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颜公子停了下来,为防鬼噬还不相信他的话,他即刻招手示意青檀过来,青檀虽然有伤在身,却也将二人所言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中,信步走来开口道:“公子所言不假,鬼师父要是还不相信的话,不妨看一看那里。”
抬手一指正是雪貂所在之处,鬼噬和颜公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齐齐望去。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鬼噬差点没有气死过去,只见雪貂把他的大老鼠弄的半死不活奄奄一息不说,竟还蹲坐在风九幽的脚边,抓住大老鼠的尾巴摇来摇去,那十分惬意的模样,说不出的悠闲自在,也说不出的令人气愤。
与此同时,侧耳倾听的风九幽也低头看向雪貂,见它如此模样不由的又露出几分笑意,觉得它还真不是一般的调皮,都快把人家给玩死了竟然还不罢休,还挑衅似的挥来舞去,这不明摆着在炫耀吗。
感受到风九幽的目光,小雪貂立刻仰起了头,笑眯眯的一跃而起跳到她的胳膊上,邀功似的把大老鼠高高举起,兴奋的吱吱叫,那开心的模样好似在说:怎么样,怎么样,我厉害吧!
由于老鼠的部分皮毛已经被雪貂硬生生的撕去,一蹦一跳,一摇一晃之间有血飞溅而出,直奔鬼噬三人而去,躲闪不及,颜公子的衣服上溅到了几滴血,而站在雪貂背后的画影也未能幸免,蓝色的衣衫上很快就血迹斑斑,犹如那院子里盛开的梅花一般。
画影素来就特别讨厌鼠蚁之类的东西,一看到自己的衣衫上竟然沾上了老鼠血,嫌弃恶心的不行,眉头微皱之间正准备让雪貂把老鼠给扔了,就见鬼噬拍案而起,啪的一声,嘭的一下,他手中握住的拐杖再次重重的落下,那甚是响亮的声音让人感觉地面都好似震动了一般。
如果说雪貂的举动已经令鬼噬怒不可揭,那无疑风九幽的笑容就像是浇在火上的油,唰的一下就引爆了他心中压制的怒火,气愤难平咬牙切齿的说道:“敢伤我的宝贝,我让你们……”
不知是拐杖落下的声音太大,还是他吼的太过用力,以致于吓到了雪貂,又或许是雪貂觉得他太吵,他这边话还没有说完,雪貂就猛地把手中提着的老鼠对着他的脸砸了过去,力气很大,速度很快,不偏不倚直朝着鬼噬的嘴而去。
鬼噬正在气头上,也骂的正欢,那里会料到雪貂会突然袭击,眼见那没了毛的老鼠就要冲进嘴里,站在他一旁的颜公子动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老鼠的头已经碰到鬼噬的嘴唇时,颜公子伸手一抓就把老鼠给抓在了手里,用力过猛,以致于挤压伤口,鲜血四溅之时,鬼噬扭头看向一边,本以为能躲过去,可谁知那飞溅而出的血还是溅了他一侧脸,头发上也是。
毒物相吸也彼此喜欢,那隐藏在发根之处的毒虫一闻到血腥之气立刻就嗖嗖嗖的爬了出来,先是在沾了血的头发上一通乱吸,再是来到了鬼噬的侧脸上,不过片刻之间就大片的聚集,密密麻麻的一片,看的人毛骨悚然恶心不已。
由于鬼噬常年给自己养的老鼠吃各种毒物,毒药,它的血有剧毒,颜公子的手才刚刚抓住,掌心就传来刺痛,滋啦啦的声音传出之时也冒起了一股黑烟,听声音看样子就跟烤肉似的。
炙热的烧灼感让颜公子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凉气,抓住老鼠的手也本能的松开,就在他摊开掌心的那一瞬间,风九幽看到他的掌心漆黑一片,很明显是中了毒。
心中一怔,立时一惊,风九幽连忙看向画影,见她拿出绢帕正准备擦拭衣服上的老鼠血时,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脱口而出道:“别动,有毒!”
声音未落,那被溅到老鼠血的衣衫处就破了个洞,黑漆漆的一块似是被火烧焦了一般。
闻声望去,心下大骇,画影吓的赶紧把衣服给揪起了一些,幸好现在是冬天,穿的衣服也比较厚,要不然毒血一旦透过皮肤渗进去,那么她必会似颜公子的手掌一般,中毒。
头发上的毒虫虽然小如蚂蚁,爬来爬去之间却也痒痒的不行,令人非常之恼火,不过,鬼噬现在根本无暇顾及,一看到颜公子中了毒,他二话不说就从袖子中拿出了一瓶药,快速倒了一粒送到他的面前说:“这是解药,快服下!”
不知那老鼠到底被喂了多少种毒,身上又自带了多少种毒,不过一会子的功夫,颜公子的整只手以及胳膊都变成了黑色,而他的脸色也十分不好,苍白之间额头上冒出了许多汗,似是很痛苦。
知道鬼噬绝不会害自己,颜公子抬头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拿起药丢进口中以后,即刻催动内力化药,解毒。
同一时间,风九幽打量着画影无事,就想到小雪貂刚刚跟大老鼠过过招,又用爪子撕去了它的皮毛,不知是否中了毒,收回视线以后就抬起胳膊看向小雪貂。
兴许是守护兽的原因,又兴许是雪貂能感应到她心中所想,风九幽的目光才落到它身上不久,它就站起来在她的手掌上转了两圈,然后再次蹲坐在她的手上,两只爪子左右一摊吱吱的叫了两声,那意思好似在说:我没事,好着呢!
见到雪貂后不久,风九幽就莫名其妙的能看懂以及听懂小雪貂的意思,抬手轻柔的摸了摸它的头,微微一笑,告诉它没事就好。
雪貂傲娇却也极会撒娇,尤其是在风九幽的面前,就跟个三岁小孩似的,看她的手落下立刻就把自己毛茸茸的头给送了上去,任其抚摸自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