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十分惧怕那盒子里的东西,纳兰地劫连忙向后退了好几步,双手盖在脸上,似乎生怕刘玄策将那盒子打开,我不明白究竟因为什么纳兰地劫会这么害怕,难不成仅仅是因为那盒子里的东西?
我有些诧异。
那盒子里我很清楚只是一把兵器,说白了不过是一件死物,但是为什么纳兰地劫会这么害怕这一个死物?我一直认为纳兰地劫就算比刘玄策稍微次上一些,也绝对是伯仲之间的对手。
可是今天我却猛然发觉,似乎在纳兰地劫的眼里,假如刘玄策拿起那盒子里的东西,他将完全不是对手……
“都说纳兰地劫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今天还怕上我了?”刘玄策笑眯眯的说道,眼睛里带着些许讽刺。
纳兰地劫抽了抽鼻子,看着刘玄策说:“这般讲就有些不公平了,你刘玄策的这把刀放到二十年前,谁看见不躲?我不是独孤那个变态,我承认凭着拳脚功夫能在你刘玄策手上走上两道,但是加上那把刀……”
纳些什么,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似乎他根本就不在乎刘玄策的讥讽。他语气之中也是带着些许敬畏。
白狼黑豺胭脂虎,白狼跟黑豺我都见过了,在我看来虽说有些特别,但是却并没有多么吓人,不过这胭脂虎……似乎在旁人看来,就是一个外挂啊。
“要打就打,不打就滚下去。”刘玄策笑骂道。
纳兰地劫缩了缩脑袋,连吭一声都没吭,就从台上跳了下去。不过就在纳兰地劫刚从台上跳下去的时候,另外一个年轻人上了台。
这年轻人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皮肤惨白无血,头发有些许发黄,不是染发剂的缘故,而是这孩子天生的头发就有些发黄。他的身子有些清瘦,站到台上给人一种弱小的感觉,身上套着一件白色的衣服,干干净净。
两双眼睛狭长而深邃。
“我叫纳兰经纬。”
这个孩子上台之后,说了一句话,当即令众人震惊。其中最震惊的无疑是我跟刘玄策这帮人,当初在西王母国前的峡谷之中,这纳兰经纬便已经身死了,现在出来的这个是谁?虽说两个人的相貌不同,但是继承的却都是纳兰家最强大的名号。
刘玄策双手摁住盒子,站在地上,腰板挺的笔直,他的眼睛一直俯视着这个少年,目光如电,而这个少年则就像是没看到一样,双手自然的垂在身侧,脸色苍白。
“要打一架?”刘玄策开口问道。
“我是代地劫叔叔跟你打一架的。”纳兰经纬轻声说道,声音干净而清脆。
“动手吧。”刘玄策没多说别的,只是开口说了这一句。
言毕,纳兰经纬整个人犹如旋风一般的从地面之上旋出,朝着刘玄策就打了过去,双拳紧握,犹如锤子一般的朝着刘玄策的身上招呼着,刘玄策眼睛一亮,伸出一只手开始跟纳兰经纬周旋着。
“好硬气的洪拳。”刘玄策不由的感叹一声。
纳兰经纬没说一句话,抿着嘴唇,身子不断的向前挺着,最开始刘玄策还是凭借一只手来应付,不过后来却被逼无奈的用上了两只手,且被追打的不断的向后移动,纳兰经纬的身子就犹如幻影一般。
不肯放过刘玄策一丝一毫。
不过从刘玄策的脸上却看不到一点紧张。
纳兰经纬一脚踢在刘玄策手掌之中,整个身子向后飘然而至,缓缓的落到地面上,他的呼吸略微有些急促,缓和了好一会儿,才算罢休。
“啧啧,这一代的纳兰经纬不错嘛。”
“能跟刘玄策打成这样,不容易咯,是个有点能耐的吼后生……”
“哼哼,难道你们都没看出来刘玄策手下留情了?”
台下围观的众人叽叽喳喳的吵了起来,有褒有贬,不过台上的两人却对这些恍若未闻,只是盯着对方再看。纳兰经纬喘了两口气,看着刘玄策说道:“你很强,不过我并不认为手下留情是个好习惯。”
“你是个值得手下留情的人,上一任纳兰经纬我是见过的,你比他强很多。”刘玄策丝毫不顾及的说了出来,声音清脆,他所指的上一任,自然值得是在西王母国那嚣张跋扈的少年。
“我的上一任?”少年微微一怔,旋即缓和的闭上了眼睛,轻声道:“我从出生开始,就是这一代的纳兰经纬,一直到现在,从未被变过。”
听到这句话,我浑身一颤,顿时睁大了眼睛,不由的扭头看向了远处的纳兰明珠……这个少年明显是没有说谎的,但是如果这么多年来纳兰家的纳兰经纬是他,那么当初跟我一起去昆仑的纳兰经纬又是谁?
不只是我,就连刘玄策都生出了这样的疑惑。
“我本就不是应该活在这世界上的人,而我现在已经活了很久了。这是纳兰家唯一的罪过。”纳兰经纬双手自然的垂在两侧,然后猛的睁开双眼,整个人犹如猛虎的扑向了刘玄策。
“你已经做好必死之志了吗?”刘玄策大声喊了一句,声音气势如虹。
纳兰经纬瞪着双眼,丝毫不减慢自己的速度,朝着刘玄策就冲了过去。
刘玄策轻哼一声,猛的一拍手下的那个木盒,只见那木盒瞬间炸开,啪的一声,木屑四处飞扬。就在木盒碎的那一瞬间,台下的人就跟疯了一般,迅速的向后退出去一大截,纳兰地劫更是歇斯底里的喊道。
“刘玄策你疯了!你竟然在这种场合用胭脂虎!你是不是想大家都去死!”
一把兵器,引来的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