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终于为自己争取到了延长一刻钟每天锻炼身体的时间。
而与此同时,越国发生了两件大事。
越皇上朝了,这是第一件,这真的是一件大事。
要知道,自从月昇一手把持朝政之后,越皇已经很少很少上朝了。
最近这两年更是直接就不上朝。
许多心中多少还有点忠君爱国的朝臣们一开始,也是痛心疾首的死谏过的。
然并卵。
死倒是死成了,谏了却没有什么效果。
直至后来,大家都麻木了,也知道越国皇室不争气,他们这些大臣为毛要为了沈家的江山操碎了心?
索性月昇这人残暴是有点,专制是有点,但是并没有大肆鱼肉百姓,搞得民不聊生。
甚至于因为他,越国的疆土还扩大了不少,连大夏都给收服了。
既然如此,好吧,沈家不介意,他们介意什么?
平白的还丢了自己性命。
所以,所有人都沉寂了下去,也习惯了这样的局面。
但如今,越皇,竟然亲自出来上朝了。
虽说他看起来精神不济,在朝堂之上也只坐了区区半个时辰都不到,并且全程都是神思恍惚神游天外的样子。
但是这算不算是一个信号?
沈家,越皇,想通了?
所有朝中之人都觉得,这越国的天,可能,又要有一番变动波折了。
而反观国师,对于越皇这个举动,似乎并没有一点想法。
至于第二件大事,其实也不算大事。
那便是骠国求和的使团来了,和越国签订了一系列的不平等割地赔款的条约之后,提出了想要和亲的意思。
自古以来,国与国之间的外交途径,用得最多最顺手的,无异于就是和亲。
骠国表示,想要迎娶一位越国皇族贵女,以示两国永世修好的纽带。
越国表示,老子泱泱大国,你一战败小国想要和亲还妄图弄一个老子的贵女去?做梦!
想要和亲可以,送一个你们的王子来越国,当上门的驸马爷或者郡马爷吧!
骠国使团因这事,和越国的外事官吵得不亦乐乎。
什么驸马爷郡马爷,那不就是一个人质么?
我堂堂骠国已经把姿态如此放低,你越国竟然如此欺人太甚!
外事官表示,若你存心想要两国永世修好,又怎会有人质这样的想法?
我越国贵女身骄肉贵,天家是舍不得任何一个去往骠国那种地方吃苦的。
现在是你们有求于我们,这个亲,爱和不和,不和拉倒!
反正想要借此寻求安全感和保障的又不是我们。
到底是拳头硬的底气足,最后还是骠国妥协了。
他们表示,回国去好好商议准备一番,再送和亲的王子过来。
对于骠国的内乱,越国心知肚明。
也不为难骠国使节,保持着泱泱大国应有的气度和礼节,送他们去了。
……
苏娇坐在家中,看着手中暗阁搜集来的情报。
“默儿在骠国,可真够闹腾!”
她抿嘴笑,对司徒缙说道。
司徒缙撇了撇嘴,“所以说,皇家的人天生就是一肚子阴谋诡计吧?
你看看他,在骠国皇宫才待了多久,就阴了多少人了。
看他的行事,他选择的合作对象,是骠国二王子吧!”
“也是,骠国的二王子以前就一直深得骠国大王的宠爱,若不是骠国大王忽然倒了,这新大王的宝座,定然也是他的。
不过我就搞不明白了,沈默他为何非要去搅进骠国的皇权争夺里去?
他自己这里不还一摊子事没解决么?”司徒摸着下巴,一脸的费解。
对于他那句皇家人天生就一肚子阴谋诡计的言论,苏娇选择了无视。
因为其实,他说得也不是全错。
生在那样的环境,长在那样的环境,若不想被淘汰甚至不想死于非命,不学会阴谋诡计是不行的。
“默儿根基太浅,他又想要在短时间内和月昇分个胜负,自然要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
骠国虽然现在看似内乱灾祸连连,那是因为骠国大王不在位,王子们又忙着夺权。
但若是骠国整合得好,拉出来几万军队,那也是不小的力量。
默儿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吧!”
“他就算最终帮助耶律岭登上了大王的宝座,且不说耶律岭会不会真的知恩图报。
月昇这里,他要怎么打?
难道公然和月昇开战?还是直接举兵造反?”
苏娇噗哧一下乐了。
“越国的皇位又不是月昇的,何来造反一说?”
司徒缙道,“皇位不是他的,可是越皇那个老糊涂,一直都是听信月昇的啊。
到时候沈默要和他做对,若是越皇偏向国师,沈默可不就成了造反?”
“没那么简单的。”苏娇笑了笑,“你没听说越皇最近开始上朝了么?
我总觉得,越皇,也并不是像他自己表现的那般,甘愿任由被月昇摆布的。
以前,或许是因为他被月昇捏住了什么致命弱点。
现在他既然踏出了这一小步,想来,要么他就是找到了破解之法,要么,就是打算孤注一掷!
我有一个很强烈的直觉。
越皇要反抗了!
而且,他改变的原因,就是因为默儿!”
是的,一个帝王!
除非他是失心疯了!或者老年痴呆!
不然,再愚蠢糊涂,也不可能任由自己变成别人的傀儡,被控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