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以前寡人只是觉着他对寡人有所不敬,现在看来此人不仅仅是不敬寡人那么简单了,原来他要想杀寡人啊!”晋公夷吾听完郗芮的禀报,有些歇斯底里的说道。
“国君,此事该如何处理?”郗芮问道。
“该如何处理?”晋公夷吾反问道,“这样的事情还能如何处理,速速带人前往庆郑府拿人,竟敢行刺寡人,他也是活腻了。”
“国君,捉拿一个庆郑不费什么事情,只是庆郑本人在军中甚有威望,我担心,他胆敢派人行刺国君,背后肯定还有帮凶,是不是应该把他的帮凶一同捉拿?”郗芮建议道。
把庆郑的帮凶一同捉拿?
晋公夷吾想了想,没有回答。
是想一下,哪一个将领在军中没有一帮子人马呢?如果将这些都跟着处理了,晋国军队也就会跟着伤元气。想一想自己刚上台的时候,就因为处理了里克以及他的余党,导致晋军元气大伤,能够打仗的将领们几乎是悉数被杀,最终被西边的西垂小国秦国打的是落花流水,连自己都被秦国俘获。
所以今天庆郑行刺他这件事,夷吾还敢在对军队进行清洗吗?
想到这里,晋公夷吾道:“庆郑作为军中的将领,有一些与他关系好的将领,本来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没有必要大惊小怪;我想这些将领都是晋国的将领,他们也不会跟着庆郑行刺寡人的。没必要大开杀戒,以免伤了晋军的士气。”
听到国君这样说话,倒是令郗芮感到有些吃惊,看来国君这次回国还真的是变了,变得不像以前那样冲动了。
见郗芮不解,晋公夷吾道:“我相信大多数晋国将领还是拥护寡人的,若他们都跟庆郑行刺寡人,寡人还能活在世上吗?说不定早就被人杀害了。”
郗芮算是明白夷吾的心思了,“臣明白,这就派人捉拿庆郑。”
庆郑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早就预料到会有今天,而且也都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却因为心存侥幸,迟迟没有动手,走后落得个身死名裂的下场。
当郗称带兵冲进庆郑府上的时候,庆郑正在与管家商议着这件事。
“这么说,你已经把事情处理干净了,绝对不会有任何事情?”
“老爷尽管放心,我已经命人将所有门客的脸都给划伤了,保证他们一个都认不出来。”管家信誓旦旦的说道。
庆郑听罢,搓着手道:“这就好,这就好。”
“老爷,这么说您不担心国君会报复你了?”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夷吾应该是不会继续在晋国继续起杀机了吧,毕竟经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也应该成熟一些吧。再起杀机对他的地位也不是好事。更何况,我在军中也是有些影响的人物,他也应该有所顾忌吧!”庆郑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担心。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门人的喊声,“老爷,不好了---,不好了,郗称将军带兵闯进府里来了。”
“什么?”庆郑惊得站了起来,随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一切全完了。”
庆郑肯定是完了,按照他所犯的罪错,莫要说是夷吾,不管是哪个国君都会将他满门灭了的。
庆郑的死,可以说是死有余辜,也可以说是死得其所。但事情的发展往往就会超出了最初的设想。
将庆郑满门抄斩之后,转眼就快要过年了,在一个风雪交加的晚上,绛都将军郗称悄悄的来到了郗芮府上。
“兄长,有一件事情,我有些拿不准,一直在迟疑应不应该跟兄长你说说。”一直以来,做事都是比较简单的郗称竟然迟疑起来。
“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别这样吞吞吐吐的。”郗芮很不客气的说道。
“前几天手下来报,说是在庆郑在刺杀国君的先一天晚上曾经去过狐突的府上,我也不知道这件事与狐突有没有关系?一直拿捏不准,所以前来跟兄长说说。”
听到郗称的汇报,郗芮一下子觉着事情复杂起来,“咦---,你是说庆郑在刺杀国君的先一天晚上,曾经去过狐突府上?”
“嗯---”
“千真万确?”
“绝对可靠,巡夜的将士把他们的时间观察的清清楚楚,说是庆郑在狐突府上呆了大约一个多时辰,绝对不会有误。”郗称肯定的答道。
郗芮头望着屋顶,沉思了一会,“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事情远远没有最初想象的那样简单。”
“兄长,你说这事情会不会把狐突老大夫也牵扯进来。”郗称问道,“狐突老大人可是前朝的重臣,而且为人谨慎,与我们无冤无仇,我们一旦将这事情向国君告发,会不会对他不利?”
郗芮没有回答,此时他在想狐突与庆郑刺杀国君这件事之间的关系。
郗称继续说道:“可是如果不讲这事情向国君禀报,也不符合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本分,这么大的事情不跟国君说,那可是欺君啊!所以我一直很是困惑。”
郗芮望着弟弟,觉着这位平常做事很是莽撞的人,现在竟然细心起来,“你说的很对,狐突老大夫确实与我们兄弟无冤无仇,但是我们兄弟今天的荣华富贵都是国君给的,如果任由这些大臣在背后对国君不利,最终导致国君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兄弟也会跟着受损的。”
“照大哥意思那就是我们应该向国君禀报此事了?”郗称问道。
郗芮想了想,“此事甚是复杂,你切回去,让我再好好想想。”
郗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