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无归赶紧示意邹忠不要动,和杨天峰一起凑到了我的身边,轻声说道:“来了?”
我点了点头,这才知道原来步无归刚才说的是真的,对于怨气太小的邪秽,他和杨天峰用手段开的冥途,也就是人造的阴阳眼,是看不太清楚的。
这时候,就听“啪”的一声,那野狗吊起了第一只白瓷大碗上的肝脏,一口吞在了嘴里,与此同时,摆在白瓷大碗上的那双竹筷子,也是落在了地上。
“开吃了啊。”步无归小声叨咕了一句,看来那竹筷子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让他虽然看不清,却依旧可以知道野狗的动向。
就这样,当所有的肝脏都让那条野狗吞进了肚子里之后,五双竹筷子全都落在地上的时候,步无归赶紧在身后推了推我,说道:“小二,吹口哨,把那野狗唤过来。”
“啊?啊。”我愣了一下,赶紧“嘘嘘嘘”的吹了起来,结果这一着急,吹出来的声音是又细又尖,杨天峰无奈的在旁说道:“小二,你能吹大点动静不?你这是尿哨啊,都给我吹难受了。”
好还,虽然这动静不咋好听,不够那条野狗还是注意到我了,还似乎认出了我就是昨天它遇见的那个可以看见它的人,冲着我吼了两声之后,掉头就朝来时的方向跑去了。
“它走了,我们怎么办?”看到这情况,我赶紧拽了把步无归,问道。
“追啊,还愣着干嘛啊。”步无归听我这么一说,“噌”的一声就打地上蹿起来了,下意识的跑出了两步,然后无奈的看着刚打地上站起来的,他压根不知道那条野狗往哪个方向跑的。
于是我领着步无归他们三人,便尾随着那条野狗化作的邪秽追了过去,追了一会儿,我发现那条野狗竟然会时不时的停下来,回头看着我,等上我们一会儿,果然是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去的啊。
就这样我们跟着那条野狗跑了二十多分钟,左拐右转的一直跑进了一个半封闭式的小区,在一扇紧紧闭着的车库的大门前,那只野狗终于停下了脚步,蹲在那里,吐着舌头,摇着尾巴,回头看着我们。
等我们离得近了的时候,那条野狗才又重新站直了身子,往后倒退了两步,紧接着两条后腿一使劲,“噌”的一下子,就冲向了车库的卷帘门,然后便直接穿了进去。
步无归他们见我在车库门前停下了脚步,双手拄着大腿喘着粗气,杨天峰便问道:“小二,怎么不追了?”
“追不了了。”我摇了摇头,说道。
杨天峰撇了撇嘴,抹了抹脑门子上的汗水,说道:“这才跑多大一会儿,你就追不下去了?”
我呵呵一笑,指着车库紧紧关着的大门,说道:“那你追一个我看看,它穿进去了,来来来,你也穿一个。”
我和杨天峰互相斗嘴的时候,步无归已经走到了车库的大门前面,这是一扇由上至下的卷帘门,步无归用手在大门上摸了一把,嘬了一下牙花子,说道:“这门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了。”
步无归这么一说,我们的注意力便都集中到了车库的大门上,杨天峰瞅了一会儿,突然“诶”了一声,蹲了下来,说道:“卷帘门的锁鼻儿是空着的,好像没锁,我们要不要打开看看?”
还不等我们回答呢,杨天峰已经动手了,双手扒着卷帘门下沿的缝隙使劲一抬,结果只是晃动了一下,根本就抬不起来。
这时候邹忠在一旁说道:“这门是电动的,虽然没上明锁,但有电子钥匙控制的暗锁锁住了,这么是打不开的。”
“这门后面肯定有些蹊跷。”步无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道:“邹队,查一查这车库是谁家的,想办法弄开看看吧。”
“行。”邹忠点了点头,道:“不过今天太晚了,估计是办不了了,这样吧,三位先回去休息,等我联系人把这门打开了,再找你们过来。”
事情到了这里就进展不下去了,于是我们三人只能又重新回到了宾馆,直到两天后的上午,邹忠终于再次登门拜访了,说他已经联系到人了,一会儿就要准备打开那车库的大门了,怕出点什么意外,让我们跟过去看看。
出了宾馆上了邹忠的车,邹忠才把这两天了解到的事情告诉我们,原来第二天早上他就联系了管辖那个车库所在区域的派出所,询问那个车库到底是属于谁的。
结果调查之后才知道,那个车库的业主,是一个叫做田崇德的人,三十出头的年纪,光棍一个,似乎也没什么亲人,一直独来独往的。
于是邹忠便希望可以找到这个叫田崇德的人,结果派出帮忙联系了小半天之后,才从周边的邻居那得知,这田崇德已经消失了好几个月没露过面了,谁都不知道他去哪了。
这一下,就连派出所的警察都觉得不对劲儿了,这已经属于人口失踪的范畴了,不过好在那个派出所的一个队长和邹忠蛮熟的,所以便听取了邹忠的提议,决定把那车库打开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
我们到了的时候,发现车库的门口站着三个拿着撬锁工具的警务人员,还围着一些住在这附近看热闹的老百姓,似乎正在等待着邹忠来了之后,就准备动手了,没想到这个交通队的队长,越权还能有这么大的面子。
下车之后,邹忠便给我们引荐了其中的一名看上去是领导的警务人员,就是邹忠之前说的那个和他交情不错的队长,一个叫做王越的小个子中年男人。
好在