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仙除了会些神通外,还有就是会化形,这狐黄白柳灰是前者,雉鸡跟蜥蜴是后者。只不过雉鸡跟蜥蜴想要化形的难度太大,几百几千年都未必能成功一次,所以才很少有人知道。”姬澄雪似乎是怕我听不太明白,又接着说道。
我挠了挠头,见她这么说,心里也是明白个七八分了。但那白发老妪怎么看都像是狐黄白柳灰里面的其中一家,出于谨慎,我还是决定出去买回来一点糯米跟鸡蛋。
我记得小的时候老管家曾经跟我说过,这黄皮子是极其恶毒的动物,光是“钻人腹操起而行之”这一条就让我印象极其深刻,甚至于现在想起来也是有些心惊胆战,所以对待这种动物,我也是极其小心翼翼。
“你能不能打过那白发老妪?”在回来的路上,我有些好奇的问姬澄雪。
出乎意料的,姬澄雪并没说话,甚至于连眼皮都没抬起过。
我心里越发的焦急,心想你要是打不过,那我不就惨了,于是,我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能打到什么程度?”
“保你不死。”
姬澄雪的声音极其冷淡,我被她这话也是噎的够呛,良久才缓过神来,小心翼翼的说:“你现在是血魍,等到了血魑那个境界会有多厉害?”
“神佛惊惧。”
四个字,让我久久不能平静。
我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回到病房的时候,顾辛烈正在病床旁小憩着,王蒋干则还在昏迷之中,脸色极其难看。
我把买好的熟鸡蛋跟糯米放到桌子上,也躺在了床上,开始在心里筹划着晚上如何面对那白发老妪,我可以想象得到,那白发老妪绝对不是几颗熟鸡蛋一碗糯米就能摆平的主,但是聊胜于无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就这样,想着想着我也渐渐的陷入了沉睡之中,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那白发老妪。她有着一张极其狰狞的面相,张着漆黑犹如黑洞一样的嘴巴望着我。
而我则像是被她强行牵引着一样,朝着她慢慢的走了过去。我离她越近,她嘴张的就越大,还不断的发出“咯咯”的诡异笑声,那笑声极其沙哑低沉,是那种听见一回绝对不想再听见第二回的笑声。
也就在我差一点就要被那张漆黑的嘴给包裹住的时候,我突然被惊醒,大叫了一声,满头大汗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停的喘着粗气。那个梦实在太恐怖了,一般人完全想象不到的恐怖,那就像是真实的一样。
“做噩梦了?”顾辛烈抱着到在我旁边说道,语气清冷。
我点了点头,喘着粗气。扭头望向窗外,此时,天色已经很黑了,月亮极其耀眼的挂在空中,我强忍住心里的那种恐惧感,转过头问顾辛烈说:“现在几点了。”
“十点多,怎么了。”顾辛烈抬头看了看旁边墙上挂着的石英钟,扭头对我说道。
“没事,我等会要去会一会那个跟你提到过的白发老妪。你在病房照顾好蒋干。”我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对顾辛烈说道。
“你自己?”顾辛烈皱了皱眉,对我有些不太放心。
“放心吧,我自己能搞定。你照顾好蒋干就行。”我轻轻一笑,拍了拍顾辛烈的肩膀,余光扫向窗台旁边的姬澄雪,心里也踏实了一点。
顾辛烈见我执意如此,点了点头,抱着刀坐在王蒋干的床边,闭目不语。
我喘了口气,披上外套然后拎起桌子上的熟鸡蛋跟糯米,然后就出了门。我跟姬澄雪有心灵感应,所以,在我出门的时候,她就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