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不大仅容得下一人弯腰通过,但洞内却特别的宽敞也异常的曲折,就好似山路十八弯一样弯弯绕绕,绕的若兰没有走多久就犯迷糊了,东南西北分不清楚不说就连来时的路也不记得了,与此同时她也开始着急了。
寂静无声寒意森,若兰一边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匕首,一边轻轻的拉了几下扶苏的衣袖,示意他停下后张口无声的说道:“这好像并不是一个山洞,你看那墙上的油灯,好像是地棺中才有的。”
若兰虽没有到死人坟墓里去过却听其他人说过,再加上雪阁中的人做什么的都有,在江湖上行走的也多,乱七八糟奇奇怪怪的事她听的也甚多。如今一看到那墙上挂着的油灯时不时的冒出青色的火焰,她的后背就一阵阵的发凉,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她即便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也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人,也特别的怕鬼。
扶苏入洞不久就发现了,也看出来了,之所以一直没有说不过是因为怕她害怕而已,再加上小雪貂是风九幽的守护兽,她们性命相连,他相信它不会害她,也不会害他们。所以,一路上只是神情戒备的跟着它走,并没有将自己所发现的异常告诉给若兰听。
察觉到若兰整个人都很紧张,握住匕首的手也在不停的颤抖,似乎十分害怕,扶苏将她往自己的身边拉了拉说:“不必紧张,北国之都盛产这种油灯,他们这儿家家户户都用这个,会出现在这里也很正常。况且这山虽不高却也极深,再加上山林茂密根本就不会有人进来,试问有谁死了以后会把自己葬在这里呢?”
说到这儿扶苏腾出另外一只手握住了若兰拿匕首的手,又低声道:“况且一般的墓口都会在举行葬礼完以后封死堵住,墙上也会画出墓中主人一生的事迹,你看这墙上什么都没有,肯定不是的,你别怕,有我在呢!”
因为不善言辞扶苏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更不知道怎么样才能令她不害怕,想到君梓玉就是这样安慰上官姑娘的,他依葫芦画瓢照说无误。
手掌相对皮肤相触温热一片,若兰抬头看向他的同时心下稍安,左右张望见墙上真的是什么也没有,她紧张的心情慢慢的放松了下来:“你说的对,有谁会把自己的墓地修在这里呢,这里这么荒凉,一定不是的!”
说话间瞧见小雪貂越走越远,若兰连忙道:“快走,要不然跟丢了。”
语毕,她抽回被扶苏握住的手就赶紧向前走,步履匆匆一脸着急之色,完全忘记了先前的惊动与惧意。
心中一怔登时一愣,扶苏看她与先前判若两人不禁皱起了眉头,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事,瞬间过后他就立刻跟了上去。
不久,在又拐了两道弯后他们终于跟着小雪貂来到了洞内的最深处,与此同时也看到了心心念念担心不已的风九幽,她一身是血湿漉漉的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闭着眼眸就跟死了一样。
霎时间若兰就哭了,眼泪也不由自主的往下落,心下大骇即刻狂奔,一边向风九幽飞奔而去一边大声的叫道:“小姐,小姐……”
声声呼唤道不尽的心疼和恐惧,天知道此时此刻若兰心里有多么的难受,那一身的血刺红了她的眼睛,也灼伤了她的心,她无法想象风九幽到底经历了什么,经历了怎样残忍的事情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扶苏为人稳重处事冷静,见到风九幽一身是血后他没有似若兰那般快速的跑过去,而是警惕的查看了一下四周,见什么都没有后方才赶忙跑了过去。
湿漉漉的衣服鲜血欲滴,风九幽长长的头发也被染成了血色,她双手相交置于腹部,脸色苍白毫无一丝血色,不过她的神色却特别的安详,就像平常睡着了一样。
许久不见若兰发现风九幽又瘦了,瘦的两根锁骨高出许多,整个小脸也只有巴掌那么大,身上的衣服也很不合身就好像是挂在上面一样。
跑到跟前扑通一声跪下,若兰心如刀绞泪如雨下,想伸手去摸风九幽的脉搏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若兰又特别的害怕,她怕自己摸不到她的脉搏,也再也感觉不到她的心跳了。
“小姐,你……你这是怎么了?你……你怎么了?小姐……小姐……”喃喃自语声泪俱下,若兰将抬起的手放下,放下以后又抬起,反复几次就是不敢去碰她,而她的手也像是无处安放似的无措。
这时扶苏走了过来,看她哭的跟个泪人似的不能自抑他就径自蹲下了身,然后伸手探了探风九幽的脉搏,知道她还活着便马上道:“小姐还活着赶紧给她看看。”
闻声大喜若兰犹遭雷击,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抬起头看着扶苏脱口而出道:“真的,小姐还活着?”
由于完全不知道血池换血之事,若兰以为风九幽衣服上的血全部是她自己的血,以为她血尽而亡了,吓坏了,也忘记了该有的反应只本能的哭了。
扶苏虽不懂医术却会把脉,确定风九幽还活着后他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若兰仍旧是不敢相信,抬手一拂随便抹去脸上的泪水就赶紧抓住了风九幽的手。
摒心静气好好把脉,当真的摸到风九幽沉稳有力的脉搏时她笑了,欣喜若狂的张口言道:“活着,真的活着,小姐真的还活着……”
言至此若兰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她话锋一转便又接着道:“不但活着还好了,好了,好了,扶苏,小姐的身子好了。”
语毕,若兰将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