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先是向白丞相行礼,再是朝白沧海走去,准备一左一右的架起她,将她给抓回白府去。
白家隐卫不同于别府中的护卫,更不同于皇帝身边的暗卫,他们不但武功高强,其中一些人还和她一样自幼就开始修习灵术。且,灵术不浅,造诣非凡,故,白沧海一看到他们立时就慌了,也知道父亲不是说出来吓唬她的,二话不说即刻就伸展胳膊腿拉开了架势。
誓死不从,大不了就直接开打,她不相信这些隐卫敢伤她的性命,敢伤她腹中的孩儿。
怎么也没有想到丈夫会唤隐卫出来,并且要把女儿给硬抓回去,白夫人愣住了。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事,瞬间过后她就马上抓住白丞相的胳膊说:“老爷,你这是干什么,沧海她怀着身孕呢,怎么可以强行抓回去?你这不是要她们母子的命吗?”
说话间白夫人朝儿子递了个眼色,白大公子会意马上就说:“爹,妹妹还小,她不懂事,不如你们先回去,让我慢慢跟她说?”
出乎意料的白丞相没有松口,很坚持,他一脸严肃厉声道:“说什么说,她自小有多倔你们不知道吗,十年前我就让她忘掉骆子书,给她寻一个好人家嫁了,可她肯吗?你们说的话她听进去一句了吗?到现在她还不是心心念念的要嫁给他。行了,你们都别管了,今天就让隐卫把她抓回去,关起来,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放她出来。”
语毕,他见隐卫站在那里直愣愣的,不禁喝斥道:“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赶紧把她给我抓回去。”
隐卫领命即刻就要上前动手,而与此同时白沧海也拿出了藏在袖子间的匕首。她身子重,怀孕之后灵术也大不如从前,根本就不是这两个隐卫的对手。所以,她一边警惕的看着那两个隐卫,一边悄悄的往内室退,准备从床下的机关逃走。
由于白家的隐卫只听命于白家家主,白夫人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眼见着他们二人就要朝女儿扑过去。她扑通一声跪下,拔下头上的簪子就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并且看着白丞相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说:“女儿是我一手养大的,是我的命,你既然不让她活了,那么我也不活了。”
话落,白夫人将手中的簪子高高举起就向着自己的脖子刺了下去。
“夫人……”心下大骇,白丞相脱口而出,俯身弯腰伸手就去阻止她。
白大公子和白少夫人亦是如此,二人大惊失色,异口同声的喊道:“娘……不要……”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众人大骇,就在白夫人手中的簪子即将刺破她的皮肤时,一把蛇形剑出现了。并且以极快的速度打在了白夫人的手上,手背吃痛,她一下子就松开了握住簪子的手,簪子也应声而落。
立时,人影闪过,四个身着黑衣,蒙着黑面的男子出现了。他们快如闪电犹如鬼影,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就把白沧海给围了起来。
由于白沧海还没有从母亲自残的惊骇中回过神来,以致于忘记了所有的反应,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似是吓傻了一般。
四人来的快,那两名隐卫反应也很快,齐齐后退来到白丞相身边,将他们一家四口给保护了起来。
到底是一国丞相,百官之首,他见自己夫人无事便很快的就冷静了下来,抬头看向那四人道:“你们是谁?为何深夜私闯民宅?”
四人手持利剑一致对外,拿着蛇形利剑的蒙面男子向白丞相抱拳一礼,即刻收回手道:“属下等乃是神乐谷的人,奉我家公子之命保护夫人。丞相既然知道是私闯民宅,那么就请速速离开,否则一会儿打起来,再惊动了京畿卫,再把官府的人给招来,恐怕就不太好看了。”
心中一怔,白丞相即刻就愣住了,上下打量四人,未发现有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便道:“你家公子?据老夫所知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锦瑟公子,有的只是无忧郡主。她此刻身在北国之都生死不明,自顾不暇,你们何来的命令保护夫人?”
想到自己收到的最新消息说风九幽在北国之都生死不知,下落不明,白丞相重重的挥了一下衣袖,冷哼一声。
不知那手持蛇形剑的人是谁,在神乐谷又是何身份,他丝毫不将白丞相放在眼里。一边拿着剑在手上轻轻的来回拍了两下,嗤笑一声道:“看来丞相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家女儿嫁的不是神乐谷的锦瑟公子,而是昌隆国的无忧郡主。东凉与昌隆虽然近年来并无交恶,也未起战火,但到底是暗流涌动,你说如果让皇后那些人知道了此事,他们会不会趁机给丞相大人安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语毕,他变换姿势抬脚勾过来一个凳子,二郎腿一翘金鸡独立,一下坐下去优哉游哉的打量着那两个隐卫。眼珠子晃来晃去,眼睛不停的在他们二人身上扫来扫去,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一样。
这时,白沧海回了神,她听白丞相说风九幽生死不知,脱口而出就问道:“什么意思,小姐怎么了?小姐她在北国之都怎么了?”
这话原本是问白丞相的,但想到他不会说,不会告诉自己,白沧海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看着那坐在凳子上手持蛇形剑的黑衣人。
未抬头,未回头,却一下子就察觉到了白沧海的目光。看她挺着急的,似乎也非常关心风九幽的死活,便道:“没事,公子命大,死不了。”
语毕,他低声嘟囔了一句:就是你们都死完了,她也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