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艳在苏婉月的别墅里压了压惊,平缓了一下心情,中午的事情毕竟已经过去了。而她现在心里想的是唐砖,眼睛时不时的望向门外。秦艳中午的状态难以磨平,此时此刻,就想听唐砖一句话。
在客厅一直坐到天黑,唐砖仍然不见归来。
秦雅沫已经被肖雨萱领进房间里睡下了。苏婉月洗好澡出来拿手机看一眼时间,道:“秦艳,别等他了,我看不到明天他是回不来的,我们先睡吧。今晚你跟我一个房间。”
“你不担心他吗?”秦艳问道。
她这一次就是从火车站出来的,秦艳知道火车站到底有多乱,那里面的暴力分子实在是太多了,而且都拿着精良的武器。秦艳亲眼目睹了不少人遭到屠杀,现在想起来还万分的害怕。
唐砖现在就在火车站,秦艳担心的是他会不会出事。
苏婉月对于唐砖的性子非常了解,她虽然有点担心,但是最多的还是习惯,于是回道:“你担心他不如担心一下自己,你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秦艳被苏婉月说的没了脾气,深呼一口气,心里特别乱。
下午她和苏婉月以及肖雨萱去了一趟人民医院,陈奎的主治医生是关颜,再加上陈奎救的及时,一块天外晶陨差不多已经将陈奎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秦艳去的时候陈奎已经醒了,他和秦艳说了一些话。
伤好之后陈奎会一个人离开宛都,让秦艳留在唐砖身边。
秦艳不明白唐砖为什么会逼得陈奎走投无路,打散了他坚守几年的太平帮,几年的事业。为了这个,陈奎的亲生女儿现在都不认他,秦艳知道陈奎付出的多,她对唐砖的行为,心中非常疑惑。
只感觉现在的唐砖她无法了解,如果说他是混蛋,好像他并没有什么混蛋的地方。
陈奎也不愿意告诉秦艳原因,话他没多说,只说让秦艳留在唐砖这里,至于为什么,秦艳不知道。
从沙发上起来,秦艳又望了一眼门外,她想等唐砖回来的时候好好和他聊聊。看着了无人影的小院,秦艳这才走向苏婉月,眉宇间,透露着一股忧伤。
“秦艳,就不要多愁善感了,你要是想猜他心里想的是什么,那这日子就不用过了。”苏婉月见秦艳的表情,再次道。
“为什么要这么说?”秦艳问道。
“因为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没有人会知道。”苏婉月道。
秦艳沉默了一会儿,和苏婉月走回房间。两个人也没有什么话,唯一的共同话题就是唐砖,但显然和苏婉月在一块,秦艳可以体会到那种被拒之门外的感觉,秦艳还想说些什么,但说不出口。
苏婉月换了睡衣就钻进了被窝,坐在床上玩手机。秦艳迟疑了一会儿,才缓缓脱下身上的衣服,只穿着一件内衣上了床。侧躺在床上,秦艳表情复杂,一个人静静的发着呆,双眼迷离着。
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客厅里传来秦雅沫的说话声。秦艳穿好衣服下了床,推开房间的门,一眼就看到唐砖坐在沙发上正在吃饭,秦雅沫在他旁边坐着。
“醒了?”唐砖抬起头,笑道。
秦艳听到这句话,噗嗤一声,眼泪哗哗直掉。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捂着鼻子和嘴巴。早上的唐砖看上去狼狈多了,满脸的胡渣,就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一样。
“唐砖,你没事吧?”秦艳强忍住不让眼泪掉下,问道。
唐砖点点头,表情还和往常一样,看上去非常的自然,开开心心的。如果秦艳不认识他,一定会觉得他是一个开朗天真的男人,但事实上,他这张大大咧咧的脸,其实最会骗小姑娘了。
“坐下来吃饭吧。”
秦艳走过去在唐砖面前坐下,看了唐砖几眼,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唐砖提提鼻,喝了一口特仑苏,然后晃了晃奶瓶,道:“我刚刚过去看了一下陈叔,他已经没事了,你可以放心了。”
唐砖答非所问。
“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秦艳低下头,深呼一口气道。
唐砖笑了笑,从桌旁的箱子里又拿来了一瓶特仑苏,扎开口喝了一口,咧咧嘴。
苏婉月从厨房出来踹了唐砖一脚,弯腰将牛奶箱子抱回了房间,骂道:“一个大男人喝这个干什么?”
唐砖揉了揉嘴巴,嘿嘿笑了几声,没回答苏婉月的话,冲秦艳说道:“昨天火车站的事情是个意外。”
“人都抓住了吗?”秦艳问了一声。这时候发现,自己和唐砖竟然陌生到没有话题了。
唐砖昨晚在火车站待了一夜,盘龙阁的人后来也都调了过去。整整一夜的苦战,宛都市的警力伤亡不小,天雷也受了伤。虽然这帮暴力分子大部分已经伏法,但这只是一个开始,因为这帮暴力分子的团伙,并不在国内。
也就是说,这是由国外控制的一股力量,目前的黄局长,还无法掌握到具体的消息。
不过唐砖可以肯定,又有一股势力渗入了宛都市。
唐砖将牛奶喝了个干净,忽然笑着去摸了摸秦艳的脸蛋,道:“抓了,但是只是其中的三分之一,大部分都在战斗中死掉了,场面很血腥,我就不跟你一一细说了。我一晚上没睡,困死了。”
秦艳抿了抿嘴唇,道:“我可以跟你说会儿话,你再回去睡觉吗?”
“你有什么就说吧,我能回答的都会回答你。你听过我的回答之后,心里怎么想,就怎么想。”唐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