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这手艺不错,不过是传错了人了。哈哈,这闻派的高手一直都是紧缺的很,不过我们现在摸棺,是不用什么铁钎洛阳铲的,虽说是必备的工具,但是那都是用来打盗洞的东西,我跟刘哥都是望派人,只要我到了地方那眼睛一瞧,这地方什么风水,有没有古墓,埋在什么位置,都能一眼看穿了,这个才叫本事……”
我笑了笑,倒是没有什么自傲或是自夸的意思,只是话赶话说到这里罢了。
大背头听我说得神乎其神,对我更是五体投地,当下站起来举起一杯酒,开口道:“林爷,今儿我算服了,特么的有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朝什么……死什么……”
“朝闻道夕死可矣。”刘玄策笑了笑,接着道。
“对!还是特么刘爷有文化,听了您这一番话,我算是没白活这么大岁数了。以前我老是觉得自己那可是有才的不行了,现在看见您了,我才算明白了什么叫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了。”
大背头喝得有些舌头长了,不过眼睛却还是亮得很。
我摇摇头说:“得得得,你也别捧我了,这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跟刘哥这些年可是没少碰见大怪事,好几回那是差点命都交代在里面,这东西是缺德折寿的活儿,能不碰最好不碰。”
大背头里连忙点头称是,说道:“这风险肯定是有的,不过要是真准备的妥妥当当的那就不怕了,而且正所谓盗亦有道,盗墓的名声虽然不好,那都是因为一些下三滥的散摸没规矩败坏的,他们根本就不算是正经摸棺的人,不懂规矩不说,这特么下一墓恨不得把地皮都扣起来,这就太遭人恨了……你想想那孙殿英,当初那给慈禧太后那墓炸的……”
大背头喝多了是当真能侃,把我说的都是一愣一愣的。不过要说这盗墓的一些坏名声,确实都是些散摸败坏的,不过这也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你就譬如花豹子,这就是手下有章程的摸棺人。
动起手来根本就不逊色七家人,毕竟八当家里面大多都是散摸。
大背头感叹了一阵,又对我们说道:“我现在是常年在各个城市奔波倒腾这些明器儿,您二位将来要是有什么好东西,直接跟我说话,我就是千山万水,也跑过去跟二位去联系销路,保证干干净净,一点毛病没有!”
听大背头这么一说,我开口道:“呦呵,你还会这活儿呢?”我虽然是随口一问,不过这明器的销路,确实是摸棺人的一个烦心事,要知道这古物,大多摸棺人,是绝对不会卖到国外去的,但是因为来历不明,拍卖显然也不可能。
不过这东西总不能压在手里,所以大多数摸棺人,没有路子的,卖出去的东西多半都是赔钱的,就譬如我跟顾辛烈最开始的时候,那现在想想,真是亏到娘胎里去了。
“嘿,二位爷这就小看我了。虽然我现在不是个摸棺的手子,但是这倒卖明器儿比销路这点事,整个中国我也是一只手前面的主,不跟二位说些没用的,就光这有我眼线跟我有生意上接触的,全中国不下一千家黑市跟地下钱庄。只要二位爷有东西要出手,放心交给我,保管那是妥妥当当不带出一点错的!”
大背头喝得是面红耳赤,说起话来不由的声音也高了几分,不过我跟刘玄策却也没把他说的话太当真,毕竟就是萍水相逢一场,以后能不能再见面那也是说不好的事,不需要太过于深交了。
我们一直喝酒喝到晚上十二点多才分手,这顿饭吃得,活活是把这火锅店给靠关门了,不过这趟消费了几千多,老板也是笑脸盈盈的送我们仨出的门。临别之时,大背头送给我跟刘玄策一人一个类似于护身符一样的东西。
这东西差不多有二寸多长,上面挂着个铃铛,乌黑铮亮,坚硬无比,形状犹如刀剑,上面可以看着两个弯弯曲曲的篆字,写着“搜魂”二字,这物件儿年代久远,像是个古物,一端被打了个孔,穿有黑色丝线,可以挂在脖子上当作装饰品,我心里对这物件有些喜欢,当即就收了起来。
大背头说:“咱们哥们儿真是一见如故,这两个千年乌木雕琢出来的护身符,给你们二位留个念想,有空就打个电话找我。咱们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哥几个后会有期了。”
大背头红着脸,冲我俩拱了拱手,然后留了号码,转身就向外走去。
我和刘玄策则回到了酒店,没想到这一趟一直喝了整整一天,喝得我是晕晕乎乎了,回去倒头就睡,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当真是醉生梦死了。
醒来之后躺在床上,我点着根烟,盯着酒店白花花的天花板,我心里想着,如果自己不是遇见了顾辛烈,不是跟马六指相识,是不是我现在就是第二个大背头了?说实在的一切都是运气,闭上眼睛转眼回忆,所有的一切都跟做梦一样。
这时候刘玄策也醒了,在我旁边开口说道:“想啥呢?”
我笑了笑:“没想什么,就是觉得我这一生实在是太幸运了,先是我爷爷是林半闲,后来呢?又遇上了澄雪,顾小哥,蒋干。我当时一穷二白,有什么?恐怕如果不是运气的话,我现在也跟那大背头差不多吧?”
我拿出大背头送的那枚护身符,然后开口道:“刘哥,这小子送的什么,你知道吗?”
刘玄策点了点头,开口道:“这东西昨天晚上我就看了,确实是千年乌木,拿出去起码是六位数的价钱,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