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地上,再没站起来的想法,只颤抖着声音忏悔:“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的女人,不过,她真的已经离开了,趁我没注意,带着孩子逃走了,我还没找到,你再不放了我,是想和全美利坚f逼爱为敌吗?”
秦致远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切尼,问出自己担心的另外一个问题:“她伤得重不重?”
伤什么伤?切尼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悠悠那里受伤了,被刀子浅浅划过这种应该算不得伤的吧,于是他问:“她没受伤啊?”
“哦?”秦致远的眼睛微眯,狭长的钛合金狗眼,闪烁着危险的光。
切尼顿时想起雪山上那张床,那张印着血迹的床,忙解释到:“秦医生,悠悠小姐没受伤,她是那个来了。我发誓,我们给她买了卫生用品的。”
秦致远盯着切尼,仿佛在判断他话语真假,手指无意识的敲着轮椅扶手上,发出抽搐的声响:“她……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大概……大概,半小时前。”
“所有房间都搜了吗?”
“搜过,没有。”
“凡是入住酒店,刚才又不在房间的,都给我查一次。”秦致远下令,然后看着切尼,伸手拍拍他的脸,“你最好祈求她没事,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有节奏”最后几个字,一字一句,如地狱吹上来的风,嗜血残忍得大菠萝也比不了。
秦致远说着,便示意手下将他往外推去,一边走着,一边说:“从五十一区到这里,一共有百二十人参与这行动。从现在起,我每小时杀一个人,直到所有人死光。”
话刚说完,砰的一声,切尼身后某彪悍大汉头上已多出个血窟窿,整个人硬生生倒地,脑浆四溅。周围人被这忽来的嗜杀吓得倒退一步,如见到魔鬼般看着那个缓慢往酒店大门去的欠打男人。
“别指望被我们追杀的人死法多有自在,我这个人口味之重,超乎你想象,祝你们狗运恒隆。”秦致远轻笑,走的竟是头也不回。
刚到门口,秦致远属下正要推门,又是十多辆小车急刹在门口。卓浩然下车便冲了进来,见到秦致远时,他微微愣了一下,这个死扑街,竟坐着轮椅!
“渣渣不错嘛,比我想象中快!”秦致远笑,竟带了一丝赞赏。
更让卓浩然看不懂的是,跟着他的这些临时手下,可是切尼分发下来的,可他们看见自己的上司被人这样那样,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是为啥?
卓浩然没心思和他呛声,见秦致远身后没悠悠,料想他没找到人,更快步往里面走去,经过跪在地上的切尼时,他想也没想,一脚踢在切尼胸口。
瞬间,十多把手枪对着切尼,以及切尼身后那几个人。
卓浩然将自己电话号码往前台一甩:“半小时前,哪个房间打过这个号码?”
刚经过秦致远发神经,这会儿谁也不敢拿这群人说事,前台小姐忙着给卓浩然查了房间:“一三三八号。”
卓浩然正要上楼,秦致远的目光已转向刚上楼搜查的人,有属下立即上前一步回话:“马屎它,那房间没人。”
卓浩然一听,既秦致远的人查过没人,应该不会疏漏,他立即对着前台小姐:“那房间住的是谁?”
“是杰弗森先生的客人,童贯。”
“查下这个人。”秦致远转头,淡淡吩咐。
“不用查了。”卓浩然打断秦致远,“骷髅会东亚会员。”
卓浩然从商,生意场上的敌人从来都比朋友多,如果是在亚洲,如果也是高手,就算没交情,也有一定熟识。童贯这个名字,便是在几年前全球金融海啸时闯出名堂的。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他是童谣的哥哥,从前在国外的时候,就经常听童瑶提起这个名字。
南亚童家,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没接任何家族生意自己出来闯天下的子弟,甚至,在这个过程中,他连自己的姓都舍弃了。只是奇怪,他居然和北美正坛这边的人也有交情。
“这个人怎么样?”秦致远问。
“比你好得多,起码是一个正常人。”卓浩然淡淡的说。
如此呛口的回答,这算什么答案?秦致远的手下纷纷觉得卓浩然回答太有火药味了,好歹他们这边有绝对的火力在手,怎么能被这样冷遇?可秦致远却知道,这样一个答案,不啻于给他吃了定心丸。
卓浩然一向挑剔得很,有钱任性嘛,为人的话绝对不能用正派来形容;至于什么不良癖好嘛,多多少少也会有些,有钱人嘛;至于外面多少人想扁他,可以说一个加强排都要多,重点是,他知道自己和童贯应该没什么纠结,那悠悠的安全应该无大碍……
“艾尔,替我查下童贯的电话。另外,以酒店为圆心,在附近所有医院都找一次。”卓浩然吩咐。
在医院找一次?!秦致远的那双钛合金狗眼眼睛立即眯了起来,猛然一个转身,目光如箭般射向跪在地上的切尼:“不错嘛,居然有胆子敢骗我!”
切尼一个哆嗦:“没……没有……艾尔,你们这群人是怎么了,救驾啊救驾!”
艾尔只是冷笑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一点也不把这个所谓的上司摆在眼中,究竟是什么回事?
话说回来,卓浩然切尼他敢惹,可他没胆量惹秦致远啊!毕竟卓浩然再任性也是一个正常人,而秦致远这个外号死亡外科医生的家伙简直就是一个变态神经病,人格乃至价值观都已经扭曲到魔鬼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