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策一脸震惊的表情,就仿佛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我眯了眯眼睛,连忙开口问道:“怎么了?”
刘玄策也不说话,连忙套上衣服扭头跟我说:“快走,去看看那棺材。”
我见刘玄策走的火急火燎的,紧锁着眉头,也没多问……二话不说就跟着他出了屋子。至于有福的事情恐怕是真的要帮不上忙了,按刘玄策的话说,人有人道,鬼有鬼道,有些事情是天注定的。
既然要欠,那就必须要还。
我跟刘玄策从屋子出来之后,顺着小道一路跑到了那棺材处,自打这棺材从黄河里面飘出来之后,整个村子里的人除了头几天全都围着看个热闹之外,几乎是没人再敢去了。尤其像现在这样的大晚上,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到底怎么了刘哥。”我跟在刘玄策的身后,忍不住开口问道。
刘玄策挠了挠,有些烦躁的说:“我怕是那棺材要生变,咱俩今天晚上就争取把它解决了,省的夜长梦多。”
可是等到我跟刘玄策到那棺材边上的时候,几乎是瞪大了眼睛,本来完好无缺的黑色漆棺,不知道因为什么……棺头竟然让人凿出来了一个大窟窿,我拿着手电筒往里一照,只感觉一阵的惊悚。
一股凉意顺着脖颈一直涌上了后脑。
“这棺材……空了?”
刘玄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跟我说道:“回去吧,怎么回事我心里应该明白个七七八八了,明儿一早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开口说话。”
我有些不解,皱了皱眉头问:“究竟怎么了?”
刘玄策弓着腰扭头往回走,边走边说:“那有福大概是遇上鬼了,不过那鬼恐怕就是这棺材里面的主子,明儿一早恐怕就会传来他死的消息了。”
“大概是这鬼晚上巡游出棺,结果让有福把他棺材里面的宝贝都给拿走了。这棺材飘上来恐怕也是要些说道的,你今晚看见的尸体保不齐就是这棺主,总而言之啊……这村子要不太平了,明天你跟我去找这儿的村官,看看能不能套出些话出来。”
我点了点头,心里还有些迷糊,不过却也并未多想,我扭过头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那黑色漆棺,直觉在晚风之中,黄河的浪涛声跟黑色的棺材,有一种让人恐慌的感觉。
回想起那死去的老者诡异的笑容,我不觉浑身一颤……
……
第二天一大早,不出刘玄策所料,有福死了,死在了自己家的炕头。我深吸了一口气,我并没有去看有福的死相,不过从屋里出来,邻里之间几乎全都是面有惧色的说着关于有福死的消息。
看起来是极其的恐怖。
有福的媳妇跟儿子,听到了消息火急火燎的就从娘家赶了回来,跪在地上长哭不起,说起来确实有些心酸。据说有福把我给他的那两千块钱整整齐齐的放在了柜子里,似乎是准备全部交给自己媳妇的。
当天早上就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村子里几乎是炸开了个锅,似乎全都对着那棺材指指点点,说是有福拿了不该拿的东西,造了孽。
在之后,就在我跟刘玄策准备拿着钱去找老村长的时候,我和他一直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首都来人了。
山西省临近北京,怕是黄河里飘出来一具棺材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首都的耳朵里了,不过我跟刘玄策却也没想到会来的这么急。
几米长的大车到了村口就不进去了,因为实在是不好调头,老村长谄媚的让村民帮车子里面所谓的“知识人”把行李都搬下了车,我跟刘玄策在一旁抽着烟,穿的西装革履了,幸好之前做了一手准备,不然就真的有些棘手了。
从车子里下来了差不多十几个人,不过以我眼睛的毒辣,一眼就看出了最前面的四个人才是这里面的领导者。
为首的是一个老人,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褂子,戴着一副眼镜,一头银发梳理的整整齐齐的,怕也是个教授模样的人。在他旁边则有着两个年轻的女孩跟一个青年,打扮跟他是相差颇远,不过一看也知道是他的学生了。
刘玄策给我打了个眼色,然后我们两个冲着那群人就走了过去。
“你好。”刘玄策走过去直接大大方方的伸出了手,冲着那老教授。
刘玄策虽然平时有些懒散,但是换上西装把头发打扮的一丝不苟的他,还真的很难让人把他跟摸棺人联系起来。
别说是那老教授了,就连他身边的几个学生都有些反懵:“你是……”
刘玄策冷着脸从身上掏出一张名片,这是我们到达这里之后,就立即办理好的,用的是百华夜咏公司的这层关系,她们公司不在中国,不过看起来确实挺唬人的,我跟刘玄策本来是觉得用不上了,可是谁料到这才没几天,就让我俩给用上了。
“我们两个是杰尔逊国际古文物收藏开发公司的,恐怕你们来的意图应该跟我们差不多,不过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还是提前跟您打个招呼。”
刘玄策笑了笑,他说话的方式跟圆滑,几乎是让人找不到破绽,加上我们两个原有的气质,也很难让人察觉到什么。
村子里的人大多数都是靠打涝黄河泥沙,或者种庄稼卖粮食为生,穿着和解放前的衣服几乎没有什么区别,虽然地方不小,加上黄河第一湾的名堂,但是其实还是很少有陌生人来这里,因为这里实在是没什么可看的。
这帮首都来的人,加上我们这两个西装革履的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