,稍稍整理了一下有些松散的头发她找了个食盒。洗净擦干,从热锅中盛了一碗八宝粥,然后又拿了两碟子小菜和一块不大的酱肘子放在最下面。知道扶苏不怎么爱吃甜食她拿了不怎糕一块也没有拿。
估摸着北宫这个时辰已经起了,巡了一夜逻的扶苏也该休息了,她一一装好之后就把食盒给合上了。为了这一路上饭菜不冷,她又找了几块粗棉布,从外面把食盒全部包住,再拿小薄被子一盖,提着食盒迎着风雪她就去找扶苏了。
下了一夜的雪,地上全白了,天气也干冷干冷的,若兰走的急,急着去见扶苏,以致于忘记穿披风。走在路上迎着寒风冻的她瑟瑟发抖,不过还好,北宫的人早早的就起来了,并且扫出了一条干净的道路,倒还好走。
因为陌离的突然到来引起了扶苏的高度警戒,后半夜他都没有在院子里待着,而是来到了阵法外查看黑甲兵的动静。
当然,他最主要的还是怕有人会像陌离那样悄无声息的进去,所以,早上回来的时候特意在外面留了人,让他们时时刻刻不间断的在府中四下巡逻。一旦发现有人靠近或者是闯入,第一时间来禀报,能暗杀则暗杀,不能暗杀就立刻退入阵中。
由于做过几年杀手,也接受过一系列残酷的训练,扶苏一夜未睡却不见丝毫倦意,相反,他精神抖擞,神采奕奕。看到若兰来时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露出难得的笑容,不过他并没有抬腿迈步迎上去,而是就那样满眼柔情的看着她。
北宫正在跟他讨论雪阁中一件极为棘手的事,突然看到他笑了,不由的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见是若兰来了,他双手负于背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用满是嫉妒的口吻说:“也不知道你上辈子积了什么德,竟然能娶到若兰这样活泼善良没有心机的姑娘,我一大早可就听说了,再过不久你们就要成婚了。”
闻声回头看了他一眼,扶苏笑的更灿烂了,心里也尽是欢喜,他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嗯,小姐定了日子,二月初六,在东凉京城办,到时你来,喜酒管够。”
话音未落北宫就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乐呵呵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说:“行啊,你小子,这没几天了,估摸着等我们离开这儿就差不多了。”
与他二人都相识多年,也知道他们这一路走来也并不容易,北宫打从心眼里替他们感到高兴,觉得他们也是佳偶天成,一对璧人!
想到再过不久就要成婚,扶苏难以言表的开心,有些羞涩的回答道:“嗯,回去再准备准备,差不多了。”
说话间若兰来到了二人面前,看北宫搂着扶苏的肩膀笑呵呵的便问道:“你们俩一大早在这说什么呢,笑成这个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亦或者说是黑甲兵退了?”
黑甲兵虽不似邪神和巫术师那么厉害却也不容小觑,尤其是他们人多势重,一旦冲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能说什么,还不是聊你们的……”话才出口就被扶苏打断,只听他道:“没有,没说什么,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小姐找我们有事?”
语毕,他像从前的每一次一样,自然而然的伸出手接过食盒,提在手中,帮她拿着。
虽然北宫的话并没有说完,但看他的样子若兰还是猜到了,不追问,也不再提。看着扶苏回答道:“没有,小姐和殿下还没有醒呢。对了,北宫,我刚刚从那边过来的时候他们正找你呢,好像出了什么急事,你赶紧过去看看吧。”
眉头紧锁顺着若兰手指的方向望去,北宫记起那是阵法中的生门,也是这府中的前院。以为是黑甲兵又来搜人了,他二话不说拍了一下扶苏的肩膀就步履匆匆的走了。
形势严峻容不得半点马虎,尤其现在又是最关键的时候,所以,他和扶苏都特别的谨慎,也小心为上!
扶苏原以为若兰是故意支走北宫才这么说的,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多想。等他走后,他见若兰穿的很单薄便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给她披上了。
自二人相互表明心意后,若兰就坦然接受了他的种种关心,也不似刚开始那么害羞,更没有拒绝。
廊下雪浓风冷,为她披上披风后扶苏第一次主动牵起了她的手,然后提着食盒拉着她进了房间。随后二人你侬我侬说不完的知心话,一顿早饭也吃的无比开心。
巳时将至,风九幽在饥肠辘辘中醒来,睁开眼望着青色的床幔微微晃动,她不禁有些迷茫,迷迷糊糊之间不禁在想自己身在何处。
不知何时安息香已经燃尽,飘进她鼻腔的是淡淡的雪莲香,依稀间似乎记得陌离来了,还生了很大的气,也一直没有理她,她下意识的抬起头向上看。
只动了一下,也很轻,但却惊醒了睡梦中的陌离,四目相对,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而昨夜的一切也立时涌上心头。
眸光闪躲不敢直视,也不知该对陌离说些什么,风九幽浅浅一笑过后复又低下头躺进了他的怀里。想着既然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就等他先开口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他开了口,她就知道该说什么了。
睡眼迷蒙,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