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朝右拐?还是说右边其实是大厅?好好想想,明明以前刚来过这儿。该死,看样子她遗漏了不少东西。
从前进方向的上面一层楼又传来一阵口申口今,左边的房间里也有。白荷花很清楚,这种声音是她所熟悉的丧尸发出来的,空洞而毫无感情。当她用力推开房门时,走廊上混合着瓦斯的空气立刻钻了进去,在一人高的空中形成阵阵微波。
白荷花紧握着手枪退后一步,意识到自己必须朝来时的方向撤退。她不想冒险开枪,也不愿意徒手与感染的垃圾搏斗,即便只被咬下一小块皮肤也会成为他们的同类,再退一步。
喀喇……白荷花迅速转身,在看到约五米开外的另一扇门被人打开时本能地举起了武器。
一名拖着一条腿,身体前倾的男子从一片昏黑中走了出来,站在她与后门之间,除了感染者特有的黄色皮肤以及死鱼一般的眼珠以外,他还有半边面颊已经被什么东西削掉了。
丧尸是感觉不到疼痛的,男子面向白荷花张开了嘴,发出饥饿的口申口今,可以清楚看到他那肿胀的舌根。
就连泄漏瓦斯的气味也无法完全掩盖那团腐肉发散出的甜酸味恶臭,白荷花赶紧回头,确认一下走廊上是否没有其他人,除了快速穿过泄漏瓦斯的房间以外没有其他办法,希望感染者的动作比她想像的要慢。
好,走吧。白荷花把身体尽量朝右靠,开始向前跑去,当她为了提升速度而摆动双臂时,感觉瓦斯给身体带来了一些影响。
视线变得十分模糊,而且稍稍有些头晕,在喉头深处还有厌恶的感觉,当她跑过那扇打开的大门时,看到门板已经损坏、没法让更多感染者出来后不禁松了一口气,同时不经意地想起大厅就在离拐角右边不远的地方。
她转过去之后猛地撞上一名女子,对方顺势倒在了地上,相撞产生的冲击力让白荷花的右肩在灰浆墙面上擦出一条明显的痕迹,不少灰白色的粉末落在了她和那名女子身上。由于被倒下的女人吸引了注意力,因此白荷花并没有发现在小型门厅里有三个黑影正慢慢朝她靠过去,他们全都是病毒感染者。
从女子身上包裹的布条来判断,那以前应该是一件白色的睡袍,而此刻它的主人正一边发出毫无意义的低吟一边试图站起来。
一只眼窝里已经没有了眼珠,赤红色的血肉在头顶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猩红的光芒。另外三个全都是男子,他们张大嘴巴,举起已经坏死的手臂,伴随着一阵啊啊啊的呜咽向白荷花围了过来。
其中有两人站在由金属和玻璃构成的大门前,完全堵住了白荷花的逃生路线。
有三只丧尸在缓慢地迈着步子,另外一只匍匐着朝白荷花的脚靠近,除此以外,在她背后至少还有两只。
白荷花赶紧朝一旁的安全门跑去,在拉开约两米的距离之后举起手枪,瞄准离她最近的丧尸那皮肤不断剥落的额头。
虽然这只丧尸身后的墙壁上有一个金属的邮箱,被子弹击中后很可能会产生火花,但她现在只能这么做,同时不断祈祷瓦斯的浓度不是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